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晨，做我男朋友吧。"蘇雅站在學(xué)校門口，手里捧著一束玫瑰花，
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同學(xué)。她今天穿了條白色連衣裙，長發(fā)披肩，在夕陽下美得像個天使。
全校公認(rèn)的?；?，市長千金，主動向我這個普通人表白。圍觀的同學(xué)們都瞪大了眼睛，
等著看我受寵若驚的模樣。畢竟，蘇雅追了我整整三年，從高一到高三，從來沒有放棄過。
"蘇雅，我說過很多次了。"我看著她，語氣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冷漠，"我有喜歡的人了。
""顧清歡？"蘇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有什么好的？家里開小賣部的，
長得也就那樣，憑什么比我強(qiáng)？"我沒有回答，轉(zhuǎn)身就走。身后傳來蘇雅的聲音："林晨，
你會后悔的！"回到家，顧清歡正在廚房忙碌。她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扎著馬尾辮，
正在炒菜。聽到我回來的聲音，她回頭沖我甜甜一笑。"回來啦？洗手吃飯。
"這就是我選擇的人。顧清歡，我的鄰居，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她家在我家對面開小賣部，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她成績不如我，長得也確實(shí)不如蘇雅驚艷，
但她溫柔善良，會照顧人。最重要的是，她不會讓我有壓力。"今天蘇雅又來找你了吧？
"顧清歡一邊盛飯一邊問，語氣里沒有任何醋意，只是平靜的關(guān)心。"嗯，被我拒絕了。
""她那么優(yōu)秀，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顧清歡看著我，眼神有些復(fù)雜，"我們家的條件，
配不上你的。""別說這種話。"我拉過她的手，"我選擇的是人，不是條件。
"顧清歡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再說什么。但我看得出來，她心里還是有些不安。吃完飯，
我回到房間，拿出手機(jī)看志愿填報的信息。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報考本地的師范大學(xué)，
將來當(dāng)老師。穩(wěn)定的工作，不高不低的收入，正好配得上我的身份。而蘇雅，
她肯定會去北京或上海的名校。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手機(jī)突然響了，是陌生號碼。
"喂？""林晨嗎？我是蘇雅的哥哥蘇浩。"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語氣聽起來很不友善，"明天晚上八點(diǎn)，藍(lán)鯨咖啡廳見一面。""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相信我，你會想聽的。關(guān)于顧清歡的事。"電話掛斷了。我看著手機(jī)屏幕，
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蘇浩想跟我說什么？關(guān)于清歡的什么事？第二天晚上，
我還是去了藍(lán)鯨咖啡廳。蘇浩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穿著昂貴的西裝，看起來就是個成功人士。
他比蘇雅大五歲，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進(jìn)了市政府工作，現(xiàn)在是某個局的副局長。"坐。
"蘇浩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想喝什么？""直接說事吧。"我坐下來，看著他，
"你想談什么？"蘇浩笑了笑，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推到我面前。"打開看看。
"我翻開文件夾，里面是一些照片和文件。當(dāng)我看清楚內(nèi)容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照片上，顧清歡正在和一個中年男人擁抱。那個男人我認(rèn)識，是我們學(xué)校的教務(wù)主任王建國，
已婚，有兩個孩子。"這些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我努力保持冷靜，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三個月前。"蘇浩慢慢地說，"還有這個。"他又拿出一張銀行轉(zhuǎn)賬記錄，
上面顯示王建國向顧清歡的賬戶轉(zhuǎn)了五萬元。"你知道這筆錢是什么意思嗎？"蘇浩看著我，
眼神里帶著同情，"你的青梅竹馬，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單純。"我死死盯著那些照片，
