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錯信蛇蝎養(yǎng)女,冷落親妹,最終眼含血淚,目睹家族盡毀,至親慘死。重生歸來,
侯府嫡子蘇墨辰誓要撥亂反正。
他將那個(gè)怯懦卑微、受盡委屈的親妹妹蘇婉清緊緊護(hù)在羽翼之下,步步為營,
揭開養(yǎng)女白蓮的偽善面具。面對根深蒂固的偏見與刁難,他鋒芒畢露,遇神殺神。 這一次,
他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他的家人分毫。而從驚懼、茫然到漸漸依賴,
蘇婉清看著眼前宛若新生的大哥,冰封的心湖悄然裂開縫隙……這是一場哥哥的贖罪之旅,
也是一曲妹妹被守護(hù)、終綻放的暖甜樂章。1 噩夢初醒蘇墨辰猛地從床上坐起,
冷汗浸透了錦緞睡衣。額前的發(fā)絲黏在皮膚上,帶著刺骨的涼意,
可他卻感覺不到絲毫清爽眼前不斷閃回著蘇家滿門抄斬的慘狀。
刑場上飛濺的鮮血染紅了青石地面,親妹妹蘇婉清被心機(jī)養(yǎng)女蘇憐兒死死按住,
推入冰冷河水時(shí),那雙曾盛滿怯懦與期盼的眼睛里,只剩下無盡的絕望。父母被鐵鏈鎖著,
關(guān)押在陰暗潮濕的天牢里,曾經(jīng)體面的容顏?zhàn)兊勉俱膊豢?,顴骨高高凸起,
眼神里滿是對命運(yùn)的無力……這一切的悲劇,根源都在他身上。他顫抖著伸出手,
看著自己年輕而完好的手掌沒有刑傷,沒有枷鎖留下的痕跡,
掌心甚至還帶著少年人該有的溫?zé)帷K偷剞D(zhuǎn)頭,望向窗外:庭院里的海棠樹正開得繁盛,
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遠(yuǎn)處傳來仆人打掃的輕響,一切都熟悉得讓他心悸。這是三年前!
是婉清剛被從鄉(xiāng)下找回蘇家,還沒來得及適應(yīng)豪門生活的時(shí)候!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涌而來。那時(shí)的他,被蘇憐兒十幾年的“乖巧懂事”蒙蔽了雙眼。
蘇憐兒從小在蘇家長大,嘴甜會來事,總能恰到好處地迎合他的喜好,而剛回家的婉清。
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粗布衣服,說話細(xì)聲細(xì)氣,面對精致的餐具都顯得手足無措,
像個(gè)格格不入的“外人”。他厭惡這份“格格不入”,對婉清百般冷落。
婉清小心翼翼遞來的手工香囊,被他隨手扔在角落。蘇憐兒故意打翻婉清的湯藥,
他卻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zé)婉清“毛手毛腳”。甚至在蘇憐兒設(shè)計(jì),
讓婉清“偷”了母親最愛的翡翠手鐲時(shí),他還親手將婉清鎖在柴房,讓她餓了整整一天一夜。
直到最后,蘇憐兒聯(lián)合外人掏空蘇家財(cái)產(chǎn),偽造了“通敵叛國”的信件,
將蘇家推向萬劫不復(fù)的深淵。臨刑前,婉清隔著人群對他喊:“大哥,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偷東西,也沒有害蘇家……”可那時(shí)的他,早已被悔恨和絕望吞噬,
連回應(yīng)妹妹的力氣都沒有?!巴袂濉瓕Σ黄??!碧K墨辰捂住臉,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淚水從指縫間溢出,帶著滾燙的溫度?!笆歉绺缦沽搜?,是哥哥對不起你……”但現(xiàn)在,
一切都還來得及!他猛地擦干眼淚,眼中的脆弱瞬間被決絕取代。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疼痛讓他更加清醒:“這一世,哥哥絕不會再讓你受半點(diǎn)委屈!”“蘇憐兒欠我們蘇家的,
欠你的,我定要讓她血債血償!”“我會守護(hù)好你,守護(hù)好爹娘,守護(hù)好我們的家!
