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一點半，林凡站在市電視臺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穿著光鮮的選手，心里一陣發(fā)怵。他身上穿的還是昨天從劇組借來的便服 —— 一件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一件普通的白色 T 恤，跟周圍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選手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宿主，別緊張啊，” 小零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您可是有‘廢柴光環(huán)’的人，就算唱得再難聽，也能難聽出新高度！”
“你這是安慰還是扎心？” 林凡翻了個白眼，深吸了一口氣，走進電視臺大門。
彩排現(xiàn)場已經(jīng)擠滿了人，選手們有的在練習唱歌，有的在對著鏡子整理妝容，還有的在跟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套近乎。林凡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機，搜了搜《星光選秀》的評委陣容 —— 三位評委，一位是資深音樂制作人周明，以嚴格著稱；一位是當紅歌手林薇薇，走甜美路線；還有一位是喜劇演員張海，喜歡幽默風趣的選手。
“完了，” 林凡看著評委介紹，心里更慌了，“周明可是出了名的毒舌，我要是唱跑調(diào)，肯定會被他罵得狗血淋頭?！?/p>
【怕什么？】小零滿不在乎，【被罵也是 “特殊評價” ?。≌f不定還能觸發(fā) “越挫越勇” 效果，提升唱功呢！】
林凡剛想反駁，就聽到工作人員喊他的名字：“林凡，到你彩排了！”
他趕緊站起身，跟著工作人員走進演播廳。演播廳里空蕩蕩的，只有幾個燈光師和攝影師在調(diào)試設(shè)備。舞臺中央有一個麥克風，后面是三個空蕩蕩的評委席。
“隨便唱一首就行，主要是試試音?！?工作人員說道。
林凡走到舞臺上，握住麥克風，心里緊張得像揣了只兔子。他想了想，選了一首最簡單的民謠《春風里》—— 這首歌旋律平緩，應(yīng)該不容易唱跑調(diào)。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唱：“還記得那年春天，你拉著我的手，走在小路上......”
剛唱了兩句，他就聽到小零的聲音：【叮！檢測到宿主演唱過于平淡，觸發(fā) “廢柴光環(huán)” 特殊效果：魔性跑調(diào)！當前唱功臨時 - 10，演唱將帶有 “令人印象深刻” 的魔性特質(zhì)！】
林凡：“？？？”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原本平緩的音調(diào)突然拔高，還帶著一絲奇怪的顫音：“走在小路上～啊～啊～風在吹～鳥在叫～”
這一嗓子下去，臺下的工作人員都愣住了，紛紛停下手里的活，看向舞臺上的林凡。
林凡自己也懵了 ——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一會兒高一會兒低，還時不時冒出幾個奇怪的轉(zhuǎn)音，聽起來既滑稽又刺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在叫。
“停！停一下！” 工作人員趕緊喊道，“你這唱的是什么??？跑調(diào)都跑到姥姥家了！要不要再試試？”
林凡臉漲得通紅，趕緊點頭：“要！要！我再試試！”
他重新調(diào)整姿勢，在心里默念：“小零，趕緊把那個‘魔性跑調(diào)’關(guān)了！我要正常唱歌！”
【宿主，這可是系統(tǒng)給您的 “福利” ?。 啃×阄卣f，【普通的跑調(diào)沒人記得住，只有這種魔性跑調(diào)，才能讓評委印象深刻，拿到 “特殊評價” ?。 ?/p>
“我不要這種印象深刻！” 林凡在心里咆哮，“再這樣下去，我連初賽都過不了！”
【那好吧，】小零不情愿地說，【不過宿主您要想清楚，沒有 “魔性跑調(diào)”，您可能連評委的注意力都吸引不到。】
林凡咬了咬牙：“我不管，先正常唱！”
這一次，他放慢了節(jié)奏，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音調(diào)，雖然還是有些生硬，但至少沒有跑調(diào)。工作人員聽了，點了點頭：“這樣好多了，明天就按這個狀態(tài)來。記住，別緊張，正常發(fā)揮就行?！?/p>
林凡松了一口氣，走下舞臺，心里卻更加忐忑 —— 沒有 “魔性跑調(diào)”，他的歌聲太平淡了，肯定不會引起評委的注意，到時候怎么完成系統(tǒng)任務(wù)？
回到出租屋，林凡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對著手機反復(fù)練習《春風里》?？刹还芩趺淳殻杪曔€是沒什么亮點，就像是白開水，沒滋沒味。
“宿主，您這樣練沒用啊，” 小零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您的唱功只有 15，就算練到天亮，也成不了歌唱家。不如試試本系統(tǒng)給您的‘魔性跑調(diào)’，說不定能出奇制勝呢？”
