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怒聲在她耳邊響起:“小賤蹄子,竟敢亂跑,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泡泡滿臉驚慌,她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小嘴就被人給捂住了。
她急得拼命掙扎,看著對面金光閃閃的方向在心中吶喊。
金薯薯,快救救窩!救泡泡!
可她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而且就是那么一下下就被男人抱著走了好遠。
嗚嗚,腫么辦,寶寶要斷腿辣,寶寶要死辣!
娘親,快來救寶寶鴨!
泡泡怕得拼命掙扎,就在她以為逃不掉的時候,一個侍衛(wèi)沖過來擋在了他們面前。
“你跑什么跑,王爺讓你站??!”
侍衛(wèi)說著,目光落在他懷里的泡泡身上。
只是這一眼,男人就嚇得渾身一抖:“官爺,這孩子不懂規(guī)矩,吵吵鬧鬧到處跑,小的擔心沖撞了貴人這才想著趕緊帶她離開?!?/p>
說話間,司空衍已經被人推著過來了。
青遠侯急得快要跳腳了:“王爺,這是剛到府上的下人,他們孩子還小不懂規(guī)矩,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說著,又看著男人怒聲道,“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帶著孩子滾!”
“是是,小的這就滾!”
男人的手始終沒有從泡泡嘴上松開,就在他抱著孩子要逃離的時候。
凜冽又帶著壓迫的聲音的響起。
“慢著,把孩子抱過來給本王瞧瞧?!?/p>
青遠侯嚇得腿腳發(fā)軟,差點就摔了。
“王爺,一個低賤下人的孩子而已,可別污了您的眼睛!”
司空衍瞳孔微微一縮,眼里散發(fā)著著絲絲寒意:“怎么,本王這是連府上下人的孩子都瞧不得了?”
青遠侯渾身發(fā)顫:“不,不是……”
不等他說完話,侍衛(wèi)就上前去抱孩子,見男人不愿意撒手,更是一腳踢了過去,直接把孩子搶了過來。
看到泡泡臉蛋瞬間,他愣住了。
這張臉……
“嗚嗚,壞銀!他們系壞銀!娘親,窩要娘親!”
男人嚇得渾身發(fā)軟,下意識怒聲道:“閉嘴,你再這么胡說八道,老子打死你!”
侍衛(wèi)又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司空衍冷笑道:“侯府的下人可真有規(guī)矩,在本王面前也敢如此放肆?!?/p>
說話間,他看向了泡泡。
只是這一眼,他像是被什么震撼了一般。
這奶娃,看著好生眼熟。
見金叔叔終于注意到自己,泡泡從侍衛(wèi)的懷里掙脫出來,直接就往的對方身上撲。
委屈的眼淚啪嗒啪嗒掉:“薯薯,他們系壞銀,他們鯊了好多寶寶!薯薯給窩找娘親!”
奶聲奶氣的控訴,不明所以的人可能會覺得一頭霧水。
但青遠侯和男人已經嚇得魂飛魄散。
“王爺,這孩子腦子有點問題,您不要聽她胡說……”
司空衍一個眼神,侍衛(wèi)就把刀架在了話沒說話的青遠侯脖子上,其余的侍衛(wèi)更是直接把青遠侯團團圍住。
“青遠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拐賣幼女,該當何罪!”
這些年大越各地總會出現丟孩子的事件,丟的都是幾歲的女娃娃,統(tǒng)計下來不少于百個。
這其中還不包括沒有報官的。
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就沒有一丁點兒線索。
司空衍沒想到,他只是來侯府轉了一圈,就發(fā)現了被拐賣的孩子。
青遠侯渾身都抖成了篩子:“王爺,本侯冤枉??!這是下人的孩子,本侯也不知情啊!”
“不知情?一個皮糙肉厚對孩子還不好下人,能養(yǎng)出如此白白胖胖的孩子?”
“青遠侯,你當本王是傻子么!”
若不是因為這小奶團被養(yǎng)得太好,司空衍還真想不到這上面來。
青遠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他還想狡辯,可緊張害怕讓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泡泡雖然小,但能分辨善惡。
金薯薯肯定是個好人。
她抬起小手就指著的青遠侯:“金薯薯,他鯊銀,鯊好多寶寶,寶寶痛痛……嗚嗚,痛痛……”
她一邊抽泣一邊說,鼻涕甚至還冒了一個小泡泡。
饒是這樣,有潔癖的司空衍心頭沒有一點嫌棄,還被這個小哭包哭得心疼。
甚至下意識把她抱進懷里。
眾人都驚得齊刷刷變了臉色,靖王竟然一點兒都不嫌棄。
但大家還沒有回過神來,司空衍就渾身寒氣的逼人。
“來人,給本王搜!”
青遠侯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差沒有倒下。
但他還是努力穩(wěn)住了身形,據理力爭:“王爺,您不能因為一個黃毛丫頭胡言亂語,就下令搜侯府,您這是要把侯府置于風口浪尖上啊!”
不過就是短短幾息時間,他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這些年雖然死在他手上的孩子不少,但他都處理的很干凈。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最后也都被他送到偏遠的莊子去了。
就算司空衍搜整座侯府,也搜不出什么。
除非他掘地三尺。
至于這個奶娃娃……
青遠侯心頭是真的舍不得啊。
但和命以及侯府比起來,一個極品奶娃娃又算什么。
沒了這個還可以再去尋下一個。
把所有罪責都推到這對夫婦身上。
他手上有他們的把柄,倒不怕他們會反水。
面對有著活閻王稱號的司空衍,他心頭還是比較害怕的,就怕發(fā)現什么蛛絲馬跡。
果然,侍衛(wèi)把整個侯府都搜了個遍,并沒有發(fā)現任何。
青遠侯懸著的那顆心放了下來。
“王爺,本侯都說了我是冤枉的吧,您怎么就不相信呢?!?/p>
司空衍相信他的侍衛(wèi)辦事能力。
難道是他會錯這個小奶團子的意了?
懷里的小奶團子動了動,往他的懷里縮了縮,又嚶嚶哭了起來。
“壞銀,紅老頭系壞銀!都系壞銀!”
司空衍看著穿了一身玄色長袍的青遠侯,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為什么是紅老頭?
難道這個奶娃真的腦袋有問題,在胡言亂語?
泡泡抬起頭來,再次看向面前的金薯薯。
剛才還金光耀眼,刺得她沒有辦法看清的人,適應一段時間后終于能夠看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