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三年,妻子從不讓我碰,說我們是最好的“姐妹。后面我意外和她閨蜜有了一夜。
她閨蜜懷孕了,妻子竟笑著恭喜我?我以為是新的開始,不曾想是新的謊言漩渦。你們說,
我還能爬出來嗎?1我躺在雙人床的左邊,像過去一年里的很多個夜晚一樣,
試圖靠近我的妻子蘇婉。我的手剛搭上她的腰,她就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
在月光下看著我,眼神溫柔又疏離?!咐蠲?,」她的聲音很好聽,但說的話卻像冰碴子,
「別這樣。我們這樣像姐妹一樣,聊聊天,分享好吃的,一起追劇,不是很好嗎?
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褂质墙忝?。我像被抽了一巴掌,渾身僵硬地縮回手。
心臟沉甸甸地往下墜,喉嚨發(fā)干。信任?丈夫需要的不僅僅是妻子的信任?!竿裢?,
我們是夫妻……」我試圖掙扎,聲音干澀?!笇Π?,最好的夫妻不也是最好的朋友嗎?」
她打斷我,語氣輕快得像在安慰一個鬧別扭的小孩,「快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她說完就轉(zhuǎn)了回去,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姐妹?我盯著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
感覺自己像個天大的笑話。這婚姻,像個華麗的牢籠,
外面的人覺得我娶了溫柔漂亮的蘇婉是走了大運,只有我自己知道,里面冷得像冰窖。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直到被手機震動吵醒。凌晨一點。摸過手機,
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疼。是蘇婉的閨蜜張小雨發(fā)來的微信?!该鞲纾藛??我有點害怕……」
啊看到信息的那一刻,我的心臟猛地一縮,徹底醒了。害怕?她為什么害怕?
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找我?腦子里像放電影一樣,閃回一個星期前的畫面。那天,
我又一次被蘇婉用“姐妹”理論拒絕,憋悶得快要爆炸,一個人跑去酒吧喝悶酒。巧不巧,
張小雨也在,她看起來心情也很糟,說是和男朋友吵崩了,徹底分了。同是天涯淪落人。
我們倆一杯接一杯地喝,互相倒苦水。我罵這該死的像守活寡一樣的婚姻,
她罵那個瞎了眼不懂珍惜的渣男。酒精上頭,情緒失控。后來發(fā)生了什么,記憶很模糊。
只記得我送她回家,然后……一切都失控了。第二天早上醒來,
看見身邊熟睡的張小雨和滿地狼藉,我恨不得抽死自己。我慌慌張張地穿衣服逃跑,
連紙條都沒留。之后的一個星期,我拼命想忘掉這件事,躲著張小雨,也活在深深的愧疚里,
不敢看蘇婉的眼睛?,F(xiàn)在,她發(fā)來這樣的信息……一種極其不祥的預(yù)感攫住了我。
我手指顫抖地回復(fù):「怎么了?」那邊輸入了好久,才發(fā)過來一條,
每一個字都像錘子砸在我心上:「我那個……遲了好幾天沒來。剛用了驗孕棒……兩條杠。
明哥,我怎么辦啊?」轟的一聲,我腦子里炸了。全身的血液都好像瞬間涼透了。一次?
就他媽一次?!「確定嗎?是不是搞錯了?」我抱著萬分之一的僥幸。
「不會錯……說明書我看了三遍。」她回復(fù),「明哥,我怕死了,我不敢一個人……」
我癱在床上,渾身發(fā)冷,手機都快拿不穩(wěn)了。旁邊的蘇婉翻了個身,睡得正熟。完了。
這下全完了。3第二天我頂著巨大的黑眼圈去上班,魂不守舍。約了張小雨中午偷偷見面。
她臉色蒼白,眼睛腫著,看來也是一夜沒睡?!冈趺崔k啊明哥?」她一見到我就快哭了,
「要是讓婉姐知道……我不敢想!」「絕對不能讓她知道!」我脫口而出,聲音嘶啞,
「打掉!必須打掉!我陪你去醫(yī)院,錢我來出,好好休養(yǎng)……」她猛地抬起頭看我,
眼神復(fù)雜:「打掉?」「不然呢?」我煩躁地抓頭發(fā),「難道生下來?怎么生?
