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不了葷腥，，她煮了一鍋臭鴨蛋端上桌。醫(yī)生說孕婦不能勞累，
她就逼我挺著肚子做家務(wù)。我羊水早破，婆婆卻說去醫(yī)院浪費錢，
扭頭就把生娃積蓄全給表弟，說他買新車不容易。我疼的死去活來，
老公說:“別的女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你就不能忍忍？”缺乏專業(yè)指導(dǎo)，孩子窒息而亡。
我瘋了似的質(zhì)問她們?yōu)槭裁匆@么做，卻被婆婆一刀捅在了心口。臨死前，
婆婆還對著我咒罵:“呸！真晦氣，連個兒子都生不下來！”再掙眼，我回到確診懷孕這天。
1婦產(chǎn)科門口。老公趙飛正坐在椅子上，給婆婆匯報?！扒逖┱鎽言辛?？！”“對呀，媽，
檢查報告都拿到了，我能騙你不成?！薄鞍パ剑菋尩脕砜粗?，清雪缺乏管教，
別傷到我孫子。”眼前的人來人往，我有些恍惚地不真實。我竟然重生了？！“清雪！
發(fā)什么呆呢？你看媽對你多好，一聽到你懷孕，立馬說要來照顧你。
”熟悉又令人作嘔的聲音將我拽回現(xiàn)實?！霸趺矗侩y道是高興傻了？
”趙飛的臉上堆著虛偽的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上輩子也是這樣，我一確診懷孕，
婆婆就爭著吵著要來照顧我。她覺得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給我立立規(guī)矩。
我和老公商量:“媽年紀大了，還是別讓她大老遠過來了，我自己可以。
”老公的臉當即就黑了下來:“你這人怎么這樣？媽好心來照顧你，你還不領(lǐng)情。
”“這話我說不出口，要說你自己去說?！蔽肄植贿^，只好答應(yīng)讓婆婆過來。原以為我懷孕，
婆婆會收斂些。沒想到，她卻變本加厲，誓要把我調(diào)教成她滿意的兒媳。婆婆說孕婦體陰，
不許我上桌。讓我在陽臺和狗一起吃飯。醫(yī)生說我體質(zhì)差，不能勞累，
婆婆扭頭就把全部家務(wù)交給我。我挺著大肚子，好幾次差點暈厥。
婆婆在一旁磕瓜子、吹風(fēng)扇：“你就是太懶了，才會體質(zhì)那么差，多做點家務(wù)，
身體自然就好了?！薄瞎吹揭仓粫驹谝慌裕骸皨尪际菫槟愫?。”后來，我羊水早破。
婆婆將門反鎖，不許老公叫救護車。“救護車不要錢啊？！”“我來接生，讓她自然分娩，
對孩子好?！蔽铱拗罄瞎Ｆ牌琶王呶?guī)啄_:“嚎什么嚎，這點痛都忍不了。
”婆婆斬釘截鐵向老公保證:“放心，接生媽有經(jīng)驗，村里老母豬生仔全靠媽。
”老公松了一口氣，將我死死按在床上:“老婆別怕，媽有經(jīng)驗，
一定能讓你平安生下一個大胖小子?！蔽姨哿苏惶欤€是生不出來。婆婆心一橫，
用剪刀剪開我的下體，伸手扯出一個嬰兒。她看了一眼，隨手扔進垃圾桶，
抱怨道:“虧我累死累活照顧你幾個月，到頭來生了個沒用的賠錢貨！”老公一言不發(fā)，
提著垃圾袋就埋進了后山。事后，我提著刀要婆婆償命。她振振有詞:“一個賠錢貨而已，
沒了就沒了?！蔽铱聪蚶瞎?“你也這么想？那可是你親女兒！”老公沒說話，
婆婆嘴一撇:“親女兒又怎樣？！女娃子就是賠錢貨，幫你丟了還省錢，
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拿刀殺我，真是白眼狼。”我和婆婆扭打在一起。爭執(zhí)間，
