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聲望去,正好迎上了一個溫柔的目光。是曲顏。她半跪在我面前,
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手,聲音顫抖。“之揚,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看著眼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眼淚終于決堤。她是我童年時最好的玩伴。
當年曲顏家道中落,被迫出國,臨走前,她用狗尾巴草編了一枚戒指套在我手上,
信誓旦旦地說:“之揚,等我回來嫁給你?!敝厣螅陔x開醫(yī)院的那天,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將這枚戒指送出國外。我賭的,就是她還記得那個承諾。現在看來,我賭贏了。
曲顏將那枚狗尾巴草戒指再次戴在了我的手上,隨后將我打橫抱起。她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
最終落在了宋夢梨身上?!八螇衾媸菃幔俊鼻伒穆曇衾涞孟癖??!澳銓ξ业哪腥耍?/p>
做了什么?”她牽起我的手,拉著我邁開腳步。經過宋夢梨身邊時,
我手上那枚早已干枯的狗尾巴草戒指,就這么清清楚楚地,晃過宋夢梨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