”他迅速起身,胡亂地將睡衣?lián)Q成青色錦袍,連腰帶都系得有些倉促,
便快步朝著婉清的院落走去。腳步越走越快,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既有對重逢的急切,
也有對即將阻止悲劇的緊張。剛走到婉清院落的月亮門外,
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硖K憐兒帶著哭腔的聲音,那聲音柔弱得能掐出水來。
卻讓蘇墨辰的眼底瞬間結(jié)滿寒霜:“婉清妹妹,這可是母親最喜歡的玉簪??!
“是當(dāng)年父親特意從江南為母親尋來的你怎么能這么不小心,把它摔碎了呢?
“母親要是知道了,該多傷心啊……”來了!蘇墨辰心中一緊前世就是這件事!
那時(shí)他聽到蘇憐兒的哭訴,立刻沖進(jìn)去,指著婉清的鼻子罵了半個(gè)時(shí)辰,
還讓她跪了三個(gè)時(shí)辰的祠堂。而婉清只是縮著肩膀,小聲辯解“不是我”,
卻沒人愿意相信她。這一次,絕不會再重蹈覆轍!他深吸一口氣,推開月亮門走了進(jìn)去。
院子里,婉清穿著一身淺粉色的襦裙,站在海棠樹下,小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jié)都泛了白。
她的眼眶紅紅的,淚珠在睫毛上打轉(zhuǎn),卻倔強(qiáng)地不肯掉下來,
像一只受了委屈卻不敢吭聲的小兔子。而蘇憐兒,則跪在地上,
雙手捧著一堆破碎的玉簪碎片,發(fā)髻微微散亂,臉上滿是“焦急”與“難過”。
看到蘇墨辰進(jìn)來,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撐著地面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
帶著哭腔說:“大哥!你可算來了!你快勸勸婉清妹妹,她把母親的玉簪摔碎了,
我讓她認(rèn)錯,她還不肯……”不等蘇憐兒說完,蘇墨辰徑直繞過她,一步一步走到婉清面前。
他能清晰地看到,婉清在看到他時(shí),身體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眼神里滿是恐懼,
像是怕他又像前世那樣指責(zé)她。蘇墨辰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疼得厲害。他放緩了語氣,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這是他前世從未對婉清有過的溫柔:“婉清,別怕。
”“告訴哥哥,這玉簪,到底是怎么回事?”婉清愣住了。她抬起頭,怯生生地看著蘇墨辰,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大哥,沒有像往常那樣皺著眉頭,沒有用厭惡的眼神看她,
反而……語氣里帶著一絲她從未感受過的關(guān)心?她張了張嘴,
聲音細(xì)若蚊蚋:“我……我沒有摔?!薄皠偛盼以跇湎驴椿ǎ憬阕哌^來,
說要給我看母親的玉簪,結(jié)果她手一滑,玉簪就掉在地上碎了……她卻說是我碰掉的,
讓我認(rèn)錯……”說到最后,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低了下去,像是怕蘇墨辰不信。
“蘇憐兒!”蘇墨辰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蘇憐兒,眼神冰冷得像寒冬的河水,
里面還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拔覄偛旁陂T外,聽得清清楚楚。”“玉簪是你自己掉的,
你卻想嫁禍給婉清,還想撒謊騙我?”蘇憐兒臉上的“委屈”瞬間僵住,臉色變得慘白。
她從未見過蘇墨辰用這樣的眼神看她那眼神里沒有絲毫往日的疼惜,只有冰冷的審視,
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偽裝。她張了張嘴,想辯解,卻發(fā)現(xiàn)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一個(gè)字也說不出來。蘇墨辰不再看她,而是伸出手,輕輕牽住婉清的小手。婉清的手很涼,
還在微微發(fā)抖,他下意識地用掌心裹住她的手,試圖傳遞一些溫暖。“婉清,我們走。
”他的聲音重新變得溫和。“哥哥帶你去首飾鋪,給你買比這個(gè)更好、更漂亮的首飾,
以后咱們不稀罕這個(gè)?!薄巴袂灞惶K墨辰牽著,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zé)幔?/p>
心中滿是困惑大哥今天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對她這么好?”可這份溫暖太過難得,
讓她舍不得掙脫,只能乖乖地跟著蘇墨辰往外走。院子里的仆人都驚呆了,紛紛低下頭,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著這一幕。小聲議論著:“大少爺今天怎么回事???