以什么名義生?蘇婉會殺了我們倆的!」她低下頭,不說話了,手指絞著衣角。之后幾天,
我們倆像地下黨接頭,偷偷商量怎么解決這個“麻煩”。我催她趕緊預(yù)約醫(yī)院,
她總是支支吾吾,說再想想,再看看。焦慮和恐懼折磨得我快瘋了。
在蘇婉面前還要強裝鎮(zhèn)定,但她似乎還是察覺到了什么。周末,
我們?nèi)齻€像往常一樣約著吃飯。蘇婉特意點了張小雨最愛吃的酸菜魚。菜剛上桌,沒吃幾口,
張小雨突然捂住嘴,干嘔了幾下,臉色難看地沖向洗手間。蘇婉嚇了一跳,
擔(dān)心地看著我:「小雨怎么了?吃壞肚子了?」我后背瞬間冒出冷汗,
強作鎮(zhèn)定:「可能吧……最近換季,腸胃容易不舒服?!固K婉起身:「我去看看她?!?/p>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攔住她:「別別,你吃著,我去看看!」我?guī)缀跏菑囊巫由蠌椘饋淼模?/p>
動作快得有點夸張。蘇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在洗手間門口攔住臉色慘白出來的張小雨,
壓低聲音:「你怎么樣?能不能忍住?」她虛弱地搖搖頭:「聞到那個味道就……」「算了,
就說你不舒服,我們先送她回家。」我急聲道?;氐阶?,
我搶在蘇婉開口前說:「小雨好像有點腸胃炎,不太舒服,我先送她回去吧婉婉?!?/p>
蘇婉的目光在我們兩人之間掃了一個來回,那眼神里的探究讓我頭皮發(fā)麻。
但她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好,路上小心。小雨,多喝點熱水?!顾龥]再堅持跟來,
但我看到她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捏緊了。4從那頓飯之后,蘇婉變得有點沉默。晚上,
她坐在梳妝臺前護膚,狀似無意地問:「老公,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總覺得你心神不寧的。和小雨……沒什么事吧?」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能有什么事?」我強迫自己笑起來,走到她身后,
看著鏡子里的她,「還不是公司那個新項目,壓力太大了,老板天天催命一樣?!?/p>
鏡子里的蘇婉,眼神平靜,卻像能看進人心里去?!甘菃??」她輕輕拍著臉,
「我看你和小雨最近好像都怪怪的,還以為你們鬧矛盾了呢?!埂笡]有!絕對沒有!」
我否認得太快,顯得有點欲蓋彌彰,「可能就是都忙吧。你別瞎想?!顾高^鏡子看著我,
看了好幾秒,然后笑了笑:「嗯,沒事就好。壓力大也別太累著自己?!顾辉僮穯?,
繼續(xù)手上的動作。但我總覺得,她那份溫柔的體貼下面,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5我越來越焦躁,必須盡快讓張小雨去做手術(shù)。我再次約她出來,這次語氣強硬了很多。
「小雨,不能再拖了!我已經(jīng)打聽好了醫(yī)院,周末就去,越快越好!」張小雨低著頭,
攪動著面前的咖啡,很久才小聲說:「明哥……我……我想留下他?!?/p>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留下?你瘋了?!我們怎么留?!」
「我知道很難……」她抬起頭,眼睛里閃著水光,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固執(zhí),
「可是這是一條小生命啊。是我……是我們的孩子。我舍不得?!埂干岵坏??」
我氣得差點笑出來,「生下來他沒爸爸!別人會怎么看他?蘇婉會怎么對我們?
你的人生不要了?!」「你不是他爸爸嗎?」她反問。我噎住了。她看著我,
聲音帶著哭腔:「明哥,我知道我錯了,那天晚上我們都錯了……可是,
我其實……我其實喜歡你好久了……只是我知道你和婉姐……所以我從來沒說過……」
我懵了,大腦一片空白?!脯F(xiàn)在陰差陽錯有了這個孩子,
說不準這是老天爺給我的一個機會呢?」她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很涼,「我們告訴婉姐吧,
求她原諒,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你胡說八道什么!」我猛地甩開她的手,
像被燙到一樣,「我愛的是蘇婉!我和你是意外!是錯誤!絕對不能告訴她!」
她看著我激動的樣子,眼神一點點黯淡下去,最后只剩下一種冰冷的失望?!杆?,
對你來說,就只是錯誤,一點可能都沒有,是嗎?」她喃喃地問?!甘牵 ?/p>
我回答得斬釘截鐵。她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流眼淚。我們倆僵持著,氣氛降到了冰點。
6又過了幾天,風(fēng)平浪靜,但我心里的弦越繃越緊。蘇婉約張小雨來家里喝下午茶,
說是新買了她愛吃的芝士蛋糕。我坐立難安,借口在書房工作,其實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她們聊得好像還挺開心,笑聲斷斷續(xù)續(xù)傳進來。我稍微松了口氣。過了一會兒,
我聽到張小雨說:「婉姐,我包里有支新口紅,顏色特適合你,拿來給你試試?!埂负冒??!?/p>
接著是腳步聲和翻包的聲音。突然,外面安靜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襲來,
我忍不住走到書房門口,悄悄拉開一條縫。只見蘇婉手里拿著一張折疊的紙,正低頭看著。
張小雨站在旁邊,臉色慘白如紙,手僵在半空,像是想搶又不敢。
那紙……我看著眼熟……好像是……是醫(yī)院的孕檢報告單!我那次陪她去醫(yī)院確認,
之后她塞回包里的!我腦袋嗡的一聲,血都涼了。「小雨,這是……」蘇婉抬起頭,
臉上還帶著點好奇的笑意,「誰的檢查單啊?你怎么還隨身帶著這個?」張小雨嘴唇哆嗦著,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蘇婉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她看看報告單,又看看張小雨,
眼神里的疑惑越來越重?!高@名字……是你的?小雨,你……懷孕了?」
