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只是她一時的情緒失控，直到深夜，我看見她跪在陽臺，對著月亮，

用刀尖劃破自己的手掌，將鮮血一滴滴喂進土豆的嘴里，嘴里還念念有詞。那一刻，

我遍體生寒，我意識到，我打開的，或許是地獄的門。1“土豆該做絕育了，瑤瑤。

”我一邊給它梳著金色的毛，一邊對沙發(fā)上敷著面膜的林瑤說。土豆舒服地哼唧著，

拿大腦袋蹭我的腿。林瑤“嗯”了一聲，聲音從面膜下傳來，有些模糊：“再等等吧，

它還小?！薄安恍×?，都一歲多了，發(fā)情期鬧騰得厲害，對它身體也不好?！蔽夷托牡亟忉?，

這是我從網(wǎng)上查到的科普知識，科學喂養(yǎng)，對狗對人都好。而且，每次帶它下樓，

小區(qū)里那些母狗的主人都繞著我們走，生怕自家寶貝被土豆“禍害”了。林瑤揭下面膜，

露出一張精致卻略帶愁容的臉?！拔铱傆X得……太殘忍了。那是它的權利，我們憑什么剝奪？

”我又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我的小傻瓜，想什么呢。它又不懂這些，

我們是為了它好。再說，我們也沒條件養(yǎng)一窩小狗啊?！彼龥]再反駁，只是默默地看著土豆，

眼神里有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那不是單純的心疼，更像是一種……憂慮，

甚至帶著一絲敬畏。我當時沒多想，只當是她母愛泛濫，舍不得土豆挨那一刀。

這件事就這么擱置了幾天。直到我公司發(fā)了筆獎金，我尋思著，干脆把這事辦了，

也了卻一樁心事。我特意選了市里最好的一家寵物醫(yī)院，預約了最有經(jīng)驗的王醫(yī)生。

為了給她一個“驚喜”，我沒提前告訴她。那天早上她出門上班后，我便哄著土豆上了車。

小家伙還以為是帶它出去玩，一路興奮地搖著尾巴。手術很順利。麻藥勁兒還沒過，

土豆被護士抱出來的時候，戴著伊麗莎白圈，蔫頭耷腦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我心疼地摸了摸它，然后拍了張照片，準備發(fā)給林瑤。我想象著她的反應，

可能會嗔怪我自作主張，但看到土豆平安無事，最終還是會夸我辦事牢靠。

我撥通了她的電話，語氣輕快：“瑤瑤，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