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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西裝的俊朗青年一臉焦急地跑了進(jìn)來,將男人踹開。
所有人都愣了。
妙妙的眼睛一亮。
“哲遠(yuǎn),我就知道你不會......”
話還沒說完,江哲遠(yuǎn)越過她,一下子把沈悅摟進(jìn)懷里。
“悅哥!你沒事吧?那個男人碰你哪兒了?”
沈悅聳聳肩,一拳捶在他肩上。
“沒碰我,是你媳婦兒,你這小新娘脾氣挺大啊,還不讓兄弟玩玩了?!?/p>
江哲遠(yuǎn)這才松了一口氣,瞥了眼被捆著的妙妙,面露嫌惡,
“你沒事就好,別理她,你盡管玩。”
妙妙看著他,眼里的光瞬間滅了,聲音嘶啞,
“江哲遠(yuǎn),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當(dāng)初你表白的時候說過話都忘了嗎!”
江哲遠(yuǎn)不耐煩道:“不過是年少的玩笑而已。要不是當(dāng)年你媽死皮賴臉定下婚約,早讓你滾了!”
“江家把你養(yǎng)這么大,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p>
妙妙含著血輕笑出聲,格外凄慘,
“是,江家是養(yǎng)了我二十年?!?/p>
“可我吃你們剩的,穿你們不要的,睡在傭人房旁邊的雜物間,過得比江家一條狗還不如!”
妙妙直勾勾盯著沈悅,自嘲一笑。
“你對我表白的時候,我真以為你是我的救贖??缮驉傇┩魑彝邓楁?,你就讓我在雪地里跪了一夜。”
“她說想學(xué)賽車,我被她用繩子拖在后面,在醫(yī)院躺了半年?!?/p>
“她說想測試我在你心里重要程度,把我扔進(jìn)荒山三天三夜,差點被野狼吃了?!?/p>
“就因為我彈鋼琴比她好,她就把我十根手指的指甲生生拔掉,用錘子砸斷我的關(guān)節(jié)!”
我聽得五臟六腑如同刀絞。
沒想到妙妙在江家過得是這樣的日子!
我紅著眼睛瞥向空中的因果線。
還差一點,就會徹底崩斷。
妙妙,你再等等!
等媽媽擁有實體了,一定給你報仇!
陰氣在我體內(nèi)翻涌,頭頂上的燈開始一閃一滅。
“怎么了?”
“這燈壞了?”
所有人疑惑的抬起頭。
妙妙好像感應(yīng)到了什么,看向我的方向,驚訝的眨了眨眼。
“媽媽?”
我是閻王,妙妙身為我的女兒,自然對陰氣格外敏感。
雖然我還不能現(xiàn)出身形,但妙妙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我沖她輕輕點了點頭。
妙妙立即又哭又笑。
沈悅豎起眉,“你媽已經(jīng)死了二十年了,就算你玩不起也不要裝神弄鬼吧?”
妙妙輕笑一聲,抬起那雙漂亮纖細(xì),如今滿是淤青傷口的手。
眼中滿是哀痛和質(zhì)問,“江哲遠(yuǎn),我現(xiàn)在彈不了琴,連筷子都拿不穩(wěn),都是你好兄弟玩出來的結(jié)果!你到現(xiàn)在還要護(hù)著她嗎?”
江哲遠(yuǎn)愣了一下,隨后沉下臉,揚起手。
“你還敢污蔑悅哥!”
妙妙絕望的閉上眼,帶著哭腔喊道:
“我媽媽是閻王!她對江家有救命之恩!你們敢這樣對我,江老爺子不會放過你們的!”
全場一靜。
這時,宴會廳的大門被推開。
“我不會放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