感覺世界都在旋轉(zhuǎn)。照片很清楚，確實(shí)是顧清歡，而且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你為什么要給我看這些？""因?yàn)槲颐妹孟矚g你。"蘇浩收起文件，
"我不希望她繼續(xù)為一個不值得的人浪費(fèi)時間。也不希望你被一個裝純的女人騙了一輩子。
""我不相信。"我站起來，"這些照片可能是合成的。""你可以去求證。
"蘇浩也站了起來，"但在那之前，我建議你想清楚。蘇雅馬上要去清華大學(xué)了，
如果你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如果錯過這次機(jī)會..."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我走出咖啡廳，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顧清歡真的會背叛我嗎？那些照片是真的嗎？回家的路上，
我經(jīng)過顧清歡家的小賣部。透過玻璃窗，我看到她正在整理貨架，動作很輕柔。
她察覺到我的目光，抬頭沖我揮手，笑得很甜。就是這個笑容，陪伴了我十幾年。但現(xiàn)在，
我卻開始懷疑這笑容背后隱藏著什么。第二章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
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蘇浩給我看的那些照片，顧清歡和王建國擁抱的畫面像噩夢一樣揮之不去。
但同時，我又想起這些年來顧清歡對我的好，她不可能是那種人。第二天一早，
我決定直接問她。我敲響了顧清歡家的門，她開門的時候還穿著睡衣，頭發(fā)有些凌亂，
看起來剛剛睡醒。"這么早？"她揉揉眼睛，"進(jìn)來坐吧，我去洗漱一下。""清歡。
"我叫住她，"我有些話想問你。"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表情變得有些緊張："怎么了？
你看起來很嚴(yán)肅。"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上面是我昨晚偷偷拍下的那些照片。
蘇浩雖然收走了文件，但我趁他不注意拍了下來。"這是什么？"我把手機(jī)遞給她。
顧清歡看到照片的瞬間，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她的手在顫抖，幾乎拿不穩(wěn)手機(jī)。
"你...你從哪里得到這些的？""所以是真的？"我看著她，感覺心臟像被人用力攥住，
"你真的和王建國在一起了？"顧清歡沉默了很久，然后緩緩點(diǎn)頭。"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的聲音很冷靜，但內(nèi)心已經(jīng)翻江倒海。"三個月前。"她低著頭，聲音很小，
"他說他會離婚，說他愛我。""那五萬塊錢呢？"她抬起頭看著我，
眼里滿含淚水："你都知道了？""回答我！""是他給我的。"顧清歡哭了起來，
"我爸爸住院需要錢，我沒有辦法......"我突然笑了，那種絕望的笑。
原來這就是我苦苦守護(hù)的白月光，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還編了這么一個凄美的理由。
"林晨，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了。"我轉(zhuǎn)身就走，"我們分手吧。
""林晨！"顧清歡追了出來，"我真的是被逼無奈的！而且我們還沒有在一起，
嚴(yán)格來說不算背叛你......"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她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門口，
眼淚流得滿臉都是，看起來很可憐。但我現(xiàn)在只覺得惡心。"你說得對。"我點(diǎn)點(diǎn)頭，
"我們確實(shí)還沒有正式在一起。所以現(xiàn)在，我正式告訴你，我們永遠(yuǎn)不會在一起了。
"離開顧清歡家，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手機(jī)不斷在響，都是顧清歡打來的，
我一個都沒接。走著走著，我來到了學(xué)校門口。雖然高考已經(jīng)結(jié)束，
但還有一些同學(xué)在這里聚會拍照。我看到蘇雅站在校門前，正在和幾個女同學(xué)說話。
她看到我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然后走了過來。"林晨？你怎么了？看起來很不好。
"我看著她，這個被我拒絕了無數(shù)次的女孩。她今天穿著一件藍(lán)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
看起來很漂亮。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很干凈，沒有顧清歡那種讓我現(xiàn)在覺得惡心的虛假。
