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之怒【導(dǎo)語】我的女朋友不管到哪兒,都要帶著她的男閨蜜。
她說林天是她的娘家人,她選老公,自然要找娘家人幫他參謀。上一世,
我毫不猜忌的相信她。結(jié)果高溫末日降臨,他們竟然為了節(jié)約糧食,用錘子敲碎了我的頭。
死之前,他們緊緊的摟在一起,說沒有我這個累贅,他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而我卻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重來一次,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付出,你們到底會有多恩愛。
.................房產(chǎn)交易中心,空調(diào)冷氣開得十足。
蘇瑤甜膩的聲音在我耳邊盤旋:“阿言,快簽字呀?!薄榜R上我們就要有家了呢?!奔??
誰的家?我腦中轟然炸開,尖銳的劇痛從顱骨深處傳來,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悶響。
同時一段恐怖的記憶浮現(xiàn)。末日高溫下,為了小半瓶水,兩個宛如惡魔的畜生,
用錘子一下下的砸碎了我的頭。“溫言,你不是說過,我是你最愛的人了嗎?
為什么你有喝的要藏起來不給我喝!”蘇瑤質(zhì)問的聲音從遙遠(yuǎn)的記憶里傳來。
然后畫面逐漸與現(xiàn)實重疊。“阿言,你還愣著干什么?難道你不想和我有一個家了嗎?
”旁邊的蘇瑤委屈巴巴的說道。而她的男閨蜜則是擺出一張不屑的臉:“我早就說了,
這個家伙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薄艾幀?,干脆和他分了得了?!碧K瑤嘟著嘴,
假裝生氣道:“行了,小天,你再這么說我真的要生氣了?!蔽颐腿换厣?,
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虛偽的嘴臉。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無一不是在提醒自己快點簽字。這一刻,我也終于意識到,我重生了,
回到了我命運的轉(zhuǎn)折點。和這兩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綁在一起的這一天。
我看著面前的購房合同,心中不由得冷笑,明明掏錢的是我,可上面卻有蘇瑤的名字。
蘇瑤的手還搭在我的肩膀上,親昵又理所當(dāng)然?!鞍⒀?,你發(fā)什么呆呀?銷售姐姐還等著呢。
”蘇瑤搖了搖我的胳膊,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催促和嬌嗔。但是這一次,
沒有了愛人濾鏡,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眼底的急迫,還有貪婪。
旁邊的銷售員臉上掛著職業(yè)的微笑,將筆遞到我面前:“溫先生,確認(rèn)無誤的話,
在這里簽字就可以了?!碧K姚順勢接過銷售員手中的筆,遞到我的面前:“阿言,快簽吧。
”所有記憶回籠,我再次看向蘇姚,臉上的溫和全部消失,只剩嘲諷的冷笑?!昂?zāi)岈斈兀?/p>
”我一巴掌將筆打飛:“你出錢了嗎?老子買房子,憑什么要寫你的名字。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的臉這么大呢?”用我父母留下的全部遺產(chǎn),
加上我工作五年不眠不休攢下的每一分錢,買下的房子,還要寫一個外人的名字。然后,
蘇瑤和她的“男閨蜜”林天,就會順理成章地搬進來,鳩占鵲巢。將這里變成他們的愛巢,
我變成奴隸,一直服侍他們兩個,直到高溫末日降臨,他們?yōu)榱艘豢谒?,?lián)手殺了我。
我請問呢?我突然的暴怒,讓蘇姚臉上的笑容一僵。不過看在房子的份上,
她眼底的陰狠轉(zhuǎn)瞬即逝,露出甜甜的笑容:“阿言,你怎么了,為什么突然生這么大的氣,
都嚇到我了?!薄皾L尼瑪?shù)模b尼瑪呢?”“你想要這房子,就自己買,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我起身就走?!鞍⒀阅?.....”蘇姚不想見到嘴的鴨子飛走,起身就要追。
結(jié)果卻被旁邊的林天拉住,同時他加大了口中的音量:“讓他走,這么小氣的男人,
不要也罷?!比缓笥X得沒有發(fā)揮好,又補充了一句:“只要你今天走出這個門,
你就再也別想見到瑤瑤了?!蔽翌^都沒回:“那感情好,就祝你們這對渣男賤女永遠(yuǎn)鎖死!