居然對二小姐這么好?”“是啊是啊,以前大少爺不是最疼大小姐(蘇憐兒)嗎?
剛才還幫二小姐說話呢……”這些議論聲傳入蘇墨辰耳中,他卻毫不在意。他只知道,
從牽起婉清手的這一刻起,他的贖罪之路,正式開始了。2 反常寵愛晨光透過雕花窗欞,
灑在婉清的梳妝臺上時(shí),她還縮在被子里,睫毛輕輕顫動著。
昨夜被大哥牽著走出院子的畫面,像一場不真實(shí)的夢掌心殘留的溫度。大哥溫和的語氣,
還有蘇憐兒慘白的臉色,都在她腦海里反復(fù)回放,讓她輾轉(zhuǎn)到半夜才睡著?!岸〗?,
該起了。”門外傳來丫鬟春桃輕柔的聲音,“大少爺特意讓人把早膳送到您院子里了,
還說等您用完膳,要帶您去街上的首飾鋪呢。”婉清猛地睜開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自她回到蘇家,大哥別說陪她用膳,就連正眼瞧她的時(shí)候都少得可憐,
更別提主動帶她出門了。她慌忙坐起身,胡亂地整理好衣襟,跟著春桃走到外間,
一眼就看到八仙桌上擺滿了精致的早膳。晶瑩剔透的水晶蝦餃,熱氣騰騰的燕窩粥,
還有她只在過年時(shí)才吃過的桂花糕,每一樣都冒著誘人的香氣。而蘇墨辰,正坐在桌邊,
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袍,褪去了往日的冷硬,眉眼間帶著幾分耐心。見她進(jìn)來,他抬眸一笑,
語氣自然得仿佛早已這樣做了千百遍:“婉清,快坐下,粥還熱著,趁熱吃。
”婉清捏著衣角,站在原地遲遲不敢動。她偷偷抬眼看向蘇墨辰,對方正溫和地看著她,
眼神里沒有絲毫厭惡,只有真切的關(guān)心。她猶豫了一下,才慢慢走到桌邊坐下,拿起勺子,
小口小口地喝著燕窩粥。粥里的冰糖熬得恰到好處,甜而不膩,暖得她心口都微微發(fā)顫。
“慢點(diǎn)吃,沒人跟你搶?!碧K墨辰看著她拘謹(jǐn)?shù)臉幼?,心里又疼又悔?/p>
前世他從未在意過婉清的處境,從未想過這個(gè)剛從鄉(xiāng)下回來的妹妹,在偌大的蘇家有多孤單,
有多害怕。他拿起一雙干凈的筷子,夾了一個(gè)水晶蝦餃放在婉清碗里:“嘗嘗這個(gè),
是城南福記的,他們家的蝦餃最是新鮮。”婉清咬了一口蝦餃,鮮嫩的蝦肉在嘴里化開,
可她卻突然鼻子一酸,眼淚差點(diǎn)掉下來。在鄉(xiāng)下的時(shí)候,她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能吃到一點(diǎn)肉,
回到蘇家后,蘇憐兒總說她“粗鄙”“吃相難看”,讓她在飯桌上連頭都不敢抬,
更別說像現(xiàn)在這樣,有人專門為她準(zhǔn)備愛吃的東西了。“怎么了?不合胃口嗎?