蘇婉的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驚訝,「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都沒告訴我?。?/p>
是……是哪個男人的?之前沒聽你提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半開玩笑地說:「哇,
藏得夠深的呀!快說,是誰這么有本事,把我們小雨騙到手了?」張小雨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眼神驚恐地看向我這邊。蘇婉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了書房門口。我和她的視線,
隔著一道門縫,撞了個正著。7那一刻,空氣都凝固了。我猛地關(guān)上門,
后背緊緊貼在門板上,心臟狂跳,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完了,她看見了。
她肯定看見我的表情了!門外死一樣的寂靜。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聽到蘇婉的聲音,
聽不出情緒:「哦,不好意思啊小雨,我是不是不該亂看你的東西。還給你?!?/p>
然后是張小雨幾乎帶著哭腔的聲音:「沒……沒事婉姐……我,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
我先走了!」接著是慌亂收拾東西和逃跑似的腳步聲,以及大門關(guān)上的聲音。
我腿軟得幾乎站不住。那天晚上,蘇婉異常沉默。她沒再問我任何問題,
只是安靜地做飯、吃飯、看電視。但她越是這樣,我越是害怕。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最讓人窒息。夜里,我假裝睡著,卻能感覺到她一直沒睡,呼吸很輕。我偷偷睜開眼,
看到她背對著我,手機屏幕亮著微光。她似乎在查什么,手指滑動得很快。
是在查孕檢單上的日期?還是在回想一個多月前我的行蹤?或者……直接在想怎么攤牌?
我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8接下來兩天,蘇婉表現(xiàn)得一切如常,
甚至對我更溫柔了些。但我知道,這只是假象。她看我的眼神深處,沒有了往日的溫度,
只剩下一種冰冷的審視。周五晚上,我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餐桌上擺著比平時豐盛的飯菜。
蘇婉系著圍裙從廚房出來,對我笑了笑:「回來了?洗洗手吃飯吧。」我惴惴不安地坐下。
吃飯時,她給我夾了塊魚,語氣隨意地說:「老公,明天周末,你沒事吧?」「沒……沒事。
」我嘴里發(fā)苦。「那正好,」她放下筷子,看著我,臉上還帶著笑,眼神卻銳利得像刀,
「我約了小雨明天下午來家里玩,你也在家,我們一起好好聊聊?!?/p>
我手里的筷子差點掉桌上?!噶摹氖裁??」我聲音發(fā)干?!鸽S便聊聊啊,」
她笑得云淡風(fēng)輕,「好久沒三個人一起聚了。而且……我看小雨最近狀態(tài)不太好,
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事了?我們作為她最好的朋友,得關(guān)心一下,對吧?」
她特意加重了「最好的朋友」這幾個字。我喉嚨發(fā)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该魈煜挛缛c,
別忘了?!顾f完,繼續(xù)低頭吃飯,仿佛只是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一夜,
我徹夜未眠。我知道,審判日到了。9周六下午,時間一分一秒地逼近三點。我坐在沙發(fā)上,
如坐針氈。蘇婉則在悠閑地插花,哼著歌,好像真的只是在等一個普通的閨蜜聚會。
門鈴響了。我渾身一激靈。蘇婉去開門,張小雨站在門外,臉色憔悴,眼神躲閃。
「快進來小雨?!固K婉熱情地把她拉進來,按在沙發(fā)上,又給她倒了杯水?!竿窠?,
明哥……」張小雨的聲音細若蚊蠅,頭幾乎要埋到胸口。蘇婉坐在我們對面,
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她沒繞圈子,直接從茶幾下拿出了那張孕檢單,放在茶幾上,
推了過去??諝馑查g凝固。「小雨,」蘇婉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股巨大的壓力,
「這上面的日期,是一個多月前。一個多月前,你剛失戀,心情很差,經(jīng)常來找我,
也經(jīng)常……和李明聊天訴苦,對吧?」張小雨猛地抖了一下。「那天晚上,
李明好像也出去喝酒了,很晚才回來,身上都是酒味?!固K婉繼續(xù)說著,目光轉(zhuǎn)向我,
「老公,你那晚在哪里喝的酒?和誰一起?」我冷汗直流,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杆?,
」蘇婉的目光在我們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后定格在張小雨臉上,「孩子是誰的?」
張小雨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死死咬著嘴唇?!刚f話??!」蘇婉的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一絲顫抖,「告訴我,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我再也承受不住,猛地抱住頭,
痛苦地呻吟出聲。蘇婉的目光像冰冷的箭一樣射向我:「李明,是你的。對不對?」
我潰不成軍,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默認了。蘇婉看著我們,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她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