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用來煉固本丹。林雪聽師弟說那草葉子上的露水能映出小玩意兒，好奇得緊，

趁長老不在，偷偷溜進靈植園，想摘片葉子看看，偏巧腳下一滑，手忙腳亂去扶，

反倒把凝露草連根帶土撞折了。她站在靈植園里嚇傻了，小臉慘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卻不敢哭出聲。等我找到她時，她正蹲在草旁，用小手輕輕碰斷掉的莖，見了我，

眼淚“啪嗒”掉下來：“大師兄，我……我不是故意的?！蔽覜]怪她，先蹲下來看那草，

還好根須沒全斷，趕緊去藥廬請長老，又自掏腰包拿了塊養(yǎng)靈玉埋在草旁，說“算我賠的”。

長老本心疼得吹胡子瞪眼，見我把事情攬下來，又忙著補救，嘆了句“你呀，總慣著她”，

也就沒再追究。回屋時林雪還低著頭，小手絞著衣袖。我把剛買的糖糕塞她手里：“沒事了，

長老沒怪你，以后要瞧靈植，先跟大師兄說，我?guī)闳栭L老，好不好？”她抬起頭，

眼睛紅通通的，咬著糖糕點頭，忽然湊過來，輕輕抱了抱我胳膊：“大師兄，你真好。

”那時她個子只到我腰，抱著我胳膊的樣子，像只剛受了驚又找到依靠的小獸。我那時只笑，

摸了摸她頭發(fā)，哪想過，這曾怯生生抱著我胳膊說“大師兄真好”的小丫頭，

有朝一日會拿著我送的捆仙繩，站在人群里，說要為“師門報仇”。光影外的林雪，

不知是不是也看到了這幕，指尖微微動了下，眼神卻很快冷下去，別開了臉。

可輪回鏡里的光還在流，映出她后來又闖的禍，偷拿了二師弟的劍穗去逗靈寵，

結果劍穗被靈寵叼進了泥潭；跟著三師兄學煉丹，把硫磺當成硝石混進去，

炸得丹爐黑了半邊……樁樁件件，都是我跟在后面替她賠笑、補救，她則躲在我身后，

等風波過了，再遞塊她偷偷藏的糖給我，小聲說“大師兄，下次我不闖禍了”。可下次，

她還是會好奇，還是會忍不住去碰那些新鮮玩意兒，然后又紅著臉來找我。

我總笑她“小麻煩精”，卻從沒真讓她受過半分罰。

大廳外有人低笑：“原來林仙子小時候這么皮？虧得方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