"蘇雅。"我突然開口，"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什么話？"她有些疑惑。
"做你男朋友。"蘇雅的眼睛瞬間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愿意做你男朋友。"我認(rèn)真地看著她，"如果你還愿意的話。""當(dāng)然愿意！
"蘇雅激動得幾乎跳了起來，然后又有些不安地問，"但是...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我想通了。你比她更值得。"蘇雅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只是緊緊抱住了我。"林晨，我等這一天等了三年。"她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會讓你看到，選擇我是正確的。"就在這時，我的手機(jī)又響了。來電顯示是顧清歡。
我當(dāng)著蘇雅的面接通了電話。"林晨，
求你給我一次機(jī)會解釋......"電話里傳來顧清歡哽咽的聲音。"不需要解釋了。
"我看著蘇雅，聲音很平靜，"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然后我掛斷了電話，關(guān)機(jī)。
蘇雅看著我，眼神有些復(fù)雜："你是因?yàn)楹退臣芰?，才同意做我男朋友的嗎?"不是。
"我搖搖頭，"我是因?yàn)榭辞宄怂恼婷婺?，才發(fā)現(xiàn)你的好。"這句話一半是真的，
一半是假的。真的是我確實(shí)看清了顧清歡，假的是我對蘇雅的感情。但有些時候，
假的說多了，也會變成真的。蘇雅笑了，笑得很甜很滿足。
她拉著我的手說："那我們?nèi)コ燥埌?，慶祝一下。我知道一家很棒的餐廳。
"我跟著她走向停在路邊的白色奔馳，這是她十八歲生日時她爸爸送她的禮物。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風(fēng)景，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
這就是我應(yīng)該走的路。畢竟，我從來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第三章和蘇雅在一起的第一周，
我過得像在做夢。她帶我去了這個城市最高檔的餐廳，給我買了一身名牌衣服，
甚至提出要給我買車。這些都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不用給我買車。
"我拒絕了她的提議，"我還沒有駕照。""那我教你啊。"蘇雅笑著說，
"反正暑假還長著呢。"我們坐在江景餐廳的包間里，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
桌上擺著價格昂貴的紅酒和牛排，這頓飯的價錢夠顧清歡家小賣部一個月的收入了。
想到顧清歡，我心里還是會有些刺痛。但很快，我就壓下了這種情緒。"對了，
"蘇雅突然說，"你的志愿填報了嗎？""填了，本地師范。"蘇雅皺了皺眉："師范？
為什么不考慮清華或者北大？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的。""我不想離家太遠(yuǎn)。"這是實(shí)話，
我確實(shí)不想離開這個城市。"那這樣吧，"蘇雅考慮了一下說，"我把清華改成本地大學(xué)，
我們一起讀。"我看著她，有些意外："你愿意為了我放棄清華？""當(dāng)然。
"蘇雅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能和你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這句話讓我心里有些觸動。
蘇雅確實(shí)是真心喜歡我的，為了我連前途都可以不要。相比之下，
顧清歡為了五萬塊錢就可以背叛我，高下立判。回家的路上，蘇雅開車送我。
經(jīng)過我住的那條街時，我看到顧清歡站在小賣部門口，似乎在等什么人?？吹教K雅的車，
她的表情變得很復(fù)雜。"要不要下去和她說清楚？"蘇雅問。"不用。"我看著前方，
"已經(jīng)很清楚了。"但當(dāng)車子駛過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
顧清歡還站在原地，看起來很孤獨(dú)。回到家，我收到了一條短信，是顧清歡發(fā)來的："林晨，
能見一面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看著這條短信，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刪掉了。
有些東西，一旦破碎了，就再也修不好了。第二天，我去填報志愿的時候，
遇到了班主任李老師。"林晨，你真的決定報師范了？"李老師看著我的志愿表，
"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沖擊更好的學(xué)校。""我想好了，老師。
"李老師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從小就想法獨(dú)特。不過既然決定了，就好好努力吧。
