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惡心地問：「他什么工作?。俊股蜢蠂@了口氣，好像很為難似的：「管道疏通，

就是……掏糞的?！埂肝业奶?！」「太惡心了！」所有人「轟」的一下全散開了，

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會走路的屎。4孟晚這時候才出現(xiàn)，她快步走到我面前，

二話不說，一個耳光就狠狠地甩在我臉上?！噶址澹∧闶遣皇怯胁?！

你把諾諾的未來都給毀了！」她壓著嗓子，但那股子恨意，跟刀子一樣。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出現(xiàn)在有諾諾的地方！你嫌自己不夠丟人嗎？

干那種骯臟下賤的活，讓你連一點(diǎn)要臉的心都沒有了嗎？」臉火辣辣地疼，

但比不上心里的萬分之一。我看著她，又看了看被沈煜抱在懷里，

正用怨毒眼神瞪著我的女兒。我突然覺得很沒意思。我一句話也沒說，擦了擦嘴角的血，

轉(zhuǎn)身擠出了人群。再多的解釋都是放屁。因?yàn)樵谒麄冄劾?，我連呼吸都是錯的。

反正都要走了，這個耳光，就當(dāng)是還了這五年的「情分」。5我從音樂廳出來，

像個孤魂野鬼一樣在街上晃。我沒回家，那個所謂的「家」，現(xiàn)在想起來就覺得惡心。

可我得回去拿個東西，一樣我媽留下的舊東西，不值錢，但對我來說比命都重要。

等我摸回那個出租屋，門是開著的。孟晚和沈煜正在里面，像主人一樣，

把我那些破爛玩意兒一件件往外扔?！高@件衣服一股子味兒，扔了?！埂高@雙鞋都開膠了，

還留著干嘛？」我沒吭聲，只想拿了東西就走?？僧?dāng)我走到臥室門口，我看見了。

我媽唯一的遺照，被他們從相框里抽了出來，扔在地上，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

正好裂在我媽的臉上。孟晚看見我，一點(diǎn)也不意外，反而笑了：「喲，回來了？正好，

這些垃圾我們幫你處理了，省得你動手?！刮叶紫律?，小心翼翼地?fù)炱鹉菑堈掌?/p>

用袖子擦掉上面的腳印。沈煜在我旁邊踢了一腳地上的破箱子，陰陽怪氣地說：「林峰，

你媽當(dāng)年要是知道你這么有出息，去掏大糞，估計得從墳里氣得爬出來吧。」我捏著照片，

指甲都掐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