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Catherine已走到林昔身邊。
這個一向和林昔不對付的女高管雙手抱胸：“你說，凌河這問題，能得到什么答案？”
“??？”林昔莫名其妙。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顧風(fēng)粉絲群里一直流傳的消息?！?/p>
林昔確實是不知道。
她雖然偶爾會聽一聽顧風(fēng)的歌，但她這個人素來不愛吃回頭草，也不想與前男友有任何糾葛——所以，顧風(fēng)的消息，她以往要是不小心掃到，都會直接刷掉的。
“不清楚，”林昔淡淡道，“雖然顧風(fēng)很有名，可我不大感興趣。”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盋atherine道。
兩人說話的間隙，臺上凌河已經(jīng)繼續(xù)：“這傳聞呢，其實是關(guān)于一個人，不知顧老師能不能告訴我，是否當(dāng)真有這樣一位selene小姐，存在于顧老師過去的生活，令顧老師創(chuàng)作出那些歌曲？”
演播廳靜了一瞬。
林昔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想起來了。
selene小姐。
還是淘淘有回興奮地拿著手機跟她講起過的，前男友的出道曲嘛。
她自然是聽過的，再怎么不想接觸，可這首歌實在太有名了，曾經(jīng)占據(jù)了各大音樂榜第一一年。
走到哪兒、甚至是咖啡廳，都會有人放。
里面有兩句歌詞是什么來著。
“selene，selene，bathe me in your grace?！保ㄔ鹿獍。堈找疑?。）
“selene，selene，look back，look back at me?！保ㄔ鹿獍。埢仡^看我。）
當(dāng)時她還想。
顧風(fēng)去了一趟國外，怎么變娘們唧唧了。
這都什么詞啊。
誰知淘淘卻興奮地跟她說：“顧風(fēng)粉絲群里一直流傳一個傳說。說顧風(fēng)心中一直有個selene小姐。這selene小姐令他受盡情傷，愛而不得balabla…”
林昔當(dāng)場就否了。
怎么可能。
顧風(fēng)這樣的性格，怎么可能愛而不得？
這樣的臉，這樣的身材，誰舍得拒絕？
當(dāng)年她還是追求了很久才追到的。
這樣的人愛而不得？
林昔甚至還往自己身上想了下，但她也不覺得自己和顧風(fēng)屬于愛而不得。
他倆挺得的。
談了一整年呢。
以至于都提高了她的閾值，后來再談幾個，都覺得不過關(guān)，很快分了。
“凌河完蛋了，”林昔對之前搭檔過一次的凌河點評，“瞧瞧，咱副臺長的表情。”
正如一切機構(gòu)里，一把手不管事，二把手精于事。
看著凌河問出這個問題，副臺長臉色都變了。
這都什么事，得罪死顧風(fēng)，以后臺里還怎么跟他談合作？
他招來秘書，要她趕緊想法子阻止。
秘書點頭，正準備上臺，臺上的男人卻開口了。
“是，Selene確實存在?！彼?，聲音平靜，“從前年輕，確實愛過這樣一個人，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了?！?/p>
“我已不在意，也請諸位不要去打聽，她只是個圈外人。”
顧風(fēng)話音剛落，全演播廳都靜了下來。
凌河更是興奮。
臥槽！
他拿了個大獨家！
這期收視率，一定爆頂！
唯有林昔，卻有幾分懷疑人生。
居然還真有？
而且不是她。
林昔這輩子，還從沒在男人那吃過這種虧。
歷來喜歡她的，都是把她捧在第一位：而現(xiàn)在，顧風(fēng)那邊卻有個令他卑微至此的人。
她一顆好斗的心燃了一絲兒起來。
不過很快，就熄滅了。
算了。
惹不起。
臺上凌河已繼續(xù)：“那請問顧老師這次回國，跟這位senele小姐有關(guān)系嗎？”
顧風(fēng)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凌老師，這已經(jīng)是第三個問題了?！?/p>
“哦，哦，哈哈?！绷韬哟蛄藗€哈哈，隨著一段退場背景樂響起，他鼓起了掌，“那讓我們多謝顧老師的到來?！?/p>
“好了，顧老師的采訪就到此時為止，讓我們下次再見！”
凌河起身鞠躬，顧風(fēng)則也起身，扣起西裝扣，大步往臺下走。
程立領(lǐng)了一幫人上去。
林昔看著顧風(fēng)那邊不一會圍了一幫人，連平常自己都不大碰得著的臺長、副臺長，都在人群里，連Catherine也過去。
林昔伸手：“Catherine！”
Catherine示意她看手機。
手機里進來一條消息。
Catherine：【晚上八點，我辦公室?！?/p>
林昔：【這回你不會耍我吧？】
她用了點調(diào)侃的語氣：【你要再耍我，我可告到老吳那去了啊?！?/p>
Catherine：【呵呵。你愛來不來?！?/p>
林昔：【來?！?/p>
……
林昔收了手機出去，正巧在走廊上碰到來找她的姚覃和淘淘。
姚覃看她沒和Catherine出來，問：“Catherine呢？”
“里邊，圍著顧老師呢?！?/p>
“難怪?！币︸麤]問為什么。
人都愛燒熱灶，林昔如今不過是個冷灶，還是熱了又啞火的——
Catherine選顧風(fēng)，簡直是天經(jīng)地義。
“Catherine讓我們八點在她辦公室等?！?/p>
姚覃沉吟了一會：“那我們先去吃點?！?/p>
“我要點小龍蝦！”淘淘歡呼。
林昔翻了個白眼：“不準?！?/p>
“我自己掏錢?！?/p>
“那也不準?！?/p>
“為什么啊?！?/p>
“你老板我吃飼料，你忍心在旁邊吃小龍蝦嗎？”林昔幽幽道。
淘淘：“……”
最后，淘淘還是吃上了小龍蝦，林昔給她點的。
不單有小龍蝦，還有烤鴨，干鍋牛蛙…滿滿擺了一大桌。
林昔看著旁邊淘淘“斯哈斯哈”抄起一只火紅火紅的小龍蝦，摘了殼，一咬。
林昔也叉起一只白煮蝦，閉上眼，使勁嚼嚼嚼。
“恩，好吃?！?/p>
“這是小龍蝦?！?/p>
“這是烤鴨?！?/p>
“這是干鍋牛蛙。”
姚覃忍不住扶額：“孩子饞瘋了?！?/p>
…
這時間，網(wǎng)上的輿論卻是炸了，原來——
是有個據(jù)說圈內(nèi)人，在某乎發(fā)了條匿名貼。
有鼻子有眼地說了件事。
他說：龔欣雨要上《戀愛信號》！
不單單龔欣雨要上，顧風(fēng)也要上！
顧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