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婚禮進行曲還在回蕩,我刷到婆婆的匿名帖:“怎么馴服高傲兒媳?”下一秒,
她奪過話筒,當眾宣布彩禮減半,念起荒唐家規(guī)。新婚夜,她“心臟病發(fā)”叫走丈夫,
留我腹痛如絞倒在血泊。醒來,孩子沒了,丈夫的指責冰冷刺骨。原來,婚前捧我上天,
婚后踩我入泥,全是算計!好,你們要馴化?我偏做最烈的狼!打掉胎兒裝進保溫箱,
我親手送到婆婆面前:“您要的孫子,簽收一下?”這婚,必須離!欠我的,百倍還!
鳳凰男,等著破產(chǎn)入獄吧!惡婆婆,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正文:手機屏幕的光,
映著我剛畫好的新娘妝。指尖劃過那個熱帖標題,像被針扎了一下?!厩笾д?!兒媳婦太傲,
拿捏不住,怎么治?】底下烏泱泱的評論里,一條格外刺眼?!竞唵危』槎Y上直接砍彩禮,
當眾立規(guī)矩!新娘子要臉,只能忍!多來幾次,保管服服帖帖!】一股火氣直沖腦門。拿捏?
馴服?當我是牲口嗎?剛想敲字罵回去,司儀洪亮的聲音穿透休息室的門。
“有請我們美麗的新娘——蘇蔓!”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股惡心,我扯出最標準的笑容,
推門走向紅毯盡頭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齊聚。聚光燈打在身上,有點燙。
交換戒指的環(huán)節(jié)剛過,司儀笑著把話筒遞給婆婆,王桂芬?!艾F(xiàn)在,請新郎的母親,
為我們新人送上祝福和叮囑!”王桂芬接過話筒,臉上堆著笑,眼神卻像淬了冰。我的心,
莫名咯噔一下?!案魑挥H朋好友!” 她聲音拔高,帶著一種刻意的興奮,
“今天是我兒子齊聚和兒媳蘇蔓的大喜日子!本來呢,有些話不該現(xiàn)在說,
但為了小兩口以后的日子好過,我這個當媽的,必須把丑話說前頭!”全場安靜下來。
主持人臉上的職業(yè)笑容有點僵,想伸手拿回話筒。王桂芬側(cè)身躲開,攥得更緊?!疤K蔓啊,
” 她轉(zhuǎn)向我,皮笑肉不笑,“你未婚先孕,這事兒吧,弄得我們老齊家措手不及!
原先說好的三十六萬彩禮,現(xiàn)在只能給你六萬!”嗡——我腦子一片空白。臺下瞬間死寂,
落針可聞。無數(shù)道目光像探照燈,聚焦在我身上?!笆O碌娜f呢,
就當是提前給孩子的撫養(yǎng)費了!你將來當媽了,肯定也會拿出來,對吧?
” 她語氣“慈祥”,卻字字誅心,“我們彩禮是少了點,但你的嫁妝可不能含糊!二十萬,
一分不少,得打我卡里,我替你們小年輕保管著,省得亂花!”我僵在原地,
血液似乎都凍住了。早上那條惡毒的評論,閃電般劈進腦海。發(fā)帖人……是她?怎么可能?
婚前,她對我好得不像話。我看中一套期房,隨口提了一句。第二天,
她就捧著鮮紅的房產(chǎn)證獻寶似的給我看。“蔓蔓你看!媽給你買的!喜歡吧?”那地段,
那價格,掏空了他們老兩口的棺材本。我當時感動得不行,
覺得上輩子積了大德才遇上這樣的婆婆。她拉著我的手,親熱得能擠出蜜?!板X算啥?
我兒媳婦高興最重要!你懷著我們齊家的骨肉嫁進來,委屈你了!”那份“委屈”,
此刻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臉上?;鹄崩钡奶邸M豕鸱疫€在繼續(xù),聲音尖利。
“還有啊,咱們齊家,有家規(guī)!第一條,就是孝敬公婆!我把兒子養(yǎng)這么大,一天福沒享,
就被你拐跑了!以后還得伺候你月子,帶孫子!你要是不敬著我,我這婆婆當?shù)眠€不如保姆!
”“第二條……”“第三條……”她一條條念著,像在宣讀圣旨。臺下那些親戚,
居然還有人點頭附和!“桂芬說得對,
新媳婦是該懂規(guī)矩……”“都是為了孩子好……”我死死咬著下唇,嘗到一絲鐵銹味。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不能鬧。外婆在下面看著。她含辛茹苦把我養(yǎng)大,
我不能讓她被人戳脊梁骨,說她教出個沒教養(yǎng)的外孫女。忍!