”突然發(fā)生的一幕,讓整個房產(chǎn)交易大廳仿佛都安靜了一瞬。蘇瑤的臉色從紅變白,
再從白變青,精彩紛呈。她大概從未想過,一向?qū)λ月犛嫃?、任勞任怨的溫言?/p>
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對她說出這些話。羞辱、憤怒、難堪,種種情緒在她眼中交織,
最終化為一句歇斯底里的尖叫:“溫言!你這個騙子,你給我等著!
”......丟下氣急敗壞的兩個垃圾,一路上我都感覺腳步有些漂浮。
2 末日準(zhǔn)備直到回到我那間只有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關(guān)上門,我才終于有了一絲真實感。
空氣中還彌漫著木頭的味道,狹小的空間卻也干凈整潔。廉價的家具,
還有懶人沙發(fā)上搭著的那件打折時買的衣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這就是我過去的生活,
為了省下每一分錢去買那套“我們未來的家”,真的付出了一切?,F(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至極。
我像一頭被蒙住眼睛的驢,心甘情愿地為他們拉磨,拉到最后,連性命都賠了進去。
我打開手機,沒有絲毫猶豫,
開始搜索“末日生存”、“極端高溫天氣”、“物資儲備清單”。前世的記憶清晰無比,
距離全球性的超級熱浪,只剩下不到一個月。到時候,水資源斷絕,秩序崩壞,
城市變成一個巨大的蒸籠。食物、水、藥品、武器......無一不是那個時候的必備品。
我飛快地列著清單,將我銀行卡里所有的余額,包括準(zhǔn)備買房的所有錢,都規(guī)劃得明明白白。
這一世,我不會再為任何人犧牲,我要用這些他們覬覦的錢,
為自己打造一個堅不可摧的堡壘。但絕對不會是這兒,畢竟這個地方,那兩個畜生也知道。
絕對不能給自己找任何麻煩。選的地方,必須要安全,且少有人知道。記憶中,
倒是有一個不錯的地方。沽市,一個靠海的城市。那里有一個地方,房價低得要死,
只要三、四萬,就能買到一個小平層。因為那里人少,資源少,也沒有什么有名的景點,
生活起來很不方便,所以即便靠海,房價也高不起來。反正現(xiàn)在時間也還早,就算換個城市,
也無所謂。就在我全神貫注地瀏覽沽市的信息時,門外突然傳來“砰砰砰”的巨響,
粗暴得像是要拆了我這扇薄薄的木門?!皽匮?!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蘇瑤尖利刺耳的叫聲,充滿了氣急敗壞的憤怒:“你以為你躲起來就沒事了?
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跟你沒完!”這段時間,蘇姚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始終打不通,
因為我不僅將他們的電話拉黑,還早就開啟了勿擾模式。誰的電話也別想打進來。
現(xiàn)在蘇姚發(fā)現(xiàn)無法拿捏我了,再也演不下去了。直接暴露本性。我關(guān)掉電腦屏幕,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們還是找來了,和我預(yù)想的一樣。我沒有動,也沒有出聲,
只是靜靜地坐在躺在懶人沙發(fā)上,聽著門外的叫罵?!皽匮?!你他媽裝死是不是?
”林天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比蘇瑤更加暴躁:“你TM把人玩了,現(xiàn)在拍拍屁股就想走,
我告訴你,沒門!”“我數(shù)三聲,再不開門,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一!”“二!”門外傳來鄰居的小聲議論,還有林天報數(shù)的聲音?!叭 痹捯魟偮?,
一聲巨響伴隨著木頭碎裂的聲音,門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外面猛踹。但門沒開,
只是劇烈地晃動了一下。我淡淡一笑,這扇破門,竟然比我想象中結(jié)實一點。“操!
