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林夕月是雙生花,一同重生了。上一世,我嫁給了她深愛的霸總傅云深。
他恨我入骨,最終把我送給他的死對頭折磨致死。重來一世,在兩家聯(lián)姻的宴會上,
我親手將姐姐推到傅云深面前?!敖憬?,這次,他是你的了?!蔽肄D身,
走向角落里那個因我而殘廢的男人——傅云深的親叔叔,傅景行。
傅云深卻死死攥住我的手腕,猩紅的雙眼滿是瘋狂。“林朝華,誰準你走的?
”他居然也重生了。我看著他眼底的驚慌與悔恨,笑了?!巴私榻B,這是我的新未婚夫,
傅景行?!?1我的話一出口,整個宴會廳的空氣都凝固了。
傅云深的手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前世被他掐著脖子時的窒息感,又一次爬上我的脊背。
“林朝華,你再說一遍?!彼恳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輕微發(fā)抖,是憤怒,也是一種遲來的恐懼。真可笑。上一世,
他親手把我送給別人時,怎么不見他有半分恐懼?我懶得理他,看向被我推到他懷里的姐姐,
林夕月。她正靠在傅云深懷里,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驚愕和一絲難以掩飾的竊喜,
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做出了我絕不會有的柔弱表情。“朝華,你……你怎么能這么說?
你和云深才是一對啊……”好一朵盛世白蓮。傅云深下意識摟緊了她,卻依舊不肯放開我,
命令道:“林朝華,別耍小孩子脾氣,跟我回去?!蔽医K于笑了。我抬起另一只手,
輕輕拍了拍他抓著我的手背?!案悼?,你看清楚,你不是一直說,
如果當初林家送來的是姐姐,一切都會不一樣嗎?”“你不是總說,她才是你的白月光,
而我,只是個替代品嗎?”我每說一句,傅云深的臉色就白一分?!艾F(xiàn)在,我成全你。
我把傅太太的位置,還有傅云深這個人,都讓給她!”“你閉嘴!”傅云深終于失控低吼。
我卻先一步側身,將自己完全藏在了身旁男人的羽翼之下,挽住了傅景行的手臂。
這個動作徹底點燃了傅云深的理智?!傲殖A!你敢!”“我為什么不敢?”我仰起臉,
“傅云深,你上一世能為了林夕月把我送人。這一世,我為什么不能為了我自己,
換一個未婚夫?”“你說什么?”他瞳孔巨震,抓著我的力道瞬間松懈。他聽懂了。很好,
這樣才好玩。我就是要他帶著所有悔恨和記憶,眼睜睜看著我,
如何一步步毀掉他珍視的一切?!笆迨?。”我沒有再看他,而是轉向傅景行,
這個坐在輪椅上,卻依舊風華絕代的男人,“您愿意娶我嗎?”傅景行抬手,
用指腹輕輕擦過我被捏紅的手腕,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拔业臉s幸。
”“混賬!”傅云深瘋了,像頭野獸朝傅景行撲過來,“你敢碰她!
”傅家的長輩死死攔住他:“傅云深!你瘋了!那是你親叔叔!”場面亂成一鍋粥。
我站在混亂的中心,挽著傅景行的手臂,內心平靜。我知道,從我選擇傅景行的那一刻起,
這場游戲的主人,已經(jīng)換了。傅云深,你的地獄,才剛剛開始。02宴會不歡而散。
我剛回到二樓的拐角,就被一只手猛地從陰影里拽了進去。是去而復返的傅云深?!傲殖A,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把我抵在墻上,雙臂撐在我身體兩側,形成一個禁錮的牢籠。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蔽移届o地看著他,“半夜闖進林家,你想干什么?傅總。
”“別叫我傅總!”他低吼,“朝華,我知道你恨我。上一世是我混蛋,可你聽我解釋,
我對林夕月,真的只是責任!”責任?他也是用這兩個字,解釋了他對林夕月所有的偏愛,
把所有的傷害都施加在我身上。他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從懷里掏出一條手串。
用紅繩穿著一枚發(fā)黑的古錢,是我十二歲那年送他的?!澳氵€記得嗎?它能保平安。
”他試圖用過去喚醒我的情感??晌业男?,早就在上一世變成了一片焦土。我伸手,
探入他昂貴的西裝口袋,摸到了一個冰冷的Zippo打火機。“咔噠”一聲。
我按下了打火機,幽藍的火苗映著他震驚的臉。“你干什么?”我捏住那條古錢手串,
將火苗湊近了紅繩。“不!不要!”傅云深驚恐地大叫。紅繩瞬間被點燃,
火苗“呼”地一下竄了起來,迅速蔓延,灼燒到了他的手指?!鞍?!”劇痛讓他下意識松手,
燃燒的手串掉落在地,只剩那枚古錢和一小撮灰燼。我們之間,最后的信物,燃盡了。
“現(xiàn)在,你聽懂了嗎?”我看著他痛得扭曲的臉,和他被燙得通紅起泡的手指,
“從你上一世決定把我送人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只剩下灰燼了。”“我做這一切,
不是為了讓你后悔,也不是為了聽你解釋。”“我只是單純地,想讓你也嘗嘗,
被最信任的人親手推入地獄,是什么滋味。”我繞過他,走到門口,
回頭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至于林夕月,祝你們,百年好合,互相折磨,至死方休。
”身后,傳來他壓抑的,如同困獸般的嘶吼。痛嗎?這才只是開始。03第二天,林家家宴。
氣氛壓抑。林夕月坐在我對面,眼睛紅腫,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她拿出手機,
遞到我父母面前:“爸,媽,你們看。妹妹她其實一直都很愛云深的。
這是她以前發(fā)給云深的信息,每天都提醒他按時吃飯……”屏幕上,
是我過去那些卑微又可笑的關心。她想公開羞辱我,證明我愛得有多廉價。我卻笑了。
“是啊,我以前是挺愛他的?!蔽掖蠓匠姓J,然后拿過手機,劃開屏幕,
在傅云深的聯(lián)系人列表里,找到了我的名字。后面跟著兩個刺眼的字。“備胎”。
我把手機屏幕轉向所有人?!鞍?,媽,你們看。傅云深嘴上說著愛姐姐,
心里卻只是把我當備胎?!薄翱尚Φ氖?,他連姐姐的聯(lián)系方式都沒存。姐姐,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我看向臉色慘白的林夕月,笑容越發(fā)燦爛。“這意味著,
在他心里,我好歹還是個備胎。而你……”“連個位置都沒有?!薄澳恪愫f!
