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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宴會那天,顧硯深派車接她。
顧硯深全程陪在岑清眠身邊,南笙一進(jìn)場,他的眼神就不斷示意她。
南笙緊緊掐著手心,面色平淡走到臺上。
“今天我舉辦這個宴會,是想向岑醫(yī)生道歉,之前網(wǎng)上掀起的輿論,都是我誤會了,在這,我向她道歉?!?/p>
瞬間 ,臺下轟動一片,全在指責(zé)她平白讓岑清眠遭遇網(wǎng)暴。
她也沒有解釋。
道歉完,她準(zhǔn)備離開。
就在她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岑清眠突然叫住她。
“哎呀,南笙,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落在車上了,你去幫我拿一下吧?!?/p>
南笙想也不想拒絕,“你可以叫服務(wù)員?!?/p>
“其他人我哪能放心啊,還是你做事我比較放心?!贬迕叱读顺额櫝幧睿陌T了癟嘴。
顧硯深安撫性拍了拍她的手,轉(zhuǎn)頭用命令的眼神示意南笙。
南笙知道拒絕不了,她轉(zhuǎn)身走出宴會廳。
剛走到車子面前,突然,一陣刺耳的引擎聲響起。
南聲察覺到不對睜轉(zhuǎn)身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下一秒,車子??吭谒媲?,車子里的人以極快的速度打開車門沖了過來!
對視上黑衣男子陰沉的眼神,南笙心底一涼,她本能想跑,卻被他一把揪過頭發(fā)拽了回去,一巴掌打偏了臉。
“你們是誰?!”血腥味從喉嚨涌起,她咬著牙問,“這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你敢在這動我?!”
黑衣男子壓著眉眼,眼底一片陰戾,“給你教訓(xùn)的活閻王,惹岑小姐,別說動你,殺了你也是你活該!”
“嘭——”
黑衣男子扯著她的頭發(fā),猛地砸向窗戶。
“啊——”
嘩啦一聲,車窗被砸出一個血洞。
這才只是開始。
緊接著,第二個下,第三下…
直到車窗混著血撒落滿地。
南笙拼命掙扎,可黑衣男子死死的摁住她,她完全掙脫不開。
“救......救命......”
安靜的空氣只剩下她凄厲的嗚咽聲,額頭流下的血混進(jìn)眼睛,意識變得模糊,就在她以為自己瀕臨死亡時,黑衣男子終于停下了動作,隨手將她丟在地上。
可緊接著,車燈打亮,車子緩緩啟動。
南笙耳邊只剩下自己薄弱的呼吸聲,眼看著車子準(zhǔn)備壓過來。
“住手!”
模糊視線忽然看見一個匆匆奔跑過來的身影,沒等看清是誰,徹底暈了過去。
南笙在劇痛中恢復(fù)意識,聞到熟悉的消毒水味,她知道自己又被送回了醫(yī)院。
額頭包裹著厚厚的紗布,眼眶酸澀,她嘗試著動了動身體,卻連帶著頭一動就疼。
“笙笙,你終于醒了......”
熟悉的男聲傳進(jìn)耳邊,南笙睜開眼睛就看見眼下烏青,雙眼猩紅疲態(tài)的顧硯深。
見她清醒,他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你沒事?!?/p>
“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是醫(yī)鬧,那些人把你當(dāng)成了清眠,我已經(jīng)把他們送進(jìn)監(jiān)獄了,你別怕。”
“頭還疼不疼?你動一動,看看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說話間,顧硯深的手機(jī)響了幾聲。
是專屬于岑清眠的專屬鈴聲。
但難的是,這一次顧硯深居然沒有理會。
他一雙深情的眼睛心疼的盯著她的傷口,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撫平內(nèi)心的不安。
南笙想抽回手,但顧硯深牢牢握著她的手,掙脫不開半分。
“顧硯深,如果我說這不是醫(yī)鬧,我親耳聽到那個男人說的岑小姐吩咐的,你信不信我?”
顧硯深擰起眉頭,放開緊握她的手。
“笙笙,你這就過分了?!?/p>
“清眠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是你,今天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她,這怎么可能是她主導(dǎo)的,你想太多了。”
南笙眼睫顫了顫,諷刺的牽了牽嘴角。
或許對他本就不抱希望,從他嘴里聽到這些話,也并沒有多意外。
懶得多費(fèi)口舌,她疲憊的閉上雙眼休息。
“笙笙,我知道你對清眠有氣,我答應(yīng)你,等一切回到正軌,我少和她接觸好么?”
顧硯深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或許是出于愧疚,一晚上他一直守在床邊,像從前一樣哄她。
可南笙看著他,心中卻再也激不起波瀾。
因?yàn)樗?,他做不到?/p>
岑清眠給顧硯深打了幾個電話,一直打不通,覺得奇怪走到病房面前。
看著病房里小心翼翼照顧南笙的人,她的臉色一陣扭曲,眼底一閃而過算計(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