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五年,文子瑜永遠優(yōu)雅干練。
如果不是她給情人買的禮物送錯了地址。
我永遠都不知道她在外面藏了男人。
“我先生他總是那么端著,在床上也無趣得很。”
“我喜歡的還是你這種熱情坦率的。”
喜歡她那年,我絕食和我媽斗爭。
在一起后,我讓我媽全力托舉她的事業(yè)。
我想我要的不多,只要她愛我而已。
提議離婚時,她眼神不耐。
“我已經(jīng)是你能找到的更好選擇了,別任性?!?/p>
前腳我和她要離婚的消息剛傳出去。
后腳那個從小一直追著我跑的青梅扛著飛機就回來了。
……
如果不是快遞員送錯了保密發(fā)貨的快遞。
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文子瑜出軌了。
快遞員的手機外放著。
里面?zhèn)鞒鰜硭潇o的聲音。
她說了一個沒聽過的地址,還額外詢問開門的是誰。
我的心猛地突突跳了起來。
短暫的停滯后,我用口型讓快遞員回答是保姆。
她松了口氣。
而我卻呼吸都開始不暢。
掛電話前,她的聲音變得寵溺縱容。
她說:“許安,別毛毛躁躁的,外套穿上。”
我想我知道那個男生是誰。
全因為文子瑜抱怨過一句:“現(xiàn)在的小年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來上班就學會了耍小聰明?!?/p>
她是一個在工作上很挑剔的人。
每次回家,她都忍不住抱怨。
她說那個叫許安的男生在飯局上偷偷加了道小龍蝦。
在座的客戶和領(lǐng)導沒人動筷,只有他沒有眼力見一個人啃得起勁。
她說公司來客戶,她讓男生去泡杯咖啡。
咖啡沒送到,送來的是一罐冒著冷氣的可樂。
這種事太多了,我只當笑話聽。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抱怨變少了。
往年她那種不懂事的助理不消幾個月就會被辭退。
但這次居然持續(xù)了一年。
我有天想起過這個人,張口問過一嘴:“對了,你那個助理最近怎么樣了?”
文子瑜的眉頭松泛著:“挺好的,挺機靈的?!?/p>
我看出了她臉上的欣賞,笑道:“不是你以前說他很愣嗎?還說他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p>
那一刻文子瑜的眼神里帶著些認真。
“是不夠沉穩(wěn),但是很機靈?!?/p>
餐桌上吃完小龍蝦后看到她慍怒的眼神,立刻對客戶說這預示著生意“紅紅火火”。
送可樂是因為他觀察到客戶無意間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知道對方可能偏頭痛,攝入咖啡因?qū)ι窠?jīng)不好。
仔細回想,文子瑜對待這個助理還是有點特殊的。
有次她回家晚了,我還聞到了她外套上散發(fā)的陌生的男士古龍水味。
但她一邊解開領(lǐng)口的扣子一邊說:“別誤會,我只是送助理回家罷了。”
“那個男生住在郊區(qū),末班地鐵又沒了?!?/p>
見她還要解釋,我連忙打斷。
“不用解釋,我相信你?!?/p>
我是那么信任她。
我的內(nèi)心從來沒有設想過她會和助理有過越界行為。
但是我還是太天真了。
天真到忘記了文子瑜是一個多么講究效率、骨子里有些淡漠的人。
對待下屬,她的常見做法是讓對方自己打車,公司報銷。
哪里會親力親為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