王桂芬看我像個木頭樁子沒反應(yīng),眼神一厲,目光掃過我微微隆起的小腹?!拔覀凖R聚啊,
以前也談過幾個女朋友,” 她拖長了調(diào)子,意味深長,“可沒一個懷上的!蘇蔓,
你本事不小?。≡蹅凖R家,這是娶了個能人進門?以后,我就等著享清福嘍!
”轟——腦子里最后一根弦,崩斷了!未婚先孕是我的錯?她這是在暗示什么?
暗示我肚子里的種,不是齊聚的?!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憤怒和屈辱瞬間淹沒了我。我猛地抬頭,就要開口。新婚夜的拋棄一只手,
鐵鉗般抓住了我的手腕。是齊聚。他臉上還掛著新郎官的得體笑容,湊近我耳邊,
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奥?!別鬧!婚禮呢!給媽點面子!
讓外人看笑話嗎?”他眼神里有安撫,但更多的是警告?!暗冉Y(jié)了婚,咱們立刻搬出去住!
我保證,你和孩子,絕不會受半點委屈!”他的聲音,他掌心的溫度,讓我瀕臨爆發(fā)的怒火,
稍稍滯澀了一下。是啊。我是要跟齊聚過一輩子。不是跟這個惡毒的老太婆。當初查出懷孕,
我六神無主。是他第一時間跪在我外婆面前,求她把我嫁給他。他說對不起我,沒保護好我。
他把自己工作幾年攢下的三十萬,全轉(zhuǎn)到我卡里,說是給我的保障,婚前財產(chǎn)。那份真誠,
曾讓我覺得,再大的風雨也不怕?,F(xiàn)在……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心一點點沉下去?;蛟S,
他只是被夾在中間,為難?或許,婆婆只是今天抽風?我深吸一口氣,幾乎用盡全身力氣,
才把那口惡氣壓下去。喉嚨干澀得發(fā)疼?!啊??!?我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
“看在你的面子上。”齊聚明顯松了口氣,臉上笑容真切了幾分,趕緊示意主持人繼續(xù)流程。
王桂芬被兒子打斷,臉拉得老長,像誰欠了她幾百萬。但終究沒再鬧,悻悻地下了臺。
一場期待已久的夢幻婚禮,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兵荒馬亂中,草草收場。
回到所謂的新房——齊家早前買的一套小公寓。王桂芬沒跟來,回了他們老房子。
我癱坐在沙發(fā)上,摸著肚子,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氣。還好,暫時擺脫了。鬼使神差地,
我又點開了那個帖子。果然,更新了?!練馑牢伊?!兒子居然在臺上維護那個小賤人!
讓我當眾下不來臺!敬酒都不叫我!這才剛進門就敢騎我頭上拉屎,以后還得了?家人們,
快幫我想想辦法!怎么收拾她!】編輯時間,正是婚禮剛結(jié)束。敬酒環(huán)節(jié),我和齊聚去找她。
她躺在休息室的沙發(fā)上,“睡”得人事不省。我們叫了好幾聲,她“毫無反應(yīng)”。
原來是裝的!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她不會用智能機?不識字?全是放屁!
這個惡毒的老虔婆,就是帖子的主人!她處心積慮,在“馴化”我!像訓練一條不聽話的狗!
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是齊聚的。屏幕上跳動著刺眼的兩個字——“媽”。
齊聚皺著眉接起。王桂芬那刻意拔高、帶著哭腔的嚎叫,即使沒開免提,
也清晰地鉆進我耳朵里:“兒子??!你快回來!媽心口疼得厲害!喘不上氣了!
是不是心臟病犯了?。屢懒恕憧旎貋砜纯磱尠?!”轟?。∧X子里那點殘存的僥幸,
被這通電話炸得粉碎!帖子里的“第二戰(zhàn)”,來了!一股強烈的惡心感,
毫無預兆地翻江倒海!“嘔——!”我猛地從沙發(fā)上滑下來,撲向旁邊的垃圾桶,
吐得天昏地暗。膽汁都嘔出來了。“老婆!你怎么了?” 齊聚嚇了一跳,拿著手機,
腳步頓在門口。我眼前發(fā)黑,金星亂冒。小腹傳來一陣尖銳的、從未有過的絞痛!
像有把刀在里面攪!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的婚紗。我捂著肚子,疼得蜷縮起來,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送我去醫(yī)院……求你了……”“爸……爸在家……能照顧媽……你先送我去醫(yī)院……好不好?