”林天咒罵了一聲,然后是更加猛烈的撞擊。一下,兩下,三下。每一次撞擊,
都讓整個門框都在顫抖。蘇瑤的尖叫和林天的咒罵一直沒停,混雜在一起,在樓道里回蕩。
“踹!林天,給我用力踹!把門踹爛!敢欺騙我的感情,我今天非要撕了他不可!
”蘇瑤瘋狂地叫囂著,像個潑婦。我沒有理會門外的一切,只是平靜地站起身,
緩緩的走到門邊。側(cè)身站定?!芭椋 庇质且宦暰揄?,門鎖處傳來金屬扭曲的哀鳴。
我能感覺到,門,快開了。下一秒?!斑旬?dāng)——!”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巨響,
脆弱的門鎖終于徹底崩壞。整扇門被林天用肩膀狠狠撞開,向內(nèi)倒來,重重地砸在墻壁上。
灰塵彌漫。門開的瞬間,一道身影就迫不及待地沖了進來。是蘇瑤。她頭發(fā)凌亂,
那張平日里總是掛著甜美微笑的臉,此刻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得有些猙獰。她張牙舞爪,
涂著粉色指甲油的手直直地朝著我的臉抓來?!皽匮裕∧氵@個畜生!你敢耍我?
以為走了就能甩掉我了嗎?”“我不好過,也絕對不讓你好過!
”她的聲音尖銳得能刺破耳膜,帶著一股誓不罷休的瘋狂。我只是冷眼看著她撲過來。
或許是見過一次這種場面的緣故,我的內(nèi)心絲毫沒有波瀾,甚至想到等會要發(fā)生的事情,
就有些想笑。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我的預(yù)料之中。
就在她尖利的指甲即將觸碰到我皮膚的剎那,我動了。向左側(cè)橫跨一步,
這個動作簡單、迅速,卻恰到好處地讓她撲了個空。由于前沖的慣性,她整個人踉蹌著向前,
那只伸出來想要抓我的手,就這么毫無防備地、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我的右側(cè)。就是現(xiàn)在。
我沒有絲毫猶豫。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猛然揮出,一道寒芒閃過,
沉重的砍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沒有風(fēng)聲,
只有一道利刃切開皮肉和骨骼的、沉悶又清晰的聲音?!班坂汀?/p>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鍵。我清楚地看到,刀刃從蘇瑤的手腕處齊根斬下。鮮血,
并沒有像電影里那樣噴涌而出。而是在零點一秒的停滯后,猛地從斷口處爆開,濺了我一身,
也濺了旁邊白色的墻壁一身。溫?zé)岬?、帶著濃重鐵銹味的液體,瞬間彌漫了整個狹小的空間。
一只還保持著抓撓姿勢的手,戴著粉色的美甲,掉落在地上,發(fā)出“啪嗒”一聲輕響。
蘇瑤的動作僵住了。她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低著頭,
呆呆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腕,和那個正在瘋狂向外冒血的、平整的切面。
跟在她身后沖進來的林天,也徹底懵了。他臉上的暴戾和憤怒還未褪去,
就凝固成了一種混雜著驚駭和茫然的表情。他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原本前沖的身體,
在看到我手上的菜刀的時候,瞬間止住了腳步。樓道里,原本在探頭探腦看熱鬧的鄰居,
也瞬間失聲。取而代之的,是倒吸冷氣和壓抑的驚呼。整個世界,死一般地寂靜。
或許是被嚇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沒有想過要逃,反而還不斷有人再往前邊擠,
生怕自己看漏了。這份寂靜,在三秒后,被一聲不似人聲的、撕心裂肺的慘嚎徹底撕碎。
“啊——?。∥业氖?!我的手啊——?。?!”蘇瑤終于從劇痛和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
她抱著自己的斷腕,癱倒在地,瘋狂地翻滾、嚎叫,鮮血染紅了她身下的地板。血腥味,
越來越濃了。好歹也是在那個吃人的世界生活過幾個月的人,這點小場面完全不懼。
但該演的戲,還得繼續(xù)。我雙手死死的握住手中的菜刀,裝作被嚇傻了一般,
