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周,孟衍為了他的女哥們將婚禮推遲了一個月。
林芊笑著在孟衍嘴上吻了一下:“咱們阿衍一向重義,老婆算個屁,兄弟才是一輩子的。”
他的兄弟起哄:“孟哥真男人,為了哥們?nèi)ケ壤麜r看流星雨,連婚禮都能說推就推?!?/p>
“不過是不是該和嫂子商量一下,到時候嫂子一個人站在臺上多尷尬?”
孟衍勾唇不在意道:“說了她又要為了晚禾跟我鬧,等我們出國了她自然會發(fā)現(xiàn)?!?/p>
“再說了,結(jié)婚隨時都行,流星雨可不常見,她應(yīng)該知道孰輕孰重。十年都等過來了,還差那一個月嗎?”
我沉默著離開。
一周后婚禮如期舉行,孟衍連夜買了機票趕回來。
面對他的質(zhì)問,我笑了笑:“一個月太長我等不起了?!?/p>
......
“不過就姜攸寧那脾氣,知道這件事不得大鬧一場?。咳f一不結(jié)婚了怎么辦?”
聽到朋友這么問,孟衍不耐煩地擺手。
“她離不開我的,等她知道我們已經(jīng)在國外了,不認也得認?!?/p>
“況且姜攸寧跟了我十年,不跟我結(jié)婚還有誰會要她?”
我站在門口聽著屋內(nèi)眾人哄笑。
“孟哥威武,給哥幾個也傳授一下調(diào)教老婆的技巧唄?!?/p>
孟衍還沒說話,林芊就搶先嘲諷道:“能有什么技巧啊?只要有錢,舔狗自然是趕都趕不走?!?/p>
“兄弟一場,別說哥們沒提醒,女的心眼多,小心錢都被騙走?!?/p>
我屏息,卻沒聽到孟衍反駁一個字。
我仰頭憋回眼淚。
十年青春,我陪著孟衍白手起家,從一無所有到現(xiàn)在眾星捧月。
到頭來卻只是一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的舔狗。
孟衍喝了口啤酒:“都不許在姜攸寧面前說這事,要是讓她知道,又要跟林芊吃醋。”
“我就不明白了,都是哥們,有什么好鬧的。”
林芊聳了聳肩:“女的就這樣啦,覺得全世界都要搶她老公。不過我也不想讓你為難,不想做兄弟了就說一句,我保證離你們遠遠的?!?/p>
孟衍掐了把她的胸口,語氣親昵:“你去哪啊?哥們能讓你受這委屈啊。放心吧,就算是沒了老婆也不能沒了你?!?/p>
兩人鬧成一團。
突然有人提起我。
“哎,姜攸寧是不是該到了???”
孟衍似是才想起這事:“我打個電話問問,送個身份證送這么久?!?/p>
聽到這,我擦干眼淚推門進去。
熱鬧的氛圍一頓,幾人面面相覷。
孟衍起身親昵地伸手抱我:“剛要給你打電話呢,什么時候來的啊?”
他自然得仿佛剛剛說那些話的人不是他,他還是一如往常愛我的樣子。
我忍住胃里的一陣惡心。
既然他要裝,那我就陪他表演。
我不動聲色地錯開他的懷抱:“剛到?!?/p>
把身份證扔他手里,我轉(zhuǎn)身想離開。
可能是察覺到我冷淡的態(tài)度,孟衍拉住我。
“老婆,你剛剛沒聽到什么吧?怎么看起來不開心?”
看著他眼里的防備,我突然覺得很累,即使說出來也不會有什么改變,無非是吵架罷了。
我搖搖頭:“沒有,就是有點累了?!?/p>
孟衍松了口氣,在我額頭吻了一下:“那就快回去休息吧?!?/p>
還沒等我點頭,林芊突然開口道:“別急著走啊嫂子,正好你來了,不如你幫我看看這件伴娘服怎么樣?”
她狀似苦惱:“這件禮服是阿衍送我的,六十萬呢,我想著一定要讓你看看?!?/p>
她不容拒絕地將手機懟到我面前,是一件很重工的禮服,遠比我的婚紗華麗。
我的婚紗是我和孟衍一起選的。
原本我看中的是一條十萬的,但是孟衍說婚紗只是一次性消耗品,沒必要買太貴。
畢竟我們這一路走來不容易,把錢花在這種地方不值得。
我便妥協(xié)買了一萬的。
可是憑什么呢?
林芊只是一個伴娘,甚至讓她做伴娘也是孟衍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