”蘇墨辰見她眼眶發(fā)紅,連忙問道,語氣里滿是緊張?!皼]有……很好吃。
”婉清連忙低下頭,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謝謝大哥。
”蘇墨辰看著她的樣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給婉清夾著菜,
直到她吃飽了才停下。用完早膳,蘇墨辰親自牽著婉清的手,坐上了蘇家的馬車。
馬車?yán)镤佒彳浀腻\墊,還放著一個(gè)精致的暖爐,顯然是提前準(zhǔn)備好的。
婉清坐在蘇墨辰身邊,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她偷偷撩開車簾,看著外面熱鬧的街道,
眼神里滿是好奇這是她回到蘇家后,第一次真正走出蘇府大門?!跋矚g看嗎?
”蘇墨辰注意到她的目光,笑著問道,“以后大哥經(jīng)常帶你來?!蓖袂迕偷剞D(zhuǎn)過頭,
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滿了星星:“真的嗎?”“當(dāng)然是真的?!碧K墨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動作輕柔得像在呵護(hù)一件稀世珍寶。“你是蘇家的二小姐,本該享受這些。
”馬車很快就到了京城最有名的首飾鋪“玲瓏閣”。掌柜的見是蘇家大少爺來了,
連忙恭敬地迎了上來:“蘇大少爺,里面請。不知您今天是想看看什么首飾?
”“給我妹妹選幾樣。”蘇墨辰拉著婉清走到柜臺前,指著滿柜的首飾?!巴袂澹?/p>
喜歡哪個(gè)就告訴哥哥,哥哥都給你買?!惫衽_上的首飾琳瑯滿目,金的、銀的、玉的,
每一件都精致無比。婉清看著這些漂亮的首飾,眼睛都看直了,卻遲遲不敢伸手。
她想起前世蘇憐兒說她“窮酸氣”,說她“配不上這些好東西”,心里又有些自卑。
蘇墨辰看出了她的心思,拿起一支嵌著珍珠的發(fā)簪,輕輕插在她的發(fā)髻上。他退后一步,
仔細(xì)打量著:“這支發(fā)簪很配你?!蓖袂鍖χR子一看,發(fā)簪上的珍珠圓潤飽滿,
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襯得她原本就白皙的臉龐更加?jì)赡邸?/p>
她忍不住露出了一個(gè)淺淺的笑容,那笑容像春日里的陽光,溫暖又明媚。蘇墨辰見她喜歡,
心里也跟著高興。他又給婉清選了一對翡翠耳環(huán),一條紅寶石項(xiàng)鏈,還有一個(gè)白玉手鐲,
每一件都價(jià)值不菲。掌柜的看得眼睛都直了,連忙讓人把這些首飾包好,
心里暗暗嘀咕:蘇家大少爺今天這是怎么了?對這位剛找回來的二小姐,竟然這么上心。
從玲瓏閣出來,蘇墨辰又帶著婉清去了街上的點(diǎn)心鋪,買了一大堆她喜歡吃的點(diǎn)心,
才坐著馬車回府。而這一切,都被躲在街角的蘇憐兒看在眼里。她攥著帕子,
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臉上滿是嫉妒和怨恨。自從昨天大哥為了婉清跟她翻臉后,
她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今天一早,她特意偷偷跟著大哥的馬車,
沒想到竟然看到大哥對婉清百般討好,還為她買了那么多貴重的首飾!“蘇婉清!
”蘇憐兒咬著牙,眼神惡毒,“你不過是個(gè)從鄉(xiāng)下回來的野丫頭,憑什么跟我搶大哥的寵愛?