老公奪過刀，一下捅進了我的心窩。怕我死得不干凈，婆婆又連捅了幾刀?！皢书T星，
死了干凈，讓你拿刀嚇唬老娘，呸！下賤胚子?！蔽业乖谘粗?，不甘地閉上了眼。
可能是老天爺心軟，給了我重來的機會。這一世，我一定要保護好女兒，
讓老虔婆和廢物老公血債血償。2沒有我的阻攔，婆婆王翠花很快就被趙飛接了過來。
一同來的，還有一條散發(fā)著惡臭的癩皮老狗。那狗跟著她腳后跟，想擠進門，我面無表情，
抬腳狠狠一踹?！澳膩淼囊肮罚 薄班粏?，汪！”老狗慘叫一聲滾下臺階?！澳愀墒裁?！
”王翠花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心疼地沖過去抱起老狗?！靶』ㄊ窃奂铱醇易o院的功臣。
”“你個喪門星，也敢踹它？！看你一臉克夫相，
要不是你肚子里揣了我老趙家的種……”她罵罵咧咧地抱著狗進了門。剛坐下，
她就迫不及待給我立規(guī)矩。“進了老趙家的門，就得守老趙家的規(guī)矩！”“第一條，
女人不準上桌吃飯！特別是你這種帶晦氣的孕婦，以后你就跟小花一起去陽臺吃。
”我抱著手臂，冷冷看著她表演。她斗雞眼一翻，指著懷里的狗?！暗诙l，
小花跟我十幾年，勞苦功高，輩分比你大，以后，它就是你的狗姨?！薄澳愕镁此?，
給它養(yǎng)老送終，磕頭就不用了，鞠個躬認認親吧。”“別不識好歹，
能做它大侄女是你祖上積德！”我連連點頭：“哦？狗姨？
”我一把將旁邊看戲的趙飛拽了過來，用力按著他的肩膀:“來，老公，
快給你狗姨好好鞠個躬，認認親，這可是你祖上積的德！”趙飛陰沉著臉：“林清雪！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神經(jīng)？”我嗤笑一聲?！安皇菋屨f的規(guī)矩嗎？認親當然是當家的先來。
”我眸光掃過氣得發(fā)抖的王翠花。“難道媽覺得你兒子不配給這狗姨鞠躬？”“還是說，
這狗姨的福氣，只能我這個晦氣的兒媳來沾?！蓖醮浠ㄗ齑街倍哙?，
指著我的鼻子“你個小賤蹄子，牙尖嘴利！”趙飛更是滿臉難堪，覺得荒唐又丟人。
3吃飯時，我剛走到飯桌旁，王翠花一腳踹開我面前的凳子?！岸涿@了？規(guī)矩忘了？！
滾陽臺去！”我站著沒動，趙飛皺著眉頭開口:“媽辛苦來照顧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王翠花叉著腰，趾高氣揚地開口:“怎么？還要我請你？”看著她刻薄的老臉，
上輩子的屈辱感涌上心頭?！澳堑共槐?！”我冷笑一聲，毫無預(yù)兆地抬腿，一個側(cè)踢，
狠狠踹在她的小腿上?！鞍?！”王翠花猝不及防，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她抱著腿，
疼得直掉眼淚。“媽！”趙飛想沖過去扶。我眼疾腳快，伸腿一絆?！班弁?！
”趙飛摔了個狗吃屎，下巴率先著地。我捂著肚子，委屈巴巴開口：“老公，你能理解我吧，
孕婦情緒不穩(wěn)定，容易腳滑呢?！壁w飛疼得齜牙咧嘴，抬頭剛要發(fā)火，
卻見我左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拿起了菜刀。我眼神冰冷，直勾勾地盯著他。一股寒意直沖天靈蓋，
他只能把剛到了嘴邊的怒罵咽了回去。這才發(fā)現(xiàn)，我已不是原來溫順的妻子。
王翠花也心頭發(fā)怵，罵聲卡在喉嚨。餐桌上，王翠花憋了一肚子火，