"辦完手續(xù)出來，我看到王建國正在停車場里。他看到我的時候，臉色明顯變了一下，
然后快速走了過來。"林晨，我們談?wù)劇?"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我繞開他往前走。
"是關(guān)于顧清歡的。"王建國攔住我，"我知道你都看到了，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么樣？"我停下來看著他，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得很普通，
身材有些發(fā)福，實(shí)在看不出有什么魅力能吸引顧清歡。"她確實(shí)需要錢，她父親住院了。
"王建國說，"但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那個擁抱只是因?yàn)樗屑ち恕?"你覺得我會信嗎？
""這是真的！"王建國急了，"林晨，我知道你喜歡她，我也知道她喜歡你。
我只是想幫助她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我看著他，覺得這個人在說謊。但不知道為什么，
我心里有個聲音告訴我，也許他說的是真的。"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說，
"她也背著我接受了你的錢，還和你擁抱。這說明在她心里，我沒有那么重要。
""不是這樣的......""夠了。"我打斷他，"無論如何，我和她都不可能了。
你也不要再來找我。"我轉(zhuǎn)身離開，王建國在身后喊了幾句，但我沒有回頭。
路過小賣部的時候，我看到顧清歡正在收銀臺后面算賬。她抬頭看到我，眼神里滿懷希望，
但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走過去了。從后視鏡里，我看到她跑出小賣部，站在路邊看著我的背影。
但我沒有停下。有些路，一旦走上了，就不能回頭。當(dāng)天晚上，
蘇雅打電話給我："明天陪我去選婚紗吧。""婚紗？"我愣了一下，
"我們才剛在一起......""不是結(jié)婚啦，"蘇雅笑了，"是給我表姐選的，
她讓我?guī)退齾⒖?。但我想有個男生的意見。""好吧。"掛斷電話后，
我躺在床上想著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一周前，我還在為顧清歡的背叛而痛苦，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了新的女朋友，生活完全改變了。人生真的很奇怪，
有時候一個選擇就能改變整個軌跡。但我不后悔。至少現(xiàn)在不后悔。第四章婚紗店里，
蘇雅穿著一件白色的試穿婚紗站在我面前。"怎么樣？好看嗎？"她轉(zhuǎn)了一個圈，
裙擺在空中飛舞。"很好看。"我由衷地說。確實(shí)很好看，蘇雅本來就漂亮，
穿上婚紗更是美得讓人挪不開眼。"這件太貴了，不適合我表姐。"蘇雅看了看價格標(biāo)簽，
"我們看看別的。"我跟著她在婚紗店里轉(zhuǎn)悠，看著那些精美的婚紗，
心里突然想起小時候顧清歡說過的話。"林晨，等我們長大了，我要穿最美的婚紗嫁給你。
"那時候我們才十歲，顧清歡穿著她媽媽的白裙子，在院子里轉(zhuǎn)圈圈，陽光灑在她臉上，
笑得很甜很純真。"在想什么呢？"蘇雅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shí)。"沒什么。"我搖搖頭。
"是在想她嗎？"蘇雅的語氣有些酸酸的。我沒有否認(rèn)，因?yàn)榉裾J(rèn)也沒用，蘇雅很聰明，
能看出來。"林晨，"蘇雅認(rèn)真地看著我，"我知道你對她還有感情，但她已經(jīng)背叛了你。
我不會背叛你的，我會用我的一生來愛你。"我看著蘇雅，她的眼神很真誠，沒有一絲虛假。
這樣的女孩，確實(shí)值得珍惜。"我知道。"我握住她的手，"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忘記她的。
"從婚紗店出來，我們?nèi)チ穗娪霸嚎措娪?。是一部愛情片，講的是青梅竹馬的故事。
女主角和顧清歡有些相似，溫柔善良，為了男主角可以放棄一切?？吹揭话氲臅r候，
我有些坐不住了。"我去一下洗手間。"我起身離開。在洗手間里，我用冷水洗了洗臉，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當(dāng)我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手機(jī)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林晨，
是我。"是顧清歡的聲音，但聽起來很虛弱。"你怎么有這個號碼？""借的同學(xué)的手機(jī)。
"她咳嗽了一下，"林晨，我爸爸病重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我...我想見你一面。
"我沉默了幾秒鐘："我不會去的。""求你了。"顧清歡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就最后一次，見一面就好。我有話要對你說。""什么話？""當(dāng)面說。