憑什么享受蘇家的一切?我絕不會讓你得逞!”回到蘇府后,蘇憐兒徑直去了蘇母的院子。
她一進(jìn)門就撲到蘇母懷里,哭得梨花帶雨:“母親,您要為我做主?。?/p>
”蘇母被她哭得一頭霧水,連忙拍著她的背安慰:“憐兒,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是大哥……”蘇憐兒哽咽著說道,“自從婉清妹妹回來后,大哥就像變了一個(gè)人一樣,
對我越來越冷淡,今天還特意帶婉清妹妹去街上買了好多貴重的首飾,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知道我不該吃妹妹的醋,可大哥這么對我,我心里好難受啊……”蘇母皺了皺眉。
她原本就覺得婉清剛回來,性子又怯懦,不太喜歡這個(gè)女兒,
反而更疼從小養(yǎng)在身邊的蘇憐兒。聽蘇憐兒這么一說,
她心里對婉清的不滿又多了幾分:“好了,憐兒,別哭了。
”“你大哥可能就是覺得婉清剛回來,想多照顧她一點(diǎn),沒有不喜歡你的意思。
”“可是母親……”蘇憐兒抬起頭,眼里滿是委屈?!按蟾缃裉爝€為了婉清跟我發(fā)脾氣,
說我冤枉婉清妹妹摔了您的玉簪。我真的沒有冤枉她,
那玉簪就是她摔的啊……”蘇母愣了一下,她昨天聽說玉簪摔碎了,還以為是蘇憐兒不小心,
沒想到竟然是婉清?她對婉清的印象本來就不好,現(xiàn)在更是覺得婉清不僅性子怯懦,
還不誠實(shí)。她嘆了口氣:“好了,我知道了?!薄暗饶愀赣H和你大哥回來,我問問他們。
”蘇憐兒見蘇母有些動搖,心里暗暗得意。她知道,只要母親對婉清有了偏見,
以后再想陷害婉清,就容易多了。她擦干眼淚,依偎在蘇母懷里,
心里盤算著下一步的計(jì)劃她絕不會讓蘇婉清搶走屬于她的一切!而此時(shí)的婉清,
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把玩著蘇墨辰給她買的首飾。春桃在一旁羨慕地說:“二小姐,
大少爺今天對您可真好,以后您在蘇家,再也不用受委屈了。”婉清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心里卻隱隱有些不安。她能感覺到蘇憐兒對她的敵意,也知道母親不太喜歡她。
她不知道大哥的這份寵愛能持續(xù)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在蘇家的日子,會不會真的變好。
就在這時(shí),蘇墨辰走了進(jìn)來。他看到婉清手里的首飾,笑著問道:“喜歡嗎?”“喜歡,
謝謝大哥?!蓖袂暹B忙站起身,乖巧地說道。蘇墨辰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婉清,
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有哥哥在,哥哥會一直保護(hù)你的。”婉清抬起頭,
看著蘇墨辰堅(jiān)定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漸漸消散了。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里滿是信任:“嗯,
我相信大哥?!碧K墨辰看著她信任的眼神,心里暗暗發(fā)誓:這一世,
他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hù)婉清,絕不讓她再受半點(diǎn)委屈,絕不讓前世的悲劇重演!
而蘇憐兒的那些小心思,他早已看穿,接下來,該輪到他反擊了。3 晚宴風(fēng)波暮色四合,
蘇府的正廳里早已點(diǎn)亮了燭火,鎏金的燭臺映得滿室溫暖。蘇父蘇明遠(yuǎn)剛從衙門回來,
卸下官帽后便坐在主位上,看著滿桌的菜肴,笑著對蘇母說:“今天怎么準(zhǔn)備這么豐盛?
”“這不是想著一家人好久沒好好吃頓飯了嘛?!碧K母一邊給蘇憐兒夾了一筷子糖醋魚,
一邊看向門口?!澳胶屯袂逶趺催€沒來?”話音剛落,就見蘇墨辰牽著婉清的手走了進(jìn)來。
婉清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襦裙,發(fā)髻上插著白天蘇墨辰給她買的珍珠發(fā)簪,
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比起剛回蘇家時(shí)的怯懦,多了幾分靈動?!案赣H,母親。
”蘇墨辰拉著婉清走到桌前,微微躬身行禮。婉清也跟著小聲說了句“父親母親好”,
眼神卻有些閃躲,不敢直視蘇父蘇母。蘇明遠(yuǎn)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在婉清身上停留了片刻,
又看向蘇墨辰:“聽說你今天帶婉清出去逛街了?還買了不少首飾?