”我死死盯著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他此刻選擇我。只要他證明,在他心里,
我和孩子,比他媽那拙劣的表演重要一點點。我就還能……還能試著去相信他。
齊聚看著我痛苦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下一秒,他眼神一冷。他居然點開了手機,
播放了一段語音。是王桂芬剛剛發(fā)來的。聲音虛弱,
留你……媽不想……破壞你們感情……媽沒事……你們好好的……媽就開心……”語音放完。
齊聚看著我,眼神里的那點猶豫徹底消失,只剩下濃濃的失望和冰冷?!疤K蔓,
” 他連名帶姓地叫我,聲音像淬了冰,“你是不是還在記恨媽白天說的話?
”“我說過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委屈!你為什么不信我?”“非要裝病來留我?
用這種下作手段?”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冰錐,狠狠扎進我心里。比腹部的絞痛,
更痛百倍!“我沒有……裝……” 我疼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
意識開始模糊。視野里,只剩下齊聚那張寫滿“看穿你伎倆”的冷漠臉龐。
和他……毫不猶豫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隔絕了最后一絲光亮和希望。
醫(yī)院里的清醒與決斷再睜開眼。刺鼻的消毒水味。映入眼簾的,
是外婆布滿皺紋、寫滿焦急和心疼的臉。她眼睛紅腫,顯然哭過?!奥?!我的蔓蔓??!
你嚇死外婆了!” 粗糙溫暖的手緊緊握住我的,“醫(yī)生說……說你差點……流產(chǎn)了!
要不是你養(yǎng)的那條大狗聰明,跑去撓鄰居的門叫喚……你……你……”外婆的聲音哽咽,
說不下去了。眼淚大顆大顆砸在我手背上。滾燙。我張了張嘴,喉嚨干澀發(fā)緊。
巨大的愧疚和心酸,瞬間淹沒了剛剛蘇醒的茫然。
“外婆……對不起……” 聲音嘶啞得厲害。外婆抹著淚,渾濁的眼睛里是后怕和憤怒。
“是不是齊聚那小子欺負你了?是不是他那個媽作妖?你跟外婆說!外婆就是拼了這條老命,
也要給你討個公道!”看著外婆花白的頭發(fā),佝僂的背脊。為了我,她操勞了一輩子。
我怎么還能讓她為我拼命?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疼得窒息。我強撐著,
努力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趕過去照顧了……我……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意外……”外婆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懷疑。
“真的?你別騙外婆!”“真的……” 我聲音虛弱,卻努力裝出輕松,
“您別擔心……齊聚他……馬上就過來了……”不能讓外婆知道真相。她年紀大了,
經(jīng)不起刺激。更不能讓她為了我去跟那家人拼命。外婆將信將疑,還想再問。我搶先一步,
摸到床頭的手機。屏幕碎裂了,但還能用。我找到齊聚的號碼,撥了過去。開了免提。心,
在胸腔里狂跳。外婆緊緊盯著手機。嘟……嘟……電話接通了。“喂?” 齊聚的聲音傳來,
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甚至帶著點刻意的“虛弱”和“依賴”。
肚子疼……被送到醫(yī)院了……醫(yī)生說……有點虛弱……需要人照顧……你能……來陪陪我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是齊聚冰冷刺骨的嗤笑?!疤K蔓,昨晚我就跟你說清楚了!
我只是去照顧我媽一會兒!你就這么容不下她?非要鬧到醫(yī)院去?”“為了跟我媽爭寵,
連自己身體和孩子都不顧了?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告訴你,別耍這種心機!
我不會過去的!”電話那頭,
隱隱傳來王桂芬“虛弱”又“懂事”的聲音:“是不是……蘇蘇???
兒子……你快去……照顧她吧……她肚子里的孩子……要緊……媽……媽沒事……”緊接著,
是齊聚拔高的、充滿“孝心”和“憤怒”的回應(yīng):“媽!你說什么胡話!
我照顧你是天經(jīng)地義!她那邊有醫(yī)生有護士,缺我一個嗎?”“呵,也是,沒爹沒媽的人,
哪懂什么叫孝順父母!”啪嗒。電話被狠狠掛斷。忙音像尖銳的嘲笑,在死寂的病房里回蕩。
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心上,留下焦黑的印記。
沒爹沒媽……不懂孝順……原來在他心里,
我始終是那個“不正?!钡?、沒有“家教”的孤兒。
婚前那些“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的甜言蜜語,此刻回想起來,惡心至極!