胡亂在空中揮舞?!澳忝髅骶鸵呀?jīng)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了,為什么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讓我給你養(yǎng)男人,我不同意,你們就打電話威脅我,還要找到我家里來,
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薄皾L!滾出我家!都給我滾啊!”短短的幾句話,
落到鄰居的耳朵里,瞬間就自動生成了一場大戲??礋狒[的人越來越多了。緊接著,
我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猛地向后退了兩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墻上。
我的臉上瞬間褪去所有血色,浮現(xiàn)出一種極致的、仿佛天塌下來一般的驚恐和無助。
我的嘴唇哆嗦著,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里倒映著地上的鮮血和那只斷手,
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啊——!救命啊!”我用盡全身力氣,
發(fā)出一聲比蘇瑤的慘叫更加凄厲、更加絕望的呼救,“誰能幫幫我,
我只是想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我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充滿了真實的恐懼,
仿佛下一秒就要昏過去。我一邊喊,一邊伸出顫抖的手,指向還愣在門口的林天,
和在地上打滾的蘇瑤?!八?.....他們踹開門就沖進來打我!
我......我只是想自衛(wèi)!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救命??!快來人啊!
”我的表演是如此逼真,以至于那些原本只是看熱鬧的鄰居,
一時間也分不清到底誰是受害者,誰是行兇者。他們只看到了被暴力踹開的門,
一個渾身是血、慘叫不止的女人,一個呆立當(dāng)場、滿臉驚駭?shù)哪腥耍?/p>
還有一個縮在墻角、抖得像篩糠一樣、哭喊著自衛(wèi)的房主?,F(xiàn)場亂成了一鍋粥。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天哪!真的有人受傷了!
快打120和叔叔過來??!”“那個男的剛才確實在踹門,我親眼看見的!太嚇人了!
”林天終于被我的喊聲驚醒,他看著地上的蘇瑤,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滿了混亂和暴怒。
他想沖過來,但看到我腳邊那把明晃晃的砍刀,又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你......你這個瘋子!你敢......”他指著我,嘴唇哆嗦著,
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有鄰居已經(jīng)拿出手機,顫抖著撥打了報J電話。
我看著林天那張因為憤怒和恐懼而扭曲的臉,心里一片冰冷的快意。樓下,
隱隱約約傳來了警笛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越來越清晰。那刺耳的鳴叫,在此刻聽來,
卻是如此悅耳。我身體一軟,順著墻壁滑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做出崩潰的姿態(tài)。
閃爍的紅藍警燈,透過洞開的房門,一下下地,照亮了我藏在陰影里,微微上揚的嘴角。
......叔叔和救護人員幾乎是同時沖上來的。樓道里擠滿了人,
閃爍的警燈和鄰居們手機的閃光燈混雜在一起,將這片狹小的空間照得如同白晝?!熬?!
都別動!”一聲厲喝鎮(zhèn)住了場面。醫(yī)護人員第一時間沖向了地上的蘇瑤。她因為失血過多,
慘叫聲已經(jīng)微弱下去,整個人處于半休克狀態(tài)。他們迅速地為她進行緊急止血包扎,
然后將她和那只斷手一起,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擔(dān)架。林天被兩名警察迅速控制住,
他還在徒勞地掙扎和叫喊:“是她!是那個畜生砍的人!你們抓他?。?/p>
”但他的叫喊在混亂的現(xiàn)場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