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自己——我怕自己張嘴發(fā)出的第一聲稱呼,會是“爸爸”。
那個被我刻意遺忘十五年的詞語,此刻正卡在喉嚨里,像一塊滾燙的炭?;爻痰母哞F上,
我們并排坐著,中間隔一條無法跨越的走廊。車窗倒映出兩張臉:他的灰白、我的慘白。
我們幾乎沒有交談,只有列車行駛時規(guī)律的震動聲填滿沉默。他時不時偷看我,
每次我轉過視線,他就慌忙移開目光,假裝在看窗外飛逝的風景。廣播報站時,
我起身去車廂連接上廁所。走進廁所,我看見自己手腕背面一道新傷——昨夜值班完,
我又無意識地撕掉了一塊皮。血珠滲出來,在火光里像一顆微型火星,那么小,卻那么灼熱。
我回到座位時,發(fā)現他在翻我的包。“你干什么?”他像做錯事的小孩,
慌忙把東西往包里塞,卻帶出一本卷宗——我昨天剛整理好的無名女尸解剖報告。
卷宗落在地上,尸檢照片滑出來。女尸的面部被鈍器砸得塌陷,像一枚腐爛的南瓜,
眼眶處是兩個黑洞,直直地望著天花板。父親彎腰去撿,手指碰到照片,猛地一抖,
仿佛被那冰冷的死亡燙到。我蹲下去,把照片拾起,重新塞進卷宗,
動作冷靜得像在縫合尸體。這是我的日常工作,面對死亡時我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
但此刻我的指尖卻在微微發(fā)抖。“別碰我的東西?!蔽疑鷼獾?。
他囁嚅:“我只是想看看……你現在做什么工作?!薄澳憧床欢??!薄拔铱吹枚?/p>
”他聲音低下去,幾乎耳語,“我分得清死人和活人?!边@句話讓我后背發(fā)涼。
我猛地合上卷宗,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周圍幾個乘客投來好奇的目光。出了高鐵站,
我把他帶回我租的一居室。屋子在城西一棟九十年代的紅磚樓里,走廊燈壞了三年,
物業(yè)始終沒修。我們摸黑爬上四樓,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里回蕩,像兩個人的心跳。我開門,
迎面撲來一股福爾馬林的冷味——窗臺上擺著幾瓶標本,是解剖室淘汰下來沒人要的胚胎,
浸泡在液體里,保持著永恒的胎兒形態(tài)。父親站在門口,目光落在那些玻璃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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