我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心,用盡全身力氣,才沒在外婆面前失態(tài)崩潰。外婆年紀大了,
耳朵不太好,免提的聲音又有些模糊。她只隱約聽到齊聚似乎答應(yīng)了,但語氣不太好。
“他……他說馬上過來?” 外婆小心翼翼地問,帶著一絲希冀。我閉上眼,
把翻涌的血腥氣咽下去,再睜開時,努力擠出一點笑。
婆婆那邊……就過來……外婆……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了……”外婆看著我蒼白的臉,
終究是心疼占了上風。她嘆了口氣,給我掖好被角。
絆絆難免……只要齊心……總能過去的……外婆先回去給你燉點湯……”看著外婆佝僂著背,
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病房。門關(guān)上的瞬間。我臉上強撐的笑容徹底崩塌。眼淚無聲地洶涌而出。
不是委屈。是恨!是徹骨的冰冷和清醒!齊心?跟誰齊心?
跟那個在新婚夜拋棄懷孕妻子、任由母親污蔑羞辱我的男人?
跟那個把我當成生育工具和信用提款機、骨子里卻鄙夷我出身的鳳凰男?
跟那個惡毒算計、把我當成牲口一樣試圖“馴化”的老虔婆?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我顫抖著手,再次拿起手機。屏幕碎裂的紋路,像一張嘲諷的網(wǎng)。我點開那個匿名論壇。
王桂芬的帖子,果然又更新了?!镜诙?zhàn)完美收官!我兒子心里還是有我這個媽的!
一聽我“病”了,立馬飛奔回來!那小賤蹄子剛才還打電話裝流產(chǎn)?笑死!
她那么稀罕我兒子,舍得流掉金疙瘩?做夢!我偏不讓我兒子去看她!看她能撐多久!
下一步,必須讓兒子搬回來??!有我盯著,看這小狐貍精還敢翻天!】字里行間,
充滿了惡毒的得意和掌控欲。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我盯著屏幕,
眼神一點點變得冰冷、堅硬。最后一絲猶豫,徹底粉碎。馴化?呵。我蘇蔓,
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擦干眼淚,手指冰冷而穩(wěn)定地操作著手機。
預約了三天后的人流手術(shù)。保溫箱里的“禮物”與攤牌三天后。我獨自一人,
從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下來。身體像被掏空了一塊。心,卻前所未有地冷硬。
醫(yī)生遞給我一個小小的、透明的生物樣本袋,
里面是一個已經(jīng)微微成型的、浸泡在福爾馬林里的胚胎組織。“蘇小姐,
按您的要求……”我面無表情地接過。沒有看。只是緊緊地、緊緊地攥在手心。然后,
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放進一個便攜式的小型醫(yī)用保溫箱里。蓋上蓋子。拎著這個冰冷的箱子,
我打車,直奔王桂芬和齊聚住的老房子。門鈴按響。開門的是王桂芬。她紅光滿面,
正唾沫橫飛地跟屋里幾個七大姑八大姨吹噓著什么。看到我,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換上一種刻薄的、居高臨下的表情。“喲,蘇蘇來了?” 她堵在門口,
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聲音拖得長長的,“來找齊聚???唉,我這心臟啊,還是不太舒服,
就留他在家多照顧我兩天。你不會……介意吧?”她說著,還故意抬手揉了揉心口,
做出一副虛弱又“深明大義”的樣子?!暗降资亲约荷砩系粝聛淼娜?,
偶爾心疼一下我這個當媽的,我就知足嘍!”那副自怨自艾的腔調(diào),
立刻引來屋里親戚的同情?!肮鸱医悖氵@話說的,蘇蘇哪能是那種不懂事的人!
”“就是就是!蘇蘇最孝順了!你看,這不還給你帶東西來了?
” 一個眼尖的親戚看到了我手里的保溫箱,立刻打圓場,“快進來快進來!蘇蘇,
給你婆婆帶的什么好東西?。靠炷贸鰜砜纯?!”王桂芬的目光也落在我提著的保溫箱上,
眼底閃過一絲貪婪和得意。顯然,她以為我又像以前一樣,
帶了什么昂貴的補品來“孝敬”她。畢竟,婚前我送她的金鐲子、玉鐲子、名牌包,
她可沒少在親戚面前顯擺?!鞍パ?,還是我兒媳婦想著我!” 王桂芬臉上堆起假笑,
側(cè)身讓開,“齊聚!快出來!幫你媳婦把東西拿進來!沉甸甸的,肯定是好東西!
”齊聚聞聲從里屋出來,看到我,眉頭緊鎖,眼神復雜。我面無表情,
在王桂芬伸手來接的瞬間,直接把保溫箱塞進她懷里。同時,手指用力,啪嗒一聲,
掀開了蓋子!“啊——!?。。?!”一聲凄厲到變調(diào)的、足以掀翻屋頂?shù)募饨校?/p>
從王桂芬喉嚨里爆發(fā)出來!她像被滾油潑到,猛地將保溫箱甩了出去!咣當!箱子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