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厲的目光刺得我渾身發(fā)疼,曾經(jīng)愛人溫柔的臉被面前這個恨不得掐死我的人取代。
相愛十年,我們都面目全非。
忍下酸澀,我沉默地回到小木屋,拿出準(zhǔn)備好的特效防蚊精油。
剛要涂,門就猛地被人撞開,喬曼云的哭著抱住傅時硯,身上被咬出好幾個大包。
“硯哥,好癢啊,救命?!?/p>
傅時硯急得額頭青筋直跳,看到我手中的藥,立即大聲命令我。
“宋凝,快過來給喬喬涂藥。涂完我就原諒你這次的不懂事,否則……”
“傅時硯,藥只夠一個人用?!?/p>
我打斷他的話,定定地看著他,身上被蚊子咬過的地方迅速開始過敏泛紅。
我沒說假話,傅時硯是不招蚊蟲的體質(zhì),只有我是招蚊體質(zhì),只要被咬就全身紅腫起泡。
我以為是兩個人蜜月,藥只準(zhǔn)備了一人份。
喬曼云哭喊不止:“硯哥,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p>
傅時硯不再猶豫:“你是嫂子,應(yīng)該和我一樣照顧喬喬,先給她用,你先忍忍?!?/p>
“一天涂一次。”
心中微末的期待粉碎,我將藥遞給喬曼云,藥卻被傅時硯接過。
男人心疼地看著懷里的人,用手捂熱精油一點點地往裸露的皮膚上揉按。
到了某些隱私部位時,傅時硯頓住,我準(zhǔn)備伸手幫忙,卻被喬曼云打開。
“硯哥我只信你,你是我兄弟你不幫我?快點,我要被折磨死了!”
“凝凝,只是涂藥,你別多想?!?/p>
傅時硯抬頭想向我解釋,卻發(fā)現(xiàn)屋里已經(jīng)沒有我的身影,甚至連小木屋的門都被體貼地關(guān)上。
心重重一跳,傅時硯剛要起身,就被喬曼云摟住了腰。
“硯哥嫂子總算懂事一回,你調(diào)教得不錯嘛,以后也得多多努力啊,不然多影響咱倆關(guān)系啊。”
“喬喬不要調(diào)皮,衣服脫了?!?/p>
“硯哥你討厭,本以為是兄弟局,你偏偏多帶個女人。”
“乖,下次單獨帶你,地方隨你挑?!?/p>
我站在門外聽著屋里逐漸變調(diào)的聲音,淚越來越多,心中的留戀越來越少。
將近天黑的時候,兩人才收拾好出來吃飯,我已回房間休息。
黑暗中,一雙有力的手在我腰上磨蹭,男人欲念很重。
“凝凝,今天也得認真?zhèn)湓?。?/p>
我卻不再迎合,抬手將人往外面推了推,忍下心中的惡心。
以前我一天喝五碗苦到舌頭發(fā)麻的湯藥,醫(yī)院更是當(dāng)成家一遍一遍的跑,只為和他生下愛情的結(jié)晶。
孕檢報告出來那天,我以為自己觸碰到幸福,結(jié)果只是幸福的泡影。
“還在生氣?”
“凝凝,不過是一瓶藥,喬喬是我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我不管她,誰管她。”
聽到傅時硯大義凜然的話,我只覺得荒謬可笑。
喬曼云有父有母,甚至還談過無數(shù)男朋友,需要傅時硯這個已婚有家的人一次次沖到最前面嗎?
可我失去了爭辯的心,點點頭。
“你說得對,我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