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枝撇了撇嘴，沒應聲，走上前拉開椅子坐下，隨手從竹籃里抽了根油條，

指尖扯著小半截往嘴里塞，腮幫子鼓得像只小松鼠。黎荷看得更不順眼了，放下手里的筷子，

聲音又沉了點：“姜南枝，你這吃的是什么樣子？坐沒坐相吃沒吃相，

吃個早餐都要讓一家人等你，眼里還有沒有規(guī)矩？

”“我哥哥不是沒來嗎……”姜南枝含著油條，聲音含糊地小聲嘟囔。提到哥哥，

她猛然想到了什么，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這話沒逃過黎荷的耳朵，她臉色沉了沉，

剛要開口，旁邊的姜知許悄悄推了杯溫豆?jié){到姜南枝手邊，輕聲說：“先喝口豆?jié){吧，

別噎著?！苯现]看他，卻還是伸手把豆?jié){拉到了自己面前，小口抿了一口。

黎荷臉色一沉，順著話頭就數(shù)落：“這沒禮貌的樣子，跟誰學的？不知道給知許道謝，

再這么下去，都要跟你哥一樣沒規(guī)矩……”“我怎么了？

”清冷的聲音突然從樓梯頂端飄下來，打斷了黎荷的話。姜嶼單手插在褲袋里，

一步一步往下走，眼神掃過餐桌時沒帶半點溫度：“這么想當我媽管我？

先把自己一碗水端平再說。”姜南枝握著豆?jié){杯的手猛地收緊，

往常聽見姜嶼聲音早該轉(zhuǎn)頭甜甜喊“哥哥”，此刻卻像被釘在椅子上，頭動都不敢動，

只敢把臉埋得更低，小口小口啜著豆?jié){，余光卻控制不住地往樓梯口瞟。黎荷被噎了一下，

臉色陣紅陣白，緩了緩才放軟語氣：“阿嶼，阿姨不是這個意思……你是家里最大的，

得給知許和南枝做榜樣，別總讓大人操心?！苯獛Z沒接話，徑直走到餐桌旁，

拉開姜南枝身旁的椅子坐下。他手肘撐在桌沿，手掌托著下巴，側(cè)著頭直直盯著姜南枝，

目光里帶著點似笑非笑的審視。姜南枝本就心虛，被這眼神一盯，

嘴里的豆?jié){“噗”地噴了出來，嗆得她彎著腰咳嗽，眼淚都快出來了。

姜知許立刻抽了幾張紙巾遞過來，手還沒碰到姜南枝，就被姜嶼一把截住。他沒看姜知許，

只拿著紙巾，指尖輕輕擦過姜南枝沾了豆?jié){的嘴角，“黑眼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