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jīng)理看到我,立刻叫來保安,
滿臉嫌惡:“我們酒店的WiFi信號不是給你們這種人蹭的,趕緊給我交20萬網(wǎng)費!
然后滾蛋!”我心平氣和跟她說,我是這里的老板娘,卻引得她嗤笑:“老板娘?阿姨,
你裝逼裝到正主身上了!”“這個酒店是我老公送我的生日禮物,你白日夢做大了吧!”哦?
陸以川那死小子,什么時候背著我有這么大個老婆了?1“這里是什么地方,
也是你這種人能進來的?”我抬起頭,茫然地看著迎面走來的大堂經(jīng)理。
我來視察我老公新收購的七星級酒店,剛好累了坐在大堂歇會兒而已,不犯法吧?
她見我不說話,臉上的厭惡更深了:“看什么看?我們酒店大堂的冷氣和WiFi信號,
不是給你這種人蹭的!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兒一度電多少錢?一分鐘的網(wǎng)費又是多少錢?
”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像是在評估一件垃圾的價值,最后,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
“看你這窮酸樣,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現(xiàn)在立刻給給我20萬網(wǎng)費,然后給我滾出去,
我就當沒看見你?!彼砗?,兩個身材高大的保安已經(jīng)面無表情地圍了上來。一左一右,
堵住了我的去路,那架勢,仿佛我下一秒就會賴在這里不走。周圍的賓客們也停下了腳步,
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好戲。竊竊私語聲鉆進我的耳朵?!疤靺龋?/p>
這年頭還有人穿成這樣就敢進七星級酒店?臉皮也太厚了吧。
”“估計是想進來拍兩張照片發(fā)朋友圈,假裝自己是名媛吧,結(jié)果被抓包了。
”“許經(jīng)理做得對,這種人就該早點趕出去,免得拉低了酒店的檔次?!蔽姨土颂投洌?/p>
對這些噪音充耳不聞,只是平靜地看著許嬌:“如果我說,我不是來蹭網(wǎng)的呢?
”許嬌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夸張地笑了起來:“不是來蹭網(wǎng)?難不成你還是來消費的?
我們這里最便宜的一杯咖啡都要八百八,你身上這件T恤,夠買一杯咖啡的零頭嗎?
”她笑得花枝亂顫,隨即臉色一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別在這兒浪費我的時間。
保安,把她給我……”“等等?!蔽掖驍嗨?,語氣依舊平和,“我來這里,
是因為我是這里的老板娘?!币凰查g,整個大堂的空氣都凝固了。保安停住了腳步,
圍觀的賓客們瞪大了眼睛,連許嬌那張刻薄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長達三秒的空白。緊接著,
一陣比剛才更加猛烈的爆笑聲,從她喉嚨里噴涌而出?!肮?!老板娘?!
”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指著我,對周圍的人說,“你們聽見了嗎?
她說她是這里的老板娘!”人群中也爆發(fā)出壓抑不住的嗤笑聲。許嬌好不容易止住笑,
用一種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我:“阿姨,你是不是白日夢做多了?還是出門沒吃藥?
裝逼也不看看地方,你這是裝到正主身上了!”她驕傲地挺起胸膛,環(huán)視四周,
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炫耀和占有欲。“實話告訴你,這個酒店,就是我老公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我,許嬌,才是這家酒店名正言順的老板娘!”我的心,猛地一沉。老公?生日禮物?
陸以川?一股荒謬又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瞬間竄上天靈蓋。
我跟陸以川從大學戀愛到結(jié)婚十年,他愛我入骨,視我如命,怎么可能會有另一個女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或許是重名,或許是誤會。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看著她胸前的工牌:“許嬌……我不認識你,也從沒聽過你的名字。”我深吸一口氣,
問出了那個讓我心臟緊縮的問題:“你老公是誰?”許嬌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臉上是勝利者才有的得意洋洋:“我老公你都不知道?那你還敢冒充老板娘?聽好了,
我老公就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以!川!”2“轟——!”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陸以川。
這三個字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我的心上。十年感情,十年恩愛,
那些他抱著我說“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個女人”的溫柔誓言,
那些他出差回來第一時間就飛奔回家抱住我的日日夜夜……難道全都是假的?
巨大的背叛感和屈辱感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我的手腳冰涼,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許嬌看著我慘白的臉色,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得意:“怎么?傻眼了?
現(xiàn)在知道自己鬧了多大的笑話了吧?還敢冒充陸以川的老婆,你配嗎?
”“一個連像樣衣服都穿不起的窮光蛋,也敢覬覦我的男人?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周圍的嘲笑聲像無數(shù)根針,扎在我的每一寸皮膚上。不,我不信!我要親口問他!
我顫抖著手,從大褲衩的口袋里摸出手機,找到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撥了過去。我要他來,
我要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這個女人,誰才是他陸以川真正的妻子!
電話里傳來“嘟……嘟……”的忙音,一聲,兩聲,三聲……我的心隨著這聲音,
一點點沉入谷底。陸以川有個習慣,我的電話,他從來都是秒接。無論是在開會,
還是在談判,他都會第一時間接起,哪怕只是為了告訴我他現(xiàn)在不方便??涩F(xiàn)在,
電話響了十幾聲,依舊無人接聽?!皣K嘖嘖,”許嬌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滿臉的譏諷,“裝不下去了吧?怎么,電話打不通啊?要不要我借個充電寶給你?