”蘇墨辰坦然應(yīng)道:“是,婉清剛回府不久,還沒好好看過京城的樣子,我?guī)鋈マD(zhuǎn)轉(zhuǎn),
順便買了些小東西哄她開心?!碧K母聽到這話,想起白天蘇憐兒說的話,臉色微微沉了沉,
但當(dāng)著蘇父的面,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淡淡地對婉清說:“坐吧,菜都快涼了。
”婉清剛坐下,蘇憐兒就端著一碗湯走到她面前,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婉清妹妹,
這是母親特意讓廚房給你燉的鴿子湯,說補(bǔ)身體,你快嘗嘗。
”婉清看著蘇憐兒遞過來的湯碗,心里有些猶豫。她記得前世蘇憐兒也經(jīng)常這樣“關(guān)心”她,
可每次都沒什么好事。就在她遲疑的時(shí)候,蘇墨辰伸手接過了湯碗,
笑著對蘇憐兒說:“多謝姐姐關(guān)心,婉清怕燙,我?guī)退酥伞?/p>
”蘇憐兒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如常:“還是大哥細(xì)心,那妹妹就慢慢喝。
”說完,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蘇墨辰端著湯碗,
手指不經(jīng)意地碰了碰碗壁,只覺得溫度有些燙手。他不動聲色地將湯碗放在婉清面前,
輕聲說:“等涼一點(diǎn)再喝?!蓖硌缇瓦@樣開始了。蘇父偶爾會問起婉清在鄉(xiāng)下的生活,
婉清都小聲地回答著,蘇墨辰則在一旁不時(shí)地幫她解圍,還會給她夾一些她喜歡吃的菜。
蘇母看著這一幕,心里的不滿越來越重,卻又不好發(fā)作。就在這時(shí),
蘇憐兒突然“哎呀”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臉色蒼白地看著自己的裙擺:“我的裙子……”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蘇憐兒的白色襦裙上,
潑了一大片深色的污漬,而污漬的來源,正是婉清面前的那碗鴿子湯?!巴袂迕妹茫?/p>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蘇憐兒帶著哭腔說道?!斑@可是母親特意給我做的新裙子,
你怎么就把湯潑到我身上了呢?”蘇母一看蘇憐兒的裙子臟了,頓時(shí)就急了:“婉清!
你怎么回事?”“吃飯?jiān)趺催@么毛手毛腳的?“沒看到憐兒在你旁邊嗎?
”婉清被蘇母的吼聲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我沒有……我沒有潑她,
是湯自己灑的……”“你還敢狡辯!”蘇母怒氣沖沖地說道:“好好的湯怎么會自己灑?
肯定是你故意的!你是不是看憐兒穿新裙子,心里嫉妒?”婉清委屈得眼圈都紅了,
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明明什么都沒做,那碗湯就突然灑了,她甚至都沒碰到湯碗。
“母親,您先別生氣?!碧K墨辰站起身,擋在婉清面前,語氣平靜地說道,
“這件事恐怕不是婉清做的?!薄安皇撬龅碾y道是湯自己長腿了?
”蘇母不滿地說道:“墨辰,你怎么總是護(hù)著她?”你看看憐兒的裙子,都被潑成什么樣了!
”“母親,您看這里?!碧K墨辰指著婉清面前的桌子,
“如果是婉清不小心把湯潑到姐姐身上,那桌子上肯定會有湯汁濺出來,可您看這桌子,
干凈得很,一點(diǎn)污漬都沒有。而且,婉清坐在姐姐的左邊,湯碗在婉清的右邊,
她要怎么把湯潑到姐姐的右邊裙擺上呢?”蘇母順著蘇墨辰指的方向看去,果然,
桌子上干干凈凈的,沒有一點(diǎn)湯汁的痕跡。她愣了一下,心里開始有些懷疑。
蘇憐兒見蘇母有些動搖,連忙說道:“母親,可能是婉清妹妹不小心碰到了湯碗,
湯才灑到我身上的,她不是故意的……”她一邊說,一邊偷偷地用眼神示意蘇母,
想讓她繼續(xù)指責(zé)婉清。可蘇墨辰卻沒有給她機(jī)會,他轉(zhuǎn)頭看向蘇憐兒,眼神冰冷:“姐姐,
你確定是婉清不小心碰到湯碗嗎?”我剛才可是看到,在湯灑出來之前,
你的腳好像碰到了婉清的椅子腿?!碧K憐兒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沒想到蘇墨辰竟然看到了!