“出奇制勝？我看是出丑吧！” 林凡沒好氣地說，“你沒看到彩排時工作人員的表情嗎？他們都快笑噴了！”
【笑噴也是一種關(guān)注?。 啃×戕q解道，【現(xiàn)在的選秀節(jié)目，不就是要與眾不同嗎？要么唱得特別好，要么長得特別帥，要么...... 特別有 “特色”。您長得帥，再加上 “魔性歌聲”，肯定能火！】
林凡沉默了 —— 小零說得有道理。他現(xiàn)在既沒有過人的唱功，也沒有背景，想要在選秀中脫穎而出，靠正常發(fā)揮肯定不行?；蛟S，真的要走 “奇葩路線”？
他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小零，那個‘魔性跑調(diào)’，能不能控制一下？別跑得太離譜，至少要有點節(jié)奏感？”
【當然可以！】小零立刻來了精神，【本系統(tǒng)可以根據(jù)宿主的需求，調(diào)整 “魔性跑調(diào)” 的程度。比如，在副歌部分稍微跑一點，帶出點撕心裂肺的勁兒，再在結(jié)尾加個意想不到的轉(zhuǎn)音，保證能讓評委過耳不忘 —— 哪怕是忘不掉的 “難聽”！】
林凡聽得嘴角抽搐，合著這系統(tǒng)是鐵了心要讓他走 “丑角路線” 了。但事到如今，他也沒別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靶?，就按你說的來，” 他咬了咬牙，“明天要是真把評委唱炸了，你可得負責！”
【放心！本系統(tǒng)的宗旨就是：把 “廢柴” 的牌，打得讓所有人都看不懂！】小零拍著胸脯保證，那語氣里的自信，不知道的還以為它真能把林凡打造成歌王。
初賽當天，電視臺演播廳里擠滿了觀眾，選手們按編號排隊，個個摩拳擦掌。林凡抽到了 108 號，排在中間位置，這意味著他要等上足足兩個小時才能上場。他坐在候場區(qū)，看著前面的選手一個個上臺 —— 有唱得驚艷全場的實力派，有長得帥氣逼人的流量臉，還有帶著各種奇裝異服博眼球的 “奇葩選手”，心里頭的緊張又多了幾分。
“下一位，108 號選手，林凡！”
終于聽到自己的名字，林凡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角，快步走上舞臺。聚光燈瞬間打在他身上，臺下的歡呼聲和口哨聲此起彼伏 —— 不得不說，他這張臉在舞臺上確實很能打，光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不少觀眾的目光。
三位評委也抬起頭，周明推了推眼鏡，打量著林凡：“介紹一下自己吧。”
“評委老師好，觀眾朋友們好，我叫林凡，是一名影視圈的龍?zhí)籽輪T?！?林凡的聲音有些發(fā)緊，但還是盡量保持鎮(zhèn)定。
“龍?zhí)籽輪T？” 林薇薇挑了挑眉，語氣里帶著一絲好奇，“那你為什么來參加唱歌選秀？”
“因為... 想多嘗試一些不同的東西，也想讓更多人看到不一樣的自己?！?林凡的回答中規(guī)中矩，心里卻在默念：小零，準備好 “魔性跑調(diào)” 了嗎？
【隨時待命！宿主放心唱，出了事我扛... 呃，我?guī)湍朕k法圓場！】小零的聲音帶著一絲心虛。
音樂響起，是《春風里》的前奏。林凡閉上眼睛，回憶著小零教他的 “魔性技巧”，等前奏結(jié)束，他深吸一口氣，開口唱道：“還記得那年春天，你拉著我的手，走在小路上，春風吹過額頭～”
開頭幾句還算正常，臺下的觀眾和評委都點了點頭，林薇薇甚至露出了欣賞的笑容 —— 這小伙子不僅長得帥，聲音也挺干凈，就是唱功稍微差點火候。
可就在副歌部分，林凡按照小零的指示，故意把音調(diào)往上提了半個度，還加了點顫音：“春風啊～吹綠了楊柳～也吹走了～我的溫柔～”
這一嗓子下去，全場瞬間安靜了。
原本溫柔的民謠，突然變得像被掐住脖子的百靈鳥，音調(diào)忽高忽低，轉(zhuǎn)音更是拐了十八個彎，聽得人頭皮發(fā)麻。林薇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嘴巴微張，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張海則是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筆都掉在了桌子上；周明皺著眉頭，手指在桌子上不停地敲擊，臉色越來越難看。
臺下的觀眾也炸開了鍋 ——
“這唱的是什么??？跑調(diào)都跑到月球上去了吧！” “我耳朵要懷孕了... 不，是要流產(chǎn)了！” “哈哈哈哈，雖然難聽，但怎么有點上頭？”
林凡自己也緊張得手心冒汗，但他不敢停，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唱。到了最后一句，他按照小零的安排，突然來了個超高音的轉(zhuǎn)音，然后猛地降下來，聲音里還帶著一絲刻意的 “委屈”：“只剩下我～一個人～在春風里～等候～”
唱完最后一個字，林凡放下麥克風，緊張地看著評委，等待著他們的 “審判”。
演播廳里鴉雀無聲，連掉根針都能聽到。過了足足十秒鐘，張海才率先反應(yīng)過來，他拿起話筒，憋著笑說：“林凡啊，你這歌聲... 很有‘特色’?。∥一盍诉@么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民謠唱成‘驚悚片配樂’的，你成功讓我記住你了！”