”她身后的保安和圍觀的賓客們,臉上的嘲弄之色更濃了?!拔揖驼f她是裝的吧,
連電話都打不通?!薄肮烙嬍请S便存了個假號碼,演戲給咱們看呢。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許嬌從她那愛馬仕包里,優(yōu)雅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翱辞宄耍?/p>
什么才叫真正的老板娘?!彼p點屏幕,撥出一個號碼,然后得意地按下了免提鍵。
只響了一聲。電話瞬間被接通。一個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透過聽筒清晰地傳了出來:“喂,
嬌嬌,怎么了?”我的身體猛地一僵。這個聲音……許嬌立刻換上了一副嬌滴滴的語氣,
對著電話告狀:“老公!人家在酒店里被人欺負了啦!有個瘋女人,穿得破破爛爛的,
非說自己是老板娘,還說酒店是她的。我讓她滾她還不滾,你說怎么辦嘛?
”電話那頭的男人輕笑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寵溺和不容置疑的霸道?!拔业膵蓩烧l敢欺負?
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瘋子而已,理她干什么。”他的聲音頓了頓,變得冰冷而無情。
“既然她賴著不走,還敢冒充你,那就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
‘輝煌之冠’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你看著處理就行,出了任何事,
我給你撐腰?!薄昂玫睦瞎?!愛你喲!”許嬌對著電話送上一個飛吻,
心滿意足地掛斷了電話。她揚了揚手機,像一只斗勝的公雞,睥睨著我:“聽到了嗎?
這才是陸以川對我的態(tài)度!而你,不過是個笑話!”我沒有理會她的叫囂,
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不對。這個聲音不對!雖然很像,但絕對不是陸以川!
我跟陸以川同床共枕十年,他每一個呼吸的頻率、每一句夢話的內(nèi)容我都了如指掌。
他的聲音,是他獨有的,帶著一種清冷的質(zhì)感。而不是像電話里這個,雖然刻意模仿,
卻在尾音處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輕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3“怎么?還不死心?
”許嬌看我呆立著,以為我被打擊得傻掉了,臉上的鄙夷更甚?!凹刀柿??
嫉妒我老公這么疼我?我告訴你,有些人天生就是鳳凰,而有些人,生來就是爛泥!
你再怎么嫉妒,也改變不了你是爛泥的命!”她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對著兩個保安一揮手。
“別跟她廢話了!這種影響酒店生意的人,就該好好教訓一下!
”“把她給我拖到后面的雜物間去!今天她要是不拿出二十萬的網(wǎng)費,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是,許經(jīng)理!”兩個保安如狼似虎地向我撲來。我下意識地后退,
卻被他們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胳膊。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我的反抗就像是螳臂當車,
毫無用處?!澳銈兏墒裁?!放開我!”我厲聲喝道?!胺砰_你?可以啊,
”許嬌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臉上掛著殘忍的微笑,“拿出二十萬,我馬上讓他們放了你。
拿不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彼郎惖轿叶?,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告訴你,雜物間里可沒有監(jiān)控。我想對你怎么辦,
就怎么辦。就算把你打殘了,我老公也會替我擺平?!蔽业男某恋搅斯鹊住?/p>
我被他們粗暴地拖拽著,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堂,拖進一條陰暗的走廊。最后被“砰”的一聲,
扔進了一間堆滿清潔工具、散發(fā)著霉味的雜物間。門被重重地關(guān)上,
將外面所有的光和聲音都隔絕了。黑暗中,我能聽到許嬌一步步走近的腳步聲,
和她身后兩個保安粗重的呼吸聲?!艾F(xiàn)在,沒人能幫你了。
”許嬌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回響,帶著一絲變態(tài)的快感,“我再問你一遍,二十萬,
給還是不給?”“我說了,我沒錢。”我靠著冰冷的墻壁,冷冷地看著她?!皼]錢?
”許嬌冷笑一聲,“沒錢還敢這么橫?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
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了!”她對著身后的保安使了個眼色?!敖o我打!
打到她肯給錢為止!”一個保安獰笑著朝我走來,蒲扇般的大手揚起,帶著風聲,
狠狠地向我的臉扇了過來。我偏頭躲過,但另一只手卻沒能避開,被他狠狠地抓住了頭發(fā),
用力往墻上撞去!“砰!”劇烈的疼痛和眩暈感瞬間襲來,我眼前金星亂冒,
耳朵里嗡嗡作響?!斑€嘴硬嗎?”許嬌的聲音像毒蛇的信子。我咬著牙,
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好!好得很!
”許嬌被我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給我繼續(xù)打!
把她的手腳都給我打斷!我看她還怎么囂張!”兩個保安的拳腳雨點般地落在我身上。
我蜷縮在地上,用盡全力護住自己的要害。每一次撞擊,都讓我的內(nèi)臟仿佛移了位,
骨頭都在呻吟。我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的疼痛漸漸麻木。
就在我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這里的時候——“吱呀——”雜物間的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了。
一道光線射了進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站在門口,看不清臉,但那身形,
那熟悉的阿瑪尼高定西裝……“老婆!”4許嬌像一只受驚的小鳥,瞬間收起了所有惡毒,
臉上掛著委屈的淚水,撲進了那個男人的懷里?!袄瞎?!你終于來了!你都不知道,
這個瘋女人有多過分!她不僅冒充我,還動手打我,
你看我的臉……”她指著自己那完美無瑕的臉,顛倒黑白。男人心疼地摟住她,
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有我在這兒,誰也欺負不了你。
”他抬起頭,目光越過許嬌的肩膀,落在我身上。那張臉,分明就是我愛了十年的陸以川!
可他的眼神,卻充滿了冰冷的厭惡和鄙夷,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熬褪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