她連忙搖頭:“我沒有……我沒有碰到婉清的椅子……”“是嗎?”蘇墨辰冷笑一聲,
“那要不要問問旁邊的丫鬟?”“她們剛才可是一直在旁邊伺候著,應(yīng)該看得很清楚。
”旁邊的丫鬟們聽到蘇墨辰的話,都嚇得連忙低下頭。
其中一個(gè)膽子大一點(diǎn)的丫鬟小聲說道:“回大少爺,
剛才……剛才大小姐的腳好像確實(shí)碰到了二小姐的椅子腿?!闭嫦啻蟀祝?/p>
蘇母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沒想到自己一直疼愛的養(yǎng)女,竟然會故意陷害婉清,
還在她面前撒謊。她看著蘇憐兒,語氣里滿是失望:“憐兒,你……你怎么能這么做?
”蘇憐兒見事情敗露,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拗f道:“母親,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您多關(guān)注我一點(diǎn),我害怕您和大哥都喜歡婉清妹妹,
就不喜歡我了……”蘇父看著眼前的鬧劇,臉色也沉了下來:“夠了!憐兒,
你太讓我失望了!”“婉清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這么對她?”“從今天起,
你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出來!”蘇憐兒還想辯解,
卻被蘇父嚴(yán)厲的眼神制止了。她只能不甘心地被丫鬟扶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場晚宴就這樣不歡而散。蘇母看著婉清,心里滿是愧疚:“婉清,對不起,
是母親錯怪你了,你別往心里去?!蓖袂鍝u了搖頭,小聲說道:“母親,我沒事。
”蘇墨辰看著婉清,心里有些心疼。他知道,雖然這次洗清了婉清的冤屈,
但蘇母對婉清的偏見,恐怕不是一時(shí)半會兒能消除的。他拍了拍婉清的肩膀,
輕聲說:“別擔(dān)心,有哥哥在?!蓖袂逄痤^,看著蘇墨辰堅(jiān)定的眼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能感覺到,有大哥在身邊,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害怕了?;氐皆鹤雍?,
春桃興奮地對婉清說:“二小姐,今天大少爺可真厲害,一下子就拆穿了大小姐的陰謀,
讓大小姐受到了懲罰!”“以后大小姐肯定不敢再欺負(fù)您了!”婉清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知道,蘇憐兒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以后肯定還會有更多的麻煩。但她也知道,
不管遇到什么困難,大哥都會一直保護(hù)她。而此時(shí)的蘇墨辰,正在自己的書房里,
看著桌上的一張紙。紙上寫著一些名字,都是前世和蘇憐兒勾結(jié),陷害蘇家的人。
他眼神冰冷,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蘇憐兒,這只是開始,前世你們欠蘇家的,
我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全部討回來!”夜色漸深,蘇府漸漸安靜了下來。但所有人都知道,
這場圍繞著婉清的風(fēng)波,才剛剛開始。而蘇墨辰,也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要用自己的力量,
守護(hù)好他最珍貴的妹妹,守護(hù)好整個(gè)蘇家。
4、禁足謀算蘇憐兒被禁足在“汀蘭院”的第三日,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下著,
打濕了窗欞上的雕花。她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手指死死攥著帕子,
指腹幾乎要將絲帕絞破。“小姐,別氣壞了身子?!辟N身丫鬟綠萼端著一碗熱茶進(jìn)來,
小心翼翼地勸道:“老爺只是讓您反省幾天,等過陣子氣消了,自然就會讓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