林薇薇也緩過神來，她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說：“你的勇氣可嘉，但唱功確實需要加強。不過... 我剛才好像從你的歌聲里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那種‘求而不得’的委屈感，還挺打動人的。”
林凡心里一動 —— 這難道就是 “特殊評價” 的苗頭？
就在這時，周明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fù)雜：“你剛才最后那個轉(zhuǎn)音，是故意的？”
林凡愣了一下，趕緊點頭：“是的，周老師，我想嘗試用不同的方式表達歌曲里的情緒?！?/p>
周明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眼角。這下不僅林凡懵了，連林薇薇和張海都驚呆了 —— 周明可是出了名的 “鐵石心腸”，當年多少選手被他罵哭，他都沒皺過一下眉，今天竟然被一首跑調(diào)的歌弄哭了？
“周老師，您... 您沒事吧？” 林薇薇小心翼翼地問道。
周明放下紙巾，深吸一口氣，看著林凡：“我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你這歌聲雖然難聽，但那種‘笨拙的真誠’，比那些炫技的歌手強多了。我給你過?！?/p>
“什么？” 全場都驚呆了，包括林凡自己。
周明繼續(xù)說道：“選秀節(jié)目選的不只是會唱歌的人，更是有故事、有態(tài)度的人。你雖然唱功不行，但你有自己的想法，也有勇氣表達，這就夠了?！?/p>
林薇薇和張海對視一眼，也紛紛點頭：“我也給過?！薄半m然難聽，但我喜歡你的勇氣，過！”
【叮！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wù)：獲得至少一位評委的 “特殊評價”（周明評委因歌聲產(chǎn)生情感共鳴，林薇薇評委認可情感表達，張海評委記住 “特色” 歌聲），任務(wù)評價：優(yōu)秀！】 【獎勵發(fā)放：唱功 + 5（當前唱功：20），隨機技能卡一張（已自動激活，獲得 “魔性感染力” 技能 —— 演唱時，有 50% 概率讓聽眾產(chǎn)生強烈情緒波動，無論正面還是負面）！】
林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他不僅完成了任務(wù)，還成功晉級了？而且還是全票通過？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連連向評委鞠躬：“謝謝各位評委老師！謝謝你們！我一定會努力的！”
走下舞臺時，林凡感覺自己像是踩在云朵上，整個人都飄乎乎的。小零的聲音在腦海里歡呼：“我就說吧！本系統(tǒng)的計劃絕對沒問題！宿主，您現(xiàn)在可是‘跑調(diào)界的泥石流’，馬上就要火了！”
果然，當天晚上，林凡的選秀視頻就被傳到了網(wǎng)上。# 林凡跑調(diào)唱哭評委# #最魔性選秀歌聲# 等話題迅速沖上熱搜，視頻播放量一夜之間突破了千萬。
有人罵他 “辣耳朵”，有人笑他 “不自量力”，但更多的人被他的 “勇氣” 和 “魔性” 圈粉，甚至有人開始模仿他的 “跑調(diào)唱法”。王大錘更是第一時間給林凡發(fā)消息：“我靠！林凡你火了！你現(xiàn)在可是全網(wǎng)最火的‘跑調(diào)哥’！牛??！”
林凡看著手機上的熱搜，心里五味雜陳。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以這種方式 “走紅”。但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 有了系統(tǒng)的幫助，有了這波熱度，他離自己的演員夢，似乎又近了一步。
就在他沉浸在喜悅中時，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一下，接起電話：“喂，您好。”
“請問是林凡先生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和的女聲，“我是《江湖俠客錄》劇組的制片人，我叫劉敏。我們看了你的選秀視頻，覺得你很有潛力，想邀請你回來出演一個重要角色，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林凡愣住了 ——《江湖俠客錄》？那個他之前只當龍?zhí)椎膭〗M？竟然邀請他出演重要角色？
這難道就是 “火” 了之后的待遇？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nèi)心的激動，沉聲說道：“劉制片，我有興趣！非常有興趣！”
電話那頭的劉敏笑了：“那太好了，明天上午十點，你來劇組面談吧，我們具體聊聊角色的事情。”
掛了電話，林凡興奮地在房間里跳了起來。小零的聲音也充滿了得意：“看到了吧？宿主！這就是‘魔性走紅’的好處！接下來，您就要開啟劇組逆襲之路了！”
林凡點了點頭，眼神里充滿了堅定。他知道，新的挑戰(zhàn)即將開始，而這一次，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狼狽 —— 他有系統(tǒng)，有熱度，更有了不放棄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