故意找茬:“這肉燉得跟柴火似的，存心想硌掉我的牙？水煮肉片放這么多辣，想辣死我？
懷孕就能浪費糧食？”“三個人做四個菜，敗家玩意兒！水煮肉片別吃了，留著下頓。
”她說著就要把我最喜歡的肉片端走?！胺畔?！”我聲音冷厲。王翠花沒有理我。
“我叫你放下！聾了？”我猛地將菜刀拍在桌上。王翠花被震得一哆嗦，
沖我怒吼：“反了你了，我就放，你能怎樣？”話音未落，“啪！”一聲脆響。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褶子臉上。她腦袋一偏，老花鏡瞬間飛了出去。“林清雪?。?！
”趙飛目眥欲裂，猛地站起來。我反手又是一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扇在趙飛臉上。
聲音比剛才還響?！鞍?！”趙飛捂著臉，徹底懵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我重新拿起刀，
刀尖隨意地指向那盤水煮肉片，聲音平靜?！跋尤饫暇秃戎?，菜是給我自己做的，
不吃就滾蛋?！辈蛷d只剩下王翠花的抽泣。我歪著頭，看著母子倆，
慢悠悠地問：“知道長壽老人為什么能長壽嗎？”趙飛捂著臉，甕聲甕氣，
帶著怨氣：“因為家和萬事興！我媽好心……”“錯！”我打斷他，
刀尖在王翠花面前的桌面上點了點，發(fā)出篤篤的響?！耙驗樗麄儔蚵斆鳎朗裁慈瞬荒苋?，
不會橫死?！蔽业哪抗怄i定王翠花：“婆婆，你是個聰明人，對吧？
”王翠花看著在咫尺的刀尖，對上我冷漠地的眼神。她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
半天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對，對！”4王翠花暫時消停，晚上也沒敢提讓我睡沙發(fā)的事。
但這老虔婆的惡毒是刻在骨子里的。第二天一早，她端著一大碗煮好的鴨蛋放到我面前。
她笑的虛偽:“清雪啊，懷孕了得多補補，媽特意給你煮的，快趁熱吃。
”一股濃烈刺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是臭鴨蛋！上輩子她就逼我吃這個，我邊吃邊吐，
她卻說我矯情。“謝謝媽?！蔽颐娌桓纳苯影淹胪频节w飛面前:“老公，你上班辛苦，
你先吃?！薄鞍?，這哪行！”王翠花尖叫著把碗搶回來。
她硬是把碗塞回我手里:“這是媽專門給你配的孕婦營養(yǎng)餐，他一個大男人吃了像什么話。
”我看著碗里的臭蛋，惡心到胃里都在翻江倒海。我端起碗，走到垃圾桶邊，手腕一翻。
連碗帶蛋，一同落入桶中。王翠花心疼得急了，沖我咆哮:“你怎么能糟蹋糧食，
你知道這是用什么做……”我打斷她，語氣輕飄飄的，眼神掃過廚房的刀具架。
“看到這蛋我就想發(fā)瘋，一發(fā)瘋，就想砍點什么東西！”王翠花看著我的眼神像看一個瘋子，
卻也不敢再說一句。晚上，王翠花故技重施。她把前幾天的剩飯剩菜混在一起，熱都沒熱，
直接放在我面前，開始了她的經(jīng)典理論。“男人要工作賺錢，我得照顧你，狗要看家護院，
都得吃新鮮飯才有力氣?！薄澳阋惶斓酵砩妒虏桓?，吃剩飯最好，養(yǎng)人又養(yǎng)胎。
”“要不是我老了腸胃不好，這隔夜飯那輪不到你，我有這樣的媽，是你的福氣！
”看著她叫囂的丑陋嘴臉。我平靜地端起碗：“媽，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俊痹捯魟偮?，
