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咬住下嘴唇，扭過頭看唐寧。
“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你媽說我？”
唐寧被夾在我和婆婆中間。
他為難了片刻，對著我說。
“可歆，媽的年紀大了，你就聽媽的話吧?！?/p>
“倩倩她一個人女人照顧孩子也不容易，況且這個孩子以后也是要認你當干媽的，你幫襯一下也是應該的?！?/p>
即便這個選擇的結果在意料之內。
還是止不住的失望。
強忍著淚，我拿出剛打印出來的離婚協(xié)議。
“我就算生不出孩子，我也不會隨便給別人當媽！”
見到離婚協(xié)議的那一刻，唐寧臉色大變。
他把我拉到臥室，疲憊地勸我。
“媽的年紀大了，你別再耍性子把媽的身體氣出毛病。”
我只覺得唐寧可笑之極。
“你到現(xiàn)在還在認為是我在耍性子嗎？”
他總是這樣，把所有的問題歸咎成我的無理取鬧。
仿佛一切的矛盾都是起源于我。
攢夠了失望，是時候離開了。
我直接將離婚協(xié)議甩他臉上。
“簽了吧?！?/p>
唐寧攥住我的手腕，咬緊后槽牙。
“不可能！我們不可能離婚的。你為什么一定要和我鬧離婚，是因為唐倩嗎？”
我沉默了，手臂使勁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唐寧順勢松手，把我重重壓到在床上。
他的臉上盡顯煩躁。
“你還要我說多少次，雖然唐倩是領養(yǎng)的，但是我對她真的只有兄妹情分，你怎么就不信呢？如果我們倆真的有點什么，我們早就在一起了?！?/p>
又是這一套說辭。
五年了。
他還沒有用爛，我都聽膩了。
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他們所謂兄妹干過的荒唐事。
一條名為理智的弦，直接斷開。
我抬手扇了唐寧一巴掌，沖他吼道。
“哪對兄妹會一起看島國片，甚至是在我婚禮那天！哪個哥哥會幫妹妹洗貼身內衣褲？哪個妹妹懷孕會讓哥哥幫忙擦身子？！”
過往的所有委屈全涌上心頭，淚很快流滿了全臉。
每說一句，唐寧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我和唐倩的關系好，兄妹關系好也有錯嗎？唐倩說的對，你就是瞎嫉妒愛亂吃醋。再說了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你在這里翻舊賬有什么意思？”
“咚——”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我和他劍拔弩張的氛圍。
“哥，寶寶他好像有點發(fā)燒，你快來看看啊?！?/p>
唐倩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唰地一聲。
唐寧著急地起身要往外頭走。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要是走了，我們真就完了?！?/p>
唐寧回過頭只看了我一眼，便伸出手掰開我的手指。
“很快的，等我去看看孩子什么問題，我很快就回來了，你在這里等我?！?/p>
房門被打開又關上，我也徹底死心了。
上周我痛經，唐寧正給唐倩挑滿月禮物。
即便我疼得滿地打滾，渾身冒冷汗，他依舊沒同意帶我去醫(yī)院。
他嘲諷我說。
“不就是來個月經嗎？多大點事，去什么醫(yī)院？唐倩生孩子都沒你夸張。別裝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讓我給唐倩和外甥挑禮物。”
我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好自己的名字。
走出房間發(fā)現(xiàn)婆婆已經走了。
而客房里亮著光。
我?guī)еx婚協(xié)議正要敲開客房的門。
卻透過門縫看到里面的場景。
唐倩褪去了外衣，身上只穿著情趣內衣，緊緊貼在唐寧的身上。
臉上的眷戀毫不掩飾。
“哥，她真要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