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養(yǎng)女為滿足網(wǎng)紅男友的變態(tài)嗜好,竟想偷拍我洗澡。
我一怒之下斷了她的生活費,她就開始用網(wǎng)貸養(yǎng)男人。
直到征信花了才肯來求我。
我冷笑著把收養(yǎng)證明拍在她臉上。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當(dāng)父母不可憐。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是你媽?!?/p>
1.
我有一個養(yǎng)女,名叫陸露。
近日她孝心大發(fā)。
又是幫我放洗澡水,又是給我買性感睡衣。
我原本該感謝她的好意,只是那睡衣......
香薰蠟燭曖昧的光影下,巴掌大的蕾絲布料簡直讓人臉紅心跳。
我笑著拍了拍陸露的肩膀。
「你的好意媽媽心領(lǐng)了,只是我都40多歲了,穿這個......實在不合適。」
她往浴缸里撒玫瑰花瓣的手一頓,低下頭緩緩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行。
「外貌一般般,工作表現(xiàn)差。
「現(xiàn)在就連給您選件睡衣都選不好......
「我真是沒用?!?/p>
看著她泛紅的眼圈,我立時心軟了。
她是個可憐的孩子,父母早亡。
被我收養(yǎng)的時候她已經(jīng)10歲了,所以內(nèi)心一直十分敏感。
罷了,為了孩子不傷心,我收下就是。
看著我接過睡衣,陸露頓時破涕為笑。
「媽,您先泡個澡,一會別忘記試睡衣喔。
「您常年健身,把身材維持得前凸后翹,穿上一定很誘人!」
說著,她躡手躡腳退出浴室。
臨走時,還把點香薰用的打火機放在了洗手臺正中間。
那個位置,正對著浴缸。
我回想著她那句話,總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
正當(dāng)我要脫衣服洗澡時,閨蜜何菱突然來電。
「陸總,你老人家總算有空接我的電話了?」
我笑道:「我這不是忙著準(zhǔn)備出差的事嗎,現(xiàn)在才騰出時間?!?/p>
「我要說的就是你出差住酒店的事兒。
「你現(xiàn)在就打開我發(fā)給你的那個可以檢測可疑攝像頭的軟件,以防萬一。
「現(xiàn)在的酒店,不得不妨啊。
「我跟你說,之前我嫂子去......」
「等等!」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出口打斷了她。
何菱疑惑出聲:「怎么了?」
我望著軟件上展示的「已檢測到1臺可疑攝像設(shè)備」愣了愣神。
而后關(guān)掉浴室燈,拿出打開手機拍攝功能。
而洗手臺上的打火機,正映射著一束猩紅的光亮......
2.
半晌,我拉開浴室門,面無表情地把那個打火機扔到陸露面前。
「說說吧,怎么回事?」
她漲紅著臉,佯裝鎮(zhèn)定地拿著打火機翻看。
「怎么了媽媽,這個打火機有什么問題嗎?」
我定定地盯著她的眼睛。
「有沒有問題,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特意把它擺在對準(zhǔn)浴缸的位置,所以它自有它的用處?!?/p>
她被我盯得發(fā)毛,不過幾秒就崩潰大哭。
「這是尹航給我的,我也不知道里面藏了攝像頭!」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怒極反笑。
「陸露,媽媽可沒有說過里面有攝像頭。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愣了半晌,才發(fā)覺自己蠢到被套了話。
我作為公司的高管,最擅長談判和窺視人心。
可是這次,我卻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
心里,只有漫無邊跡的冰冷和悲哀。
「好啊,可真是好。
「我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竟然拿著男人給的攝像頭,來偷拍自己的老娘!」
陸露抱著我的腿涕泗橫流。
「媽,媽,我知道錯了!
「可是我不這樣做,尹航就要跟我分手。
「他說他喜歡風(fēng)韻猶存的成熟女人,討厭我這種干巴巴的排骨精。
「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啊......」
我恨鐵不成鋼地給了她一巴掌。
「尹航尹航,又是尹航!
「我跟你說過800遍,離那個18線小網(wǎng)紅遠(yuǎn)一點。
「他之前劈腿睡女粉,你不知道嗎?
「那是個買烤地瓜都恨不得刷醫(yī)保卡的選手。
「整天靠著在直播間哄女孩子刷禮物、叫粉絲代付餐費生存。
「就你自己把他當(dāng)成香餑餑,還整天上趕著給他花錢。
「現(xiàn)在你連這種無恥要求都能答應(yīng),
「你知不知道他后面有極大的可能會拿著私密視頻要挾我、來索要巨額錢款???
「簡直愚不可及!」
陸露臉色一變,眼神逐漸變得陌生又瘋狂。
她惡狠狠地推搡了我一把。
「我不許你這么說尹航!
「他才不是那種利欲熏心的人,你干嘛要這么侮辱他?
「錢錢錢,你心里只有錢!
「我們倆的感情不是能用庸俗的物質(zhì)能衡量的!
「大不了以后,我不花你的錢就是了!」
我被她搡得胸口生疼,遂冷笑著點點頭。
「好好好,有骨氣。
「那我,就如你所愿。
「希望你不要后悔!」
2.
