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去采購婚禮物品。
轉(zhuǎn)身卻在商場看到孟衍在陪林芊買內(nèi)衣。
店里沒什么人，林芊拿起一件在鏡子前比劃：“這個怎么樣？”
沒等孟衍回答，她又肆無忌憚地抓起孟衍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她嬉笑著：“比起你老婆的怎么樣？”
孟衍揉捏幾下，得出判斷：“你太小了?！?/p>
林芊撅了下嘴，不服氣道：“有本事你別摸我的，摸你老婆的去。”
“我就喜歡小的，姜攸寧我早就膩了?！?/p>
孟衍戲謔的聲音傳過來。
不想再聽，我只覺得晦氣。
一直到下午，孟衍才從外面回來。
他滿臉笑意，渾身仿佛沐浴在愛情的光芒里。
如果我是旁人，大概都會被他的喜悅感染。
可我不是。
孟衍看到我的一瞬間，笑意就收斂下去。
他冷哼一聲：“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我沒理他，全當(dāng)聽不見。
見我不說話，孟衍臉色更差。
“又?jǐn)[臉色！姜攸寧，但凡是個有脾氣的，你去問問，誰能受得了你？”
這話說得我想笑。
孟衍自己的脾氣就很大，但只針對我。
對客戶，對哥們，甚至對陌生人，他的脾氣都好得不可思議。
每次吵架共友都默認(rèn)是我在鬧事。
我笑了笑，自以為態(tài)度已經(jīng)很好了。
“那款內(nèi)衣不適合林芊，她穿著會癟進(jìn)去，很丑?！?/p>
孟衍愣了一下：“你說什……”
話沒說完，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你跟蹤我？”
“姜攸寧，你他媽嘲諷誰呢？你這么大，誰知道是多少男人摸的？”
孟衍的手機里突然傳出林芊尖細(xì)的罵聲。
我才發(fā)現(xiàn)孟衍一直在跟林芊通話。
“姜攸寧，你有意思嗎？你現(xiàn)在這樣跟那些潑婦有什么區(qū)別？”
孟衍惱羞成怒：“說了多少遍了我和林芊只是好哥們，你這樣讓我那些朋友怎么想？”
“你自己丟人就算了，可別敗壞了我的名聲?！?/p>
他像是被戳穿的小丑，跳腳后捂著僅剩的一點點臉面落荒而逃。
我站在窗邊，看見樓下孟衍將想沖上來找茬的林芊打橫抱起坐進(jìn)車?yán)铩?/p>
車門沒關(guān)，孟衍吻了林芊。
不知道說了什么，他又笑著摸了摸她的胸口，林芊終于露出笑意。
門被關(guān)上，車很快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我靠著墻緩緩蹲下，大腦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這一幕幕。
他們接吻很自然，在從前沒注意到的地方他們借著哥們名義吻過多少次？
我不知道，只是覺得惡心。
我早該死心離開了。
從五年前，林芊出現(xiàn)在孟衍身邊開始，就該離開。
晚上，我接到孟衍的電話。
“姜攸寧，今天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
“你是我唯一的老婆，林芊是我最好的哥們，你們對我都很重要。”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很愛你，別讓我為難好嗎？”
他應(yīng)該是喝醉了，當(dāng)然更大可能是犯錯了，所以推心置腹說了很多。
但我卻不想聽。
電話背景音里，林芊的嗓門很大。
“被這情侶當(dāng)成play的一環(huán)，老子真是煩死了！趕緊說清楚，省得姜攸寧把我當(dāng)假想敵對付?！?/p>
男人們嘻嘻哈哈的聲音很吵。
林芊語氣嘲諷。
“她那綠茶樣，哥們也就是不稀罕學(xué)，不然把你們都迷成智障?！?/p>
頭疼得厲害，我掛斷電話。
我不為難孟衍，他選擇困難癥做不出取舍。
我?guī)退?，徹底剪斷這段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