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念之花” 任... 任務:尋找首... 首位執(zhí)念者,化... 化解其執(zhí)念???.. 可獲得執(zhí)念值 50 點、魂體加固一次,解... 解鎖鬼道高階功法《幽冥訣》?!恳魂嚰怃J卡頓的機械音突然在腦海中炸開,像是生銹的齒輪被強行擰動,【任... 任務提示:執(zhí)念者位... 位于腐痂村東北側,執(zhí)... 執(zhí)念強度:中等?!?/p>
阿芙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把剛編好的辮子扯散。她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我說小結巴系統(tǒng),你這出場能不能換個方式?每次都跟詐尸似的,遲早要被你嚇出魂飛魄散的后遺癥!”
吐槽歸吐槽,她很快反應過來 —— 剛才在潭水里沐浴時,那清澈的潭水不僅洗去了疲憊,似乎還順帶激活了系統(tǒng)?;牦w在水中感受到的清爽,原來不只是洗去塵埃,更讓這 “小結巴系統(tǒng)” 從休眠中蘇醒了幾分。可惜能量依舊不足,說話還是卡得像老式收音機信號中斷,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阿芙蓉摸著下巴,眼珠滴溜溜地轉。既然系統(tǒng)醒了,總得趁機討點好處。她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擺出討價還價的架勢:“我說小結巴,你看我這剛到地府,身無分文不說,連雙像樣的鞋子都沒有。你這當系統(tǒng)的,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見系統(tǒng)沒動靜,她又用指腹輕輕戳了戳脖頸處的罌粟花印記:“別裝死啊,我知道你聽得見!別的系統(tǒng)開局都送金手指,你看我這啥都沒有,也太寒酸了吧?”
她掰著手指絮絮叨叨地數(shù)著:“有沒有空間?。磕苎b東西還能保鮮的那種,不然做任務總不能徒手搬東西吧?” 見沒反應,又趕緊補充,“靈泉也行啊,喝一口能提升魂力的那種,你看我這魂體還虛得很,急需補品!”
“或者來個地府版菜園子?” 她眼睛亮晶晶地暢想,“種點冥界特產,比如忘川河畔的彼岸花,說不定能擺攤換冥幣呢!”
“實在不行給個靈寵唄?” 她降低了要求,語氣帶著點哀求,“毛茸茸的那種,能撒嬌能打架,既能暖床又能當保鏢,多實用!”
最后她垮著臉抱怨:“哪怕給點冥幣呢?我這魂體雖然不用吃飯,但總覺得空落落的,萬一餓了咋辦?總不能真去喝忘川河的水填肚子吧?”
念叨了半天沒得到回應,她氣鼓鼓地對著印記猛戳幾下:“又死機了?續(xù)航能力也太差了!充了半天電就說這么幾句,還不如我以前用的老年機耐用!早知道在馬戲團時就跟師傅學修電器,現(xiàn)在說不定能給你換塊電池!”
吐槽夠了,她才想起系統(tǒng)提到的獎勵,趕緊在腦海里呼喚:“《幽冥訣》呢?我的高階功法呢?別告訴我你不光結巴還健忘??!”
念頭剛落,一段古樸的文字突然浮現(xiàn)在腦海。字跡蒼勁有力,帶著一股陰森的寒氣,仿佛直接刻在了靈識上 ——
【第一層:幽魂初醒】
【幽都黯黯魂初醒,冥河冽冽魄始凝。靜守靈臺觀己念,初踏鬼途心莫驚?!?/p>
“就這?” 她皺著眉嘀咕,“才四句?別人修仙功法動輒幾百上千字,你這也太敷衍了吧?而且這打油詩似的口訣,確定能修煉?”
嘴上吐槽著,她還是試著按口訣調整呼吸。閉上眼睛的瞬間,周圍的陰氣仿佛變得清晰可觸 —— 那些細碎的光點帶著刺骨的寒意,像調皮的小魚在指尖游竄。她試著引導光點入體,可陰氣剛到掌心就散了,試了幾次都沒能留住。
“這破功法也太難了吧!” 她氣呼呼地睜開眼,對著空氣揮了揮拳頭,“比練縮骨功還難!至少練縮骨功時師傅還會手把手教,你這就給四句破詩,是讓我自學成才嗎?”
抱怨歸抱怨,骨子里的韌勁卻被激發(fā)了。她想起馬戲團師傅的話:“干什么都要沉住氣,急功近利只會適得其反。” 深吸一口氣,再次閉上眼睛,想象自己是塊海綿,慢慢吸納周圍的陰氣。
不知過了多久,一縷微弱的陰氣終于順著指尖流入體內,像一條冰涼的小蛇,緩緩游向丹田處。她心頭一喜,趕緊集中精神引導氣流循環(huán)。陰氣所過之處,魂體泛起細微的暖意,比之前在潭水里感受到的清爽更甚,像是蒙塵的魂體被擦亮了一層。
她就這么盤膝坐在石頭上,一坐便是幾個時辰。周圍的陰氣如潮水般涌來,在她身邊形成淡淡的漩渦,脖頸處的罌粟花印記泛著柔和的紅光,仿佛在幫她過濾雜質。
猛地睜眼時,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牦w比之前凝實了許多,舉手投足間少了虛浮,多了份沉穩(wěn)?!霸瓉磉@功法真有用!” 她活動著筋骨,咯咯作響的關節(jié)透著舒爽,“就是名字太普通,不如叫‘逍遙無敵霸王功’來得霸氣!”
試著呼喚系統(tǒng)無果后,她不再糾結,轉而研究任務坐標?!案璐澹俊?她念著名字皺起眉,“這名字也太瘆人了,聽著就像長了一身爛瘡的村子,確定有人?。俊?/p>
不過轉念一想,為了執(zhí)念值和功法,再瘆人也得去。她低頭看了看腳下 —— 之前光腳趕路時被石子磨出了細小的傷口,在幽藍的光線下泛著淡淡的紅痕?!暗门p鞋子才行?!?/p>
她在附近找了些韌性十足的藤蔓,學著小時候爺爺編草鞋的手法,笨拙地開始編織。藤蔓在掌心穿梭,帶著濕潤的涼意,她一邊編一邊念叨:“等找到執(zhí)念者,拿到獎勵,第一件事就是弄雙像樣的鞋!總不能一直光腳當赤腳大仙吧?”
草鞋編得不算精致,卻足夠結實。她穿上草鞋站起身,拍了拍紅衣上的褶皺:“出發(fā)!目標腐痂村,尋找第一位執(zhí)念者!”
走了沒幾步,她突然停下腳步,摸著下巴喃喃自語:“不對啊,我是魂體吧?怎么還會覺得疼、會累?還會有傷!死了也得遭這份罪嗎?”
疑惑歸疑惑,腳下的路還得繼續(xù)走。暗紫色的天幕下,她的身影漸漸匯入崎嶇的山路,只留下被風吹散的絮語,在幽藍的草木間輕輕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