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坐?！绷纸▏币姷亟兴Ａ滞硗矸畔聲?，忐忑地坐在父親對面。

周慧也從廚房走出來，默默地坐在一旁。“晚晚，”林建國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

“爸爸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绷滞硗淼男某亮讼氯?，她已經猜到是什么事了。

“你姑媽她...遇到點困難。”林建國避開她的目光，“我們需要暫時借用你的大學學費，

幫她渡過這個難關?！彪m然早有預感，但親耳聽到這句話，

林晚晚還是感覺像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從頭頂涼到腳心?！鞍?，那是我上大學的錢。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您答應過不會動的?！薄拔抑溃抑?，”林建國搓著手，

顯得坐立不安，“但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姑媽發(fā)誓再也不賭了，她已經在找工作了，

找到工作就還錢?！敝芑墼谝慌岳湫Γ骸昂牵夜ぷ?？她能做什么工作？麻將館陪打嗎？

”“周慧！”林建國厲聲喝道，隨即又軟下語氣，“晚晚，爸爸保證，

在你上大學前一定把錢補上。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供你上大學的。

”林晚晚看著父親疲憊的雙眼和過早斑白的鬢角，心里五味雜陳。她愛父親，

知道他是個重情義的人，尤其是對那個不爭氣的妹妹。但她更清楚，這筆錢一旦借出去，

就再也回不來了。“如果補不上呢？”她輕聲問，“我是不是就不能上大學了？

”房間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周慧突然站起來，聲音尖利：“林建國你聽見沒有？

你女兒在問你呢！如果補不上呢？讓她高中畢業(yè)就去打工嗎？她成績那么好，

老師都說她能上北大！”“不會的！我一定會補上的！”林建國也站了起來，情緒激動。

“憑什么相信你？憑什么相信你那個賭鬼妹妹？”周慧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們晚晚以后要嫁人，沒個好學歷，沒點嫁妝，誰看得上她？”林晚晚捂住耳朵，

不想再聽下去。她沖回自己的房間，鎖上門，任由父母在門外爭吵。她滑坐在地上，

眼淚無聲地滑落。那天晚上，林晚晚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夜深人靜時，

她聽到父母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