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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等趣事,滿座賓客忍不住譏諷起來。
“靖安侯世子中的可是西域腐骨香?據(jù)說此毒無藥可解,比顧將軍的天煞孤星還棘手!”
“是啊,魏世子已是藥石罔效,只剩一口氣吊著了,這鮫人莫不是瘋了?”
“若這鮫人真能解了腐骨香,那可真是活神仙了!”
“十五日,怕是太短了些,莫說解毒,便是穩(wěn)住病情都難!”
聽著周遭的議論,柳拂隨即挺直了脊背。
“既如此,今日在座各位便當個見證。阿瑜姐姐,到時若輸了,你便青燈古佛了卻此生如何?”
我唇角微揚。
“好?!?/p>
顧凜辰望著我,不屑道:
“魏子謙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你連本將軍的命煞都束手無策,還妄圖去解腐骨香?阿瑜,你若此刻認輸,本將軍念在癡心一片,尚可納你做個妾室?!?/p>
我目光淡淡掃過,他腰間那枚柳拂煙系上的“七星還魂草”香囊。
“顧將軍,草木亦有靈,濫用邪法,當心反噬自身。莫要到時厄運未解,反添新殃?!?/p>
言罷,我轉(zhuǎn)身離開。
當夜,我與柳拂煙的賭約便傳遍了整個帝都。
更有甚者開設賭局,賭我與她孰勝孰負。
顧凜辰為給柳拂煙撐腰,竟將顧家世代相傳、象征家族氣運的龍紋玉佩押給了柳拂煙,賭她必勝。
翌日清晨,靖安侯夫人親自用侯府的軟轎將我接入府中。
我屏退左右,獨留魏子謙于靜室之內(nèi),以鮫族秘法為其引渡盤踞于臟腑的毒素。
過程兇險,耗費了我不少靈力,但不會動用本源。
最多十日,魏子謙便能恢復如初。
“阿瑜姑娘,大恩不言謝,無論子謙此次能否痊愈,我靖安侯府上下,皆感念姑娘此番恩德。”
“姑娘若有任何差遣,侯府定當竭盡所能?!?/p>
靖安侯夫人說著,便要屈膝行大禮。
我急忙扶住她。
“侯夫人言重了,我救魏世子,亦是為了踐行賭約,只求一個公道?!?/p>
“您且寬心,魏世子定能安然無恙。”
靖安侯夫人激動得熱淚盈眶,從袖中取出一個禮盒。
“這是子謙清醒時,聽聞姑娘愿救治,特意親手制的東珠手釧,還望姑娘莫要嫌棄?!?/p>
我正欲推辭,便聽到院外傳來柳拂煙與顧凜辰的聲音。
“我說阿瑜姐姐怎會如此好心,主動為魏世子解毒,原來是沽名釣譽,想借此揚名立萬。”
柳拂煙款步走入,意有所指。
“侯夫人,您可要當心,有些人慣會些旁門左道的手段,莫要為了醫(yī)治世子,反倒引火燒身,那便得不償失了?!?/p>
靖安侯夫人面色一沉:
“我相信阿瑜的為人與醫(yī)術(shù),不勞柳小姐掛心。”
被靖安侯夫人當眾駁了面子,她臉上有些掛不住,委屈地看著顧凜辰。
“顧郎,我不過是好意提醒罷了......”
顧凜辰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上前一步,周身煞氣隱現(xiàn):
“侯夫人,本將軍與魏世子也算同袍一場,有些話不得不說。這鮫人來歷不明,手段詭譎,你切莫被她蒙騙!若她用什么邪術(shù)害了魏世子,我顧家絕不會坐視不理!”
我攔下欲為我辯解的靖安侯夫人,冷冷地看著顧凜辰:
“顧將軍,你難道沒有察覺,你近日雖感神清氣爽,但眉宇間的黑氣卻比往日更加濃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