我猛地抓起一把餿臭的剩飯剩菜，塞到她嘴里。5“你干什么？！”王翠花尖叫。
我笑的無比真誠:“剩飯養(yǎng)人，剩菜養(yǎng)胃，你多吃幾個月，腸胃就養(yǎng)好了。
”“你要把自己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免得別人說我們虐待你。
”“我是讓……”王翠花氣得臉發(fā)青?！芭叮 蔽一腥淮笪驙?，立刻把碗推到趙飛面前。
“老公，媽心疼你，讓你吃呢！快吃，別辜負媽的心意。”王翠花憤怒地拍著桌子。
“林清雪，你有沒有良心，趙飛累了一天怎么能吃剩飯。
”我一臉無辜地開口:“不是你讓他吃的嗎？”“我是讓你吃??！”王翠花沖我怒吼，
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趙飛被吵得心煩意亂，黑著臉開口:“不就一碗飯嗎？”“愛吃就吃，
不吃就倒了，哪來那么多廢話，煩死了！”“好嘞！”等的就是這句。二話不說，
我端起那碗餿飯剩菜，直接扣在了餐桌正中央。湯汁四濺，菜葉飯粒濺到了王翠花一身。
王翠花手忙腳亂地跳起來，又心疼桌子又嫌臟?！鞍?！我的衣服，沒家教的小畜生！
”我冷冷看著她:“你聾了？”“不是你兒子讓倒掉的嗎？怎么，倒桌子上不行？
還得扣你頭上？”王翠花捶胸頓足:“就知道浪費，造孽??！
”“我小時候要是能吃上一口這個，做夢都能笑醒。”我挑眉反問:“那你現(xiàn)在怎么不吃？
是餓得不夠？還是怕半夜笑醒猝死？”王翠花被我噎得差點背氣?！皶粫f話？
我腸胃就是小時候餓壞的，哪像你，從小嬌生慣養(yǎng)，不知疾苦！
”我一臉冷笑地開口:“你以為我懷孕了，跑不了了？就想讓我吃你吃過的苦？
”“別做夢了，愛吃自己吃去，想逼我，信不信我明天就去醫(yī)院，把這老趙家的種流掉。
”“流掉”兩個字如驚雷，炸得趙飛猛地抬頭，王翠花也瞬間啞火。趙飛急了，
他罕見地強硬起來?！澳隳懿荒苌僬f兩句，清雪肚子里可是你親孫子，
她要是有個好歹……”王翠花被兒子吼得一愣，看著趙飛眼中的警告。
她只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扭身跑去陽臺跟她的老伙計訴苦?！坝械娜税?，還不如狗，
狗至少還知道搖尾巴……”6吃完飯，趙飛去陽臺安慰王翠花。
趙飛小聲說:“你想要治清雪……等她把孩子生了……有了牽掛……才能任你拿捏。
”我恍然大悟。我說他咋突然維護我了呢，原來是要穩(wěn)住我呀。
王翠花說:“這小賤人一身刺，我都得給她拔了！”我心里呵呵，看看誰拔誰的刺。
日子在明槍暗箭中滑過。我嚴防死守，王翠花一時找不到突破口，憋了一肚子怨氣。
一天清晨，我正要給養(yǎng)在籠子里的貓咪胖墩換糧。胖墩是趙飛婚前送我的，一只溫順的黑貓。
因為有那條惡犬在，我一直小心地把胖墩關(guān)在臥室的籠子里。籠子空了。我心下一沉，
沖出臥室。趙飛正蹲在廚房角落，拿著一塊抹布，
神色慌張地用力擦拭著一小灘暗紅色的污漬。那是——血！旁邊散落的幾根黑色毛發(fā)，
和胖墩的一模一樣?！霸趺椿厥拢颗侄漳?？這血哪來的？”我聲音發(fā)冷。趙飛嚇了一跳，
眼神躲閃：“沒……沒什么，我不小心磕破手了?！薄芭侄?？可能是怕狗，
躲到哪個角落去了吧？”他擦得更用力了，試圖掩蓋痕跡。我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