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光照亮皇城那夜,我燒掉了穿越成攝政王妃的五年。
> 他曾是撿我回家的光,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 直到綁匪嗤笑我的王妃令是假貨。
> 直到親眼見他與舊愛纏綿,親耳聽他說:“那畢竟是我兒子?!?/p>
> 我的孩子沒了,心也死了。
> 系統(tǒng)問我:“回去嗎?”
> 再見時,他瘦骨嶙峋,江山傾頹。
> 青山為冢,海棠零落。
> 原來訣別,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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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谷云棠。
被綁在破廟柱子上時,刺骨的寒意混著霉味往骨頭縫里鉆。
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地動著。
恐懼像冰冷的蛇,纏緊我的喉嚨。
“放了我?!蔽遗ψ屄曇舨欢叮脸瞿菈K溫潤的玉牌,“我是攝政王妃褚政言的妻子!拿著這個,想要什么他都會給!”
綁匪頭子,那個刀疤臉,一把奪過令牌。
粗糙的手指摩挲著,隨即爆發(fā)出刺耳的狂笑。
“哈哈哈!一個假貨,也敢拿來唬老子?”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可能!”我急聲反駁,“這是王爺親手給我的!獨一無二!”
刀疤臉的笑聲更大了,滿是嘲弄。
“昨兒個就有個娘們兒,拿著真王妃令,被攝政王風風光光接走了!”
他湊近,渾濁的氣息噴在我臉上。
“怎么著?難不成咱尊貴的攝政王,還娶了兩個正頭娘子?哈哈哈!”
周圍的綁匪也跟著哄笑。
“為了活命,真是什么瞎話都敢編!”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
那些笑聲像針,密密麻麻扎進我耳朵里。
假的?
褚政言親手給我的王妃令,是假的?
昨天……被接走的女人?
一股寒意,比破廟的冷風更甚,瞬間凍僵了我的四肢百骸。
“被接走的……”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干澀得厲害,“叫什么名字?”
刀疤臉摸著下巴,想了想。
“好像……叫徐心沅?”
徐心沅!
這三個字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我的心口!
悶痛炸開,幾乎讓我窒息。
是她!
褚政言年少時愛而不得、恨之入骨的小青梅。
十年前嫌他無權無勢,遠嫁他國的徐心沅!
他曾咬牙切齒,在我面前發(fā)誓。
“阿棠,我與她,死生不復相見!”
誓言猶在耳畔。
如今,他卻用我的王妃令,接她回府?
多么諷刺!
多么可笑!
我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鐵銹般的腥甜。
不能慌。
為了孩子。
我壓下翻涌的血氣,強迫自己冷靜。
“各位好漢,”我放軟了聲音,“錢財乃身外物。我身上還有些私房,藏得隱秘。放了我,全是你們的?!?/p>
刀疤臉狐疑地打量我。
“當真?”
“千真萬確?!蔽覉蟪鰩讉€城外隱蔽的地點。
那是我這些年,偷偷為自己留的后路。
沒想到,用在了這里。
一番周折,用那些金銀買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