沒有了我的阻攔,陸露如愿以償?shù)匕岢鋈ジ酵恿恕?/p>
她以為我是在嚇唬她,卻想不到我來真的。
生意人,吐口唾沫都是釘。
第二天,我就停掉了她的白金信用卡。
養(yǎng)男人,沒什么不可以。
前提是要靠自己的本事。
我這個只知道賺錢的怪胎媽,就不去擋著她追愛了。
也不知道我這個女兒那點微薄的工資,能維持他們快活到幾時。
不過夜深人靜時,我還是不免會感到心痛。
何菱帶著酒來看我,聽完事情始末不由得氣得大罵:
「你那個養(yǎng)女,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100斤的體重,裝著80斤的反骨。
「剩下的20斤,還是戀愛腦。
「依我看,你們這母女不做也罷!」
我拈起酒杯,望著月色出神,眼眶不由得發(fā)酸。
「可是,我還是狠不下心來。
「那畢竟是我養(yǎng)了10年的孩子?!?/p>
何菱沉默良久。
「可是你領(lǐng)養(yǎng)她時,她已經(jīng)太大了,品性已經(jīng)很難改變了?!?/p>
我垂著頭嘆了口氣。
是啊,10歲已經(jīng)太大了......
3.
一連三個月過去,我在公司忙得團團轉(zhuǎn)。
而陸露,也沒有回家。
所幸她是我所屬醫(yī)藥公司門店里的員工,所以還能探聽到一點她的消息。
一日上午,她的店長慌慌張張給我打了電話。
「陸總,有個事我必須得跟您講。
「陸露她最近工作心不在焉的。
「昨天門店盤點,她所管轄的藥品區(qū)域丟了一萬多的貨。
「您看看這怎么辦?她畢竟是您的......」
我思忖片刻,吐了四個字。
「公事公辦。」
4.
果不其然,一個小時內(nèi)陸露就灰溜溜地跑到了公司找我。
之前看在我的面子上,前臺姑且能放她進來。
可今時不同往日,她足足在外頭等了四個小時,才見到我的面。
我瞥了她一眼,比以前更瘦了,身上都是地攤貨。
她局促地用手遮住衣服上難看的假logo。
「媽......我想你了,就是不敢回家,怕你生氣?!?/p>
我垂著眼喝了口茶。
「是嗎,想我了還給我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啊。
「要不是缺錢了,你恐怕都要把你媽忘了吧?」
她慌忙擺手。
「其實不是的......我跟尹航早就知錯了,一直想著......」
我蹙著眉地打斷她:「廢話少說,這次又要多少錢?」
她來回揪著衣服袖口,臉漲紅得要滴出血來。
「我這次盤點,丟了很多貨。
「需要賠10......10萬」
5.
10萬,真是撒謊不眨眼啊。
「造成這么大的虧損,你平時難道不清點貴重商品嗎?」
我定睛看著陸露,目光燒得她的頭一寸寸低下去。
正當(dāng)她窘迫到說不出話時,我卻打破了沉寂。
「好,你賠償?shù)腻X,我會出的?!?/p>
陸露眼底頓時放光。
她迫切又欣喜地抓住我的手。
「謝謝媽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晚上八點前一定要轉(zhuǎn)過來??!」
我淡淡地抽出手。
「這筆錢,算是我借給你的?!?/p>
她臉上的笑立刻僵住了。
「媽,您別跟我開玩笑了好不好?
「我們母女之間還談什么借不借的?」
我輕笑一聲。
「之前你可是給我撂下過狠話,說再不會花我的錢。
「這也提醒了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年,有養(yǎng)活自己的能力。
「我這個當(dāng)媽的也不該掌控欲太重,過多影響你的生活。
「所以,以后在物質(zhì)方面,我們還是要算清楚。
「如果你確定借款,現(xiàn)在就可以跟秘書擬借條。」
見我這樣決絕,陸露徹底繃不住了。
她當(dāng)著秘書的面批判我的精于算計和冷血,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在監(jiān)控里,我看到她在辦公室里躊躇半晌后,滿臉堆笑地敲響了運營經(jīng)理的門。
秘書小心翼翼地給我端了杯茶,叫我順氣。
「陸總,要不要我跟過去看看陸露要干什么?」
我揉了揉太陽穴。
「她一定是去借錢的。」
我之所以這么篤定,是因為上次我限制陸露給尹航花錢時,她就去借過一次錢。
運營部經(jīng)理是我一手帶出來的。
礙于我的面子,不敢開罪陸露。
甚至還要像伺候祖宗一樣,親自送她出門。
我之前沒有利用職位之便給陸露很高的職位,一方面是想讓她在最基層開始?xì)v練,另一方面就是不想讓公司里人看輕她。
結(jié)果她自降身段,做出這樣的事。
秘書是會察言觀色的。
她知道我厭惡陸露跟別人借錢的行為,就試探地問道:
「陸總,要不要我去跟運營經(jīng)理說一聲,不要借錢給陸露?」
我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我料到陸露會梅開二度,一早就提醒過運營經(jīng)理。
陸露如果再次跟他開口,表面上先應(yīng)付過去。
但是不要給她打款。
今天晚上八點,估計會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