"我看了看電影院的方向，蘇雅還在里面等我。"十分鐘。"我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十分鐘之后我要回去。""謝謝。"我匆匆回到電影院，
對蘇雅說："我有點(diǎn)事要出去一下，你先看著，我很快回來。
"蘇雅有些疑惑："什么事這么急？""朋友有急事。"我沒有說是顧清歡。"那你快去吧，
小心一點(diǎn)。"我打車趕到醫(yī)院，在急診科找到了顧清歡。她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頭發(fā)有些凌亂，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憔悴了很多。"你來了。
"她站起來，有些緊張地看著我。"說吧，什么話？"我保持著距離。"林晨，對不起。
"她深深鞠了一躬，"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我真的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就可以背叛嗎？
""我沒有背叛你！"顧清歡突然激動起來，"我和王老師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那個擁抱只是因?yàn)槲姨屑に耍?"那張照片里，你們看起來很親密。""那是他喝醉了，
我扶著他。"顧清歡急切地解釋，"拍照的人故意選擇了那個角度。"我看著她，
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林晨，"顧清歡走近一步，"你了解我的，
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
""那你為什么不跟我說你爸爸住院的事？"顧清歡低下頭："我不想讓你擔(dān)心，
也不想讓你知道我家這么窮......""所以你就去找別的男人？
""我真的沒有辦法了！"顧清歡哭了起來，"醫(yī)生說需要三十萬的手術(shù)費(fèi)，
我們家根本拿不出來。王老師主動提出幫助我，我......""你就答應(yīng)了。
""我只是借他的錢！我寫了借條的！"顧清歡從包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你看，
這是借條。"我接過紙條，上面確實(shí)寫著借條，還有顧清歡的簽名。"林晨，
"顧清歡抓住我的手，"請你相信我，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我知道錯了，
我不應(yīng)該瞞著你，但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看著她，心里很亂。也許她說的是真的，
也許蘇浩給我看的那些照片確實(shí)有問題。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和蘇雅在一起了。"清歡，
"我輕輕抽出手，"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也回不去了。""為什么？
""因?yàn)槲乙呀?jīng)有女朋友了。"顧清歡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是...是蘇雅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你是因?yàn)橘€氣才和她在一起的嗎？"顧清歡緊緊盯著我，"林晨，
如果是這樣，現(xiàn)在還來得及。"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五分鐘了。"時間到了，
我該走了。"我轉(zhuǎn)身離開。"林晨！"顧清歡在身后喊我，"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我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愛過。但現(xiàn)在沒有了。"說完這句話，我快步走出了醫(yī)院。
回到電影院的時候，電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蘇雅站在門口等我，看到我的時候眼神有些復(fù)雜。
"朋友的事處理好了？""嗯。""是顧清歡吧？"蘇雅直接說出了名字。我愣了一下，
沒有否認(rèn)。"我猜到了。"蘇雅苦笑一下，"除了她，沒有人能讓你這么緊張。
""蘇雅......""沒關(guān)系。"蘇雅打斷我，"我知道你對她還有感情，
但我相信時間會沖淡一切的。"我看著蘇雅，心里有些愧疚。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
而我卻在利用她的感情。但我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不能再回頭了。第五章接下來的幾天，
顧清歡沒有再聯(lián)系我。我偶爾路過小賣部，會看到她在收銀臺后面忙碌，
但我們都沒有打招呼。她似乎瘦了一些，臉色也不太好，但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比之前穩(wěn)定了。
