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鬼殺人嗎?
我與師父曾破獲過一宗諜影重重的校園連環(huán)殺人案,深感千萬不要被表象所迷惑,請直視心的深淵。
我叫陽晨光,自幼對于探險破案頗感興趣,畢業(yè)后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來一條屬于自己的血路。
卻被分配到最南邊的荒蕪地域當了一位片警,整天干著家庭調(diào)解員,與老奶奶展開辯論賽的瑣事……
警察,警可以拆解為敬言,尊敬他人發(fā)言,禁止自己多言,警示自己少言;又要體察他人心靈,審查自己的行為,合起來就是警察二字。
換句話講就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這是師父教給我的心德。
「小光,這里有點臟,幫忙打掃一下;誒,小光,幫我們帶幾份飯來;小光幫我把這些資料打印出來,一會開會有急用?!?/p>
但凡什么小事,除了師父,其余人都總使喚我,畢竟新來的核動力驢,不用白不用。
我就像陽光一樣,只付出沒有回報,可內(nèi)心一直渴望著,等待著大案子來臨……
直到那一天,一宗令人發(fā)指的惡性殺人案發(fā)生,一位女學生被棒針釘在一棵古樹上。
眼睛,嘴巴每一寸地方都擠滿了棒針,而四肢,軀干都規(guī)律的插上棒針。
慘狀像個人體刺猬一樣,更像一個被針扎的詛咒娃娃。
照片傳遞后,全局上下的人都深感震撼。
「我……靠……」
打印出圖片的令我全身雞皮疙瘩落一地,久久不能緩過神。
「嘭……」
快步走入警局的局長甩著手中的資料,暴聲怒喝:
「又是這個小破島,窮山荒島出刁民,年年不是失蹤就是傷人,這次居然出現(xiàn)了如此惡性的仇殺案件。」
局