”林夕月氣得渾身發(fā)抖?!皦蛄?!”傅云深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地走進來,
從桌上拿起手機?!傲窒υ拢l讓你動我手機的?”他的語氣里,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林夕月徹底呆住了。我心中冷笑。傅云深,你的悔意,已經(jīng)開始藏不住了。可惜,太晚了。
當晚,傅景行翻窗進入我的房間,動作輕盈,完全不像一個腿部有傷的人。“合作吧。
”他開門見山,“七天后,我們完婚?!薄拔倚枰冻鍪裁矗俊薄白鰝€合格的傅太太。
在我需要的時候,站在我身邊?!彼粗遥鹿庠谒溺R片上反射出冰冷的光,“其他的,
你不用管?!边@筆交易,很公平?!昂茫彝?。”04傅景行的動作快得超乎想象。
七天后,一場轟動全城的婚禮如期舉行。我穿著潔白的婚紗,走向紅毯盡頭的傅景行。
就在這時,林夕月沖了出來,她穿著白裙,腹部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隆起?!傲殖A!
你不能嫁給他!”她攔在我面前,哭得泣不成聲,“他是我和云深的長輩!你為了報復我們,
連臉都不要了嗎?你覬覦長輩,道德敗壞!”她的話,像炸彈一樣在人群中引爆。
她撫摸著肚子,悲壯地說:“我肚子里懷的,是云深的孩子!你今天要是敢嫁過去,
我就……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我看著她拙劣的表演,
松開父親的手,朝她走了過去。然后,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我揚起了手?!芭?!
”一個響亮清脆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整個教堂,瞬間鴉雀無聲。林夕月捂著臉,
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你敢打我?”“我為什么不敢?”我看著她,聲音不大,
卻字字誅心?!傲窒υ?,搞清楚。今天,我是傅景行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傅家的二夫人,
我的名字,會寫進傅家的族譜?!薄岸?,”我上下打量她,滿是輕蔑,
“只是一個未婚先孕,連傅家門都進不去的丑聞主角?!薄罢撋矸?,我是你的長輩。
你見了我,要恭恭敬敬地叫我一聲‘二嬸’。”“你用你肚子里的野種來威脅我?”我笑了,
笑得冰冷,“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和它,永遠消失在海城?”她的臉,
瞬間慘白如紙,被我嚇得連連后退。我不再看她,轉身,將手放進了傅景行的掌心。
他的手心,溫暖而干燥。卻再也暖不了我的心。05婚禮儀式結束,我們坐上婚車。突然,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一輛黑色的跑車狠狠地追尾了我們的頭車。傅云深像頭徹底失控的野獸,
從車上沖了下來。他沒有帶槍,手里卻拿著一份文件袋?!傲殖A,你給我下來!
”他嘶吼著,撥開保鏢,將文件袋狠狠拍在車窗上?!澳悴皇且藿o他嗎?你先看看這個!
看看你選的‘好男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車里的傅景行,臉色第一次變了。
我打開車門,接過了那份文件。里面,是一疊厚厚的調查報告和照片。照片上,
是傅景行和幾個陌生男人見面的場景,背景是那家撞斷他雙腿的卡車公司。報告的結論,
觸目驚心——傅景行那場“為救我而殘廢”的車禍,從頭到尾,
都是他自己導演的一場苦肉計!我,
只是他用來陷害傅云深、博取傅老爺子同情、從而奪取權力的一個……道具。
我以為的情深義重,我以為的舍命相救,
我以為的新生和救贖……竟然全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我的血液,在這一瞬間,
幾乎凝固。就在這時,傅云深的手機響了,電話那頭傳來助理驚慌失措的聲音:“傅總!
不好了!林夕月小姐……她大出血!在醫(yī)院搶救!可能一尸兩命!”傅云深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看著我,又看看手里的電話,臉上閃過痛苦的掙扎。最終,他發(fā)出了一聲絕望的哀嚎,
瘋了一樣沖回車里,朝著醫(yī)院的方向絕塵而去。他走了。世界瞬間安靜下來。偌大的婚車里,
只剩下我和傅景行。我死死攥著那份報告,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我沒有哭,也沒有鬧,
只是抬起頭,看著身邊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我的新婚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