蘇雅察覺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但她很聰明，沒有直接問，只是更加細(xì)心地照顧我。
她會給我?guī)г绮停阄胰D書館，晚上給我發(fā)晚安短信。"林晨，"有一天她突然問我，
"你覺得我們的感情真實(shí)嗎？"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我們正在江邊散步，夕陽西下，
很浪漫的場景。"為什么這么問？""我有時候覺得，你對我好像是在完成任務(wù)一樣。
"蘇雅停下腳步，看著我，"你真的喜歡我嗎？"我看著她，這個美麗聰明的女孩，
她值得被真心對待。"我在努力喜歡你。"我說出了實(shí)話。蘇雅笑了，
但眼神有些悲傷："至少你誠實(shí)。""蘇雅，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等的。
"她握住我的手，"不過，有些事情我覺得你應(yīng)該知道。""什么事？""關(guān)于那些照片。
"蘇雅看著我的反應(yīng)，"我哥哥給你看的那些照片。"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你知道？
""我知道。"蘇雅點(diǎn)點(diǎn)頭，"那些照片確實(shí)是真的，但角度有問題。
拍照的人故意選擇了看起來曖昧的瞬間。
""你的意思是......""顧清歡沒有背叛你。"蘇雅看著江面，語氣很平靜，
"她確實(shí)只是借了王老師的錢，那個擁抱也確實(shí)只是感激。
"我感覺世界在旋轉(zhuǎn)："你早就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蘇雅轉(zhuǎn)過身看著我，"林晨，
我追了你三年，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看著你對她那么好，而對我視而不見。
所以當(dāng)我哥哥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同意了。""什么計劃？""分離你們的計劃。
"蘇雅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我們找人跟蹤顧清歡，發(fā)現(xiàn)了她和王老師的接觸，
然后故意拍了那些照片。我們知道你會誤會，會憤怒，會離開她。"我退了一步，
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們......""我知道這很卑鄙。"蘇雅哭著說，
"但我真的太愛你了，我不能眼看著你和她在一起。""所以你就毀了我們？
""我以為......"蘇雅哽咽著，"我以為時間久了，你會忘記她，會真的喜歡我。
但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這幾天你看我的眼神，和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同。"我感覺胸口很悶，
呼吸都困難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原來顧清歡從來沒有背叛我，原來我錯怪了她，
還傷害了她。"林晨，對不起。"蘇雅跪了下來，"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我真的愛你。
請你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看著跪在地上的蘇雅，心里五味雜陳。
憤怒、失望、愧疚、自責(zé)各種情緒混在一起，讓我說不出話來。"你起來。"我扶起她。
"你原諒我了嗎？"蘇雅滿懷希望地看著我。"蘇雅，"我看著她，"我需要時間想一想。
""你是要回去找她嗎？"蘇雅緊張地問。我沒有回答，轉(zhuǎn)身離開了江邊。路上，
我不斷想起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顧清歡在醫(yī)院里的眼淚，她絕望的眼神，
她說的那句"你真的不愛我了嗎"。我想起她小時候的樣子，想起我們一起長大的歲月，
想起她對我的好。她從來沒有要求過什么，只是默默地陪在我身邊，照顧著我。而我，
為了一些虛假的照片，就這樣傷害了她。我拿出手機(jī)，想給顧清歡打電話，
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對不起？我錯了？這些話能彌補(bǔ)我對她的傷害嗎？最終，
我還是撥通了她的號碼。"喂？"顧清歡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清歡，是我。""林晨？
"她的聲音突然有了生氣，"你怎么了？""我...我想見你。""現(xiàn)在嗎？""現(xiàn)在。
""好，我在小賣部。"掛斷電話，我打車趕到小賣部。顧清歡已經(jīng)在門口等我了，
她換了件干凈的衣服，還化了淡妝，看起來精神了很多。"你來了。"她笑著迎接我，
就像以前一樣。"清歡，"我看著她，心里很痛，"對不起。""為什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