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死去第三年,我還在還他欠下的巨額債務(wù)。就在即將還清時,兒子意外墜樓。
我抱著重傷的兒子求助無門,許多人渣說要與我春風一度。我一一拒絕,卻被所有醫(yī)院拒診,
在大雨中感受兒子身體漸漸涼透。臨死前他稚嫩的手緊攥著我:“媽媽,我不疼,還債。
”我去屠宰場繼續(xù)工作還錢,新接過的“碎豬仔”,卻是我親手埋葬的兒子。
我抱著父子二人的骨灰打算還清債便自殺,卻在高端會所看到我本該死去的老公。
他正抱著催債人的女兒一臉親昵:“殺豬妹負債百萬兒子重傷都沒改嫁,她通過考驗了,
等你生下二寶我就走。”原來要我守節(jié),他卻夜夜笙歌。我忽然改變主意,
打給塵封多年的號碼:“我改嫁給你,你愿意嗎?”1那頭還沒應(yīng),
我便被催債的人一頓拳打腳踢推進包廂,和我一起的還有一群欠錢的人。
我們一張張撿著地上被他們女兒撕碎的錢。杜鶴朝將女兒高高舉起,
卻是對著何夕文說話:“爸的遺言是你生兩個孩子便讓我繼承家業(yè),跟葉曦瑤在一起,
她馬上就通過考驗了,還清一百萬,還沒出軌,一心為我?!倍批Q朝的臉上浮現(xiàn)起得意,
襯的何夕文的臉有些扭曲。而我抱著骨灰盒只覺得全身都木了,腳被釘在地上般動彈不得,
我下意識摟緊盒子,像是捂住小風的眼睛。畢竟這些親昵的舉動,小風到死都未得到過。
骨灰上是我三年日夜辛勞換來的血汗錢,整整一百萬萬,剩下的二十萬,我賣了腎才湊到。
現(xiàn)在刀口還在滲血。我本想還清債務(wù),便抱著這父子二人跳海的。
何夕文隨手拿起一沓子錢點煙,她吐著煙圈有些迷離:“鶴朝,她雖然沒改嫁,
但不是因為愛你,而是因為沒有有錢人看上她,想想你爸當年被騙到家破人亡,你清醒點。
”“那天你跟在她身后全程看著,醫(yī)院和那些人渣都是你故意安排,
但我還是悄悄把你兒子送到VIP病房去了,可我沒想到,她抱著一個老男人正激吻呢,
根本不在乎你兒子死活,你被她騙了?!蔽?guī)缀醮簧蠚?,腦海里想到唯一愿意救助的,
赤腳大夫的嘆息:“要是早些送來就好了?!痹瓉矶批Q朝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我在雨里哭喊,
親手葬送了小風的性命。甚至深信何夕文的造謠。
杜鶴朝鐵青著臉冷哼一聲:“果然她耐不住寂寞了,夕文,當年要不是你媽,我拿不回財產(chǎn),
更趕不走那個假少爺,這些年我們一黑一白,我最信任你。
”“我知道你讓小風從樓上跌下去是為她好,三樓摔不死,還能快些讓她通過考驗,
你還把孩子送到VIP,可惜了,她就是個放蕩的撈女。”VIP病房嗎?
我想到分明已經(jīng)蓋棺下葬的兒子,成了屠宰場的冷凍肉,連一具全尸都沒留下。
杜鶴朝伸手摟住何夕文安撫:“肚子里的寶寶七個月了,你放心,她永遠比不上你和孩子。
”眼看著二人開始耳鬢廝磨,我極力穩(wěn)住顫抖的手,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
走上前將骨灰放在桌上砸出悶響。杜鶴朝僵住了,他垂著頭,連煙灰燃盡都沒發(fā)覺。
我一捆捆往外拿錢,直到沾著骨灰的一百萬全都堆在桌上才開口:“兩不相欠?!薄岸批Q朝,
你不抬頭看看我嗎?這錢上沾滿了我和小風的血?!?何夕文一個眼神,
屋里烏泱泱沖進一群人壓住我,我被按在冰冷地磚上淚流滿面:“杜鶴朝!你兒子死了!
被你眼睜睜看著死在雨里,醫(yī)生說只差五分鐘就能救回來,你這個劊子手。
”我的嗚咽聲帶著尖利,何夕文拿起一旁的酒瓶塞進我口中,尖銳的碎片割破我的唇舌,
阻止了我繼續(xù)咒罵。杜鶴朝蹲在我身前神色復雜:“我先前出車禍失憶了,我不記得你,
或許你認錯人了?!蔽夜笮ζ饋?,眼里落下血淚含糊道:“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
你死遁三年留下債務(wù)就是為了考驗我,你把兒子考驗死了,我也快死了,你滿意了嗎?
以后你就和這殺人兇手雙宿雙飛吧?!焙蜗ξ奈嬷鞚M臉驚訝:“你兒子我送到醫(yī)院的時候,
我可看見你一臉賤樣和那老男人交易,這些年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催債溫和,
對你更是一再放水,你竟然還要污蔑我?!薄澳阋粋€殺豬妹,渾身都是豬騷味,
怎么配得上我老公,他可是首富,你別發(fā)瘋了?!彼f的放水便是夜晚找人去我家騷擾我,
門口寫滿污言穢語威脅,上班也不得安寧派人欺辱我。更別提孩子上學被人孤立,
我去接送有時候來不及,一個五歲的孩子被關(guān)在漆黑的衛(wèi)生間哭到嗓子都啞了都沒人管。
可我不能把小風放在家,因為家里會更危險。這些年我被折磨的心力交瘁,夜晚總是驚醒,
心悸加恍惚,數(shù)次險些丟命。每次催債我都被打的遍體鱗傷,多少次我都不想活了,
可想到小風我都覺得割舍不下。殺豬的血總會濺到臉上,分肉也讓我有了很大力氣,
我掙脫開控制我的保鏢,一巴掌扇到杜鶴朝臉上:“你怎么沒真的死!我要和你離婚,不,
我喪偶了,差點忘了?!蔽依湫χ粗批Q朝,他的臉由白到紅,
眼里閃過陰狠:“我不認識你,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這惡心殺豬妹的男人,我是首富,
你還不上錢少胡亂攀咬?!彼巯碌陌毯圻€是剛學做飯時為了保護我被劃傷的,
現(xiàn)在卻信誓旦旦說不認識我。我哭著哭著笑起來,宛若瘋子,
一旁的何夕文拽住我的頭發(fā)往后一扯:“你少在這發(fā)瘋,還那些錢夠干什么,這只是本金,
還有利息五十萬,看你這窮酸樣也還不起,老公,用她的手來抵吧,正好證明你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