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跟著翠蓮兒母女,轉(zhuǎn)身進了翠蓮兒家的大門。
狗剩心里儼然把自己已經(jīng)當(dāng)成了翠蓮兒家的準(zhǔn)女婿,馬上加入到干活的大軍當(dāng)中。
狗剩是一點兒也不惜自己的力氣,干活可以說是特別的賣力。
不一會兒,锃亮的頭發(fā)上滿是泥土。但狗剩根本不在乎,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傍晚,太陽還沒有落山,大家伙兒早早的就歇工了,坐在院子中間的桌子旁,大家喝著茶。
翠蓮兒幫她媽到廚房去做飯。這拿著紅木托盤端飯的活計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狗剩的身上。
狗剩自豪的在桌子中間穿梭,很是麻溜。大家已經(jīng)開始叫他翠蓮兒女婿了。
這邊剛喊完:“翠蓮兒女婿,來壺水?!?/p>
那邊兒又開始喊:“翠蓮兒女婿,再盛碗飯?!惫肥U媸敲Φ牟灰鄻泛?。
吃完飯,眾人都離去,狗剩熱情的把大家送到門口,轉(zhuǎn)身進來把桌子收拾干凈。
翠蓮兒和她媽在廚房里忙活,狗剩進了廚房,看著忙活的母女倆,問道:“阿姨,還有啥需要我干的嘛?”
翠蓮兒媽頭也不回,對狗剩道:“去把大門栓上?!惫肥F嵠嵉娜ニ舜箝T。把院子里東倒西歪的蓋房用具收拾整齊。
就這會兒功夫,當(dāng)狗剩再抬頭時,翠蓮兒爸媽已經(jīng)洗漱完畢,對著狗剩道:“今天也忙了一天了,早點兒休息?!?/p>
說完,二人鉆進院子中間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里,把帳篷口的簾子放了下來。
狗剩四周看了看,不知道今晚自己睡哪里?
院子里其他的房子正在蓋,翠蓮兒爸媽都住在臨時帳篷里。
唯一的一間能住人的房子,就是翠蓮兒住的廚房隔壁。再沒有多余的房間。
狗剩轉(zhuǎn)著看了看,心里很是納悶:“這老兩口,讓自己早點兒休息。沒告訴我住哪里,怎么休息啊?”
狗剩想:“實在沒辦法,就在廚房灶臺前鋪點兒草,跟翠蓮兒要床被子,湊合一夜吧。”
就在這時,翠蓮兒的聲音從自己那間小房子里面?zhèn)髁顺鰜?“狗剩啊,廚房的鍋里有熱水,旁邊有桶子,給我提一大桶進來。”
狗剩進了廚房,找了一個大水罐子,舀了一大桶水,提到了翠蓮兒的房子門口,對里面喊道:“水我放門口了?!?/p>
“提進來吧?!惫肥P睦镱D時忐忑不安,又緊張又高興。提著水掀開門簾,一步跨了進去。
房子內(nèi)窄小地中央放了一個大木桶。翠蓮兒站在木桶邊上,穿著白色的確良長襯衣……,
翠蓮兒邊指揮狗剩把熱水倒到那個大木桶里,便慢慢的解開了秀發(fā),長長的秀發(fā)垂在胸前,狗剩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翠蓮兒彎腰,去試木桶里的水溫,狗剩偷偷的瞄了幾眼。
翠蓮兒曼妙的身姿……
翠蓮兒試了試水溫,對狗剩道:“再去提兩桶?!?/p>
狗剩高興的轉(zhuǎn)身,屁顛兒屁顛兒的又提了兩桶。倒了水,出來把木桶放在廚房里,站在院子中央,心突突跳的厲害。
不時的往翠蓮兒的房子里瞄兩眼,又看了幾眼翠蓮兒爸媽的帳篷。
“狗剩,幫我拿件東西。”翠蓮兒又大喊一聲。
狗剩一步跨上臺階,掀開門簾 ,一個箭步就進去了。
眼前的景象,驚的狗剩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
翠蓮兒已經(jīng)褪去白色的確良長襯衣,鉆進在木桶中。
見狗剩進來,笑意盈盈,使喚狗剩拿著取那得。
對著狗剩道:“幫我拿一下,臉盆架子上的毛巾。”
狗剩從門簾縫里看著外面,翠蓮兒爸媽的帳篷里靜悄悄的,從臉盆架子上取了毛巾,轉(zhuǎn)過頭不敢看翠蓮兒,伸手把毛巾遞給翠蓮。
正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去,翠蓮兒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一個大男人,怕什么呀?!”
狗剩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的翠蓮兒,手不知道往哪里安放。眼睛越過翠蓮兒的肩膀,看著對面墻上的娃娃掛歷。
翠蓮兒嬌笑著,大概看出了狗剩的窘迫。一揮手:“去把門關(guān)上。”
這下可把狗剩給樂壞了 狗剩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并用一個木栓把門給栓上了,這下可以放心大膽了。
半響,翠蓮兒放開狗剩:“怎么這么木訥?呆子。”
狗剩就這樣站在了翠蓮兒面前。任由翠蓮兒……
狗剩覺得自己的血脈僨張……
翠蓮兒哈哈大笑:“怎么?這是……?”
……
狗剩特別擔(dān)心,這要是讓翠蓮兒爸媽發(fā)現(xiàn)了,還不把自己給宰了。但奇怪的是,這么大的聲音,院子里中帳篷里睡的翠蓮爸媽,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狗剩有點納悶,睡覺能睡得那么死嗎?!
狗剩這一天也是夠累的,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當(dāng)狗剩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放亮。狗剩看著翠蓮兒,一下子坐起來,幾下子穿上衣服,打開房門,出去了。
翠蓮爸媽早已起來了床,但他們看著狗剩從翠蓮的房子里出來,一點兒也不奇怪,低著頭不聞不問。這讓狗剩特別奇怪,自己把人家閨女睡了,這老兩口怎么一點兒都不生氣?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們肯定已經(jīng)是默許了這門親事,所以才允許此事發(fā)生。
這樣一想,狗剩就更來勁兒了。
洗了臉,儼然成了家里的主人。打開大門,在院子當(dāng)中又是灑又是掃。
等到幫忙干活的人來的時候,狗剩已經(jīng)燒好了開水,在所有的杯子里面都放上了茶葉。
大家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眼光看著狗剩。有個人調(diào)侃道:“翠蓮女婿,昨晚是到廚房打地鋪了嗎?”
另外一個人接過話茬:“翠蓮兒的半個床不是空著嗎?放個男人不行???!”
狗剩感覺自己的臉紅的無地自容,自己昨晚做的事,大家好像知道了。
但只是訕訕的笑著,給大家倒茶。心里的美,無以言表。
第二天,狗剩又幫著翠蓮兒家干了一天活。
吃過晚飯,狗剩告訴翠蓮爸媽,自己要回去了。
翠蓮爸媽對他也沒有挽留,狗剩一眼又一眼的看著翠蓮的房門。但是翠蓮始終沒有出來。
狗剩覺得大概翠蓮是不好意思。騎上摩托車,尾氣一冒,從翠蓮兒爸媽的視線里消失了。
狗?;氐郊?,狗剩爸媽問狗??吹脑趺礃??
狗剩樂呵呵的道:“成了!”
狗剩媽看著狗剩成竹在胸的樣子,憂心的問道:“真的成了?你就那么肯定?”
狗剩道:“肯定成了,我怎么會騙你?!惫肥P睦锵?“我把人家姑娘都那個了,還不成嗎!”
但這話,對自己的父母是說不出口的,只有放在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