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琮哥,你在聽嗎?”電話另一頭的周浩察覺到他的失神傳來呼叫。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到時候我再看看,掛了”
掛了電話看向?qū)γ妫?/p>
一對老夫婦將一只綁住腳的老母雞送到女孩的手上,女孩驚慌失措的推辭,抓著雞的手控制不住正在掙扎的老母雞,
老夫婦看著她抓著雞,滿臉笑意的擺擺手互相攙扶著離開,
留下女孩一臉驚恐的看著手里的雞,放下又不敢怕走掉,拿著又害怕,整個一個手忙腳亂的樣子!
直到店里面一個胖胖的女孩拿出一個大號的紙箱子幫她裝進(jìn)去,才松了一口氣,坐在靠門的軟座上看著紙盒里的雞發(fā)愁!
他不禁低聲笑了一下,還是一樣的膽小,再看一眼奶茶店里的女孩,并沒有過去招呼也沒有繼續(xù)看,而是轉(zhuǎn)身往家里方向走去!
他家在奶茶店和唐果家里相反的方向,離唐果的奶茶店也隔兩條街,只是方向相反。
他家是一棟八層樓的房子,占地面積單層有三百多平方,因為靠近中心小學(xué),從二樓開始都設(shè)計的是小套房,一層有五套,一套兩房一廳的,兩套一房一廳的,兩個單房,都用來出租,二樓留出了一套一百五十平的四房套間,
林母說留著給林琮殷結(jié)婚用。而林父林母則住在這棟樓旁邊的一棟兩層小別墅里面,林琮殷回來也住在那里,
兩棟樓隔著一個大院子,林母說到時候林琮殷結(jié)婚了就看他媳婦想住哪里,媳婦想住別墅他們就重新翻修下別墅給他們做新房,
他們兩口子就搬到二樓去住,如果媳婦想住二樓就把二樓好好裝修下,給小兩口做新房。
林母在家里平時就是收收租,打點小牌度日,林父則是退休后沉迷于釣魚大業(yè),最近老兩口都回鄉(xiāng)下去了,
兩口子都有退休金,日子過的很是舒服,就是太閑了,做夢都想抱孫子帶孫子。
最近老爺子身體不好,經(jīng)常要送去醫(yī)院,出院了也要回鄉(xiāng)下,所以都只能跟著回鄉(xiāng)下照顧。
他進(jìn)到別墅院子里,熟練的在門口幸福樹盆栽的樹根下找到大門鑰匙。這是他媽的固定習(xí)慣,
回到房間把行李收拾好,洗了個澡光著上身,只穿了一件部隊發(fā)的軍綠色短褲進(jìn)到房間,
頭發(fā)上的水珠順著性感的喉結(jié)往下滾動,沿著古銅色的皮膚路過胸肌,腹肌,往下沒入消失不見。
身材不算健碩,沒有那種健身房鍛煉出來的夸張肌肉,但是在行走之間的肌肉線條充滿了力量感,部隊里精煉出來的爆發(fā)力驚人。
從衣柜里拿出一條毛巾隨便擦了下正在滴水的頭發(fā),找出一條T套在身上,倒在床上靠在疊成豆腐塊的被子上,
連續(xù)好幾天的連軸,在臉上身姿上完全看不出來,只是眼底的血絲透露出一點疲憊,
他閉上眼睛想要休息一會兒,不禁又想起奶茶店里的那個驚慌失措的身影,
“嘖”
慢慢的那個身影跟記憶中小小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小小的她驕縱可愛,一段回家的路,走一段又要休息一下,嘴里還冒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好像一刻都不能安靜。
但是好像有點害怕他,小小聲的自問自答,實在是累了小小聲的問:
“哥哥,你能幫我背書包嗎?我背不動了?!?/p>
他看著她沒出聲,在想一路上她的書包里裝了一包水果糖,還有幾瓶哇哈哈,
她吃了一路,還隔一段路又要休息下,他要是自己回家,早就到家了,至于到現(xiàn)在還有一半的路程才到家,
看到他不出聲她以為他拒絕了,奶兇奶兇的對他說:
“你幫不幫我背書包?不幫我背書包我要打你了呦!”
肉乎乎的小拳頭舉起來,小臉鼓的像小包子一樣,黑黑的小辮子隨著腦袋一晃一晃的。
小小的他接過她的小書包掛在肩上,看著她在前面一蹦一蹦以為自己的威脅起到了效果充滿神氣的背影,
他只是想她快點走,不想浪費時間在路上了
奶白色的公主裙像波浪一樣飄蕩,裙子上很多很多花朵,胸口一條三朵小花,兩個泡泡袖上由各三朵花朵組成,
裙擺上一圈小小的白色花朵搭上荷葉邊裙擺隨著她的跳動飛舞,走在沒有水泥的山路上,
像山里的精靈一樣,她怎么會認(rèn)為讀一年級的她那小籠包一樣的拳頭能威脅的了讀五年級的他呢?
回去的時候在她家路口把書包還給她,回家的時候這個小山坳里面僅有的幾戶人都聚集在他家打麻將,
有人看到了這一幕,都拿這事取笑他,晚上林母夸獎他:“不錯,殷崽知道要照顧妹妹啦!”
“她走的太慢了,我自己早就回來了,她背不動讓我給她背,不背就打我,也不知道打的過誰?!?/p>
面對林母的夸獎小琮殷有些不好意思,跟她解釋他的行為,而林母只是摸摸他的頭笑而不語。
第二天林母在菜地里碰到唐母就聊起了這件事,被他二嬸也就是慧敏嬸子也在聽到了,于是傳的到處都是,以至于小唐果誤會他告狀了。
好像也沒有特別的去記住她關(guān)注她,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只是一個身影,這些記憶突然就洶涌而出,每個細(xì)節(jié)都那么鮮活清晰
小時候的他總是不明白,明明膽子很小的她,卻總是跟著一群調(diào)皮的孩子后面上山下水,
別的孩子都是穿著耐臟且寬大的衣服,只有她總是穿著各種各樣的花裙子,經(jīng)常被山上的樹枝掛的破破爛爛也不在意,像個弄臟的洋娃娃一樣,回家被她媽媽揍得直哭。
可能是在那個大家都灰撲撲的年代里,她太過鮮艷了,也太過燦爛了。
到了周五一出校門就能看到她背著小書包扎著小辮子現(xiàn)在馬路邊等著他。
回家一路上一會從書包里掏出唐果問哥哥吃不吃,一會掏出哇哈哈問哥哥喝不喝,這些零食她總是不缺,
所以隊里的那些男孩子女孩子看在零食的份上也愿意帶她玩!偶爾也會欺負(fù)她,受到欺負(fù)的她就會蹲在地上小小聲的哭。
他總是不習(xí)慣她在身邊嘰嘰喳喳的,太過吵鬧,讓他在路上無法思考課本里的知識。
洗衣機(jī)叮的一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起身把洗衣機(jī)的衣服晾好,換了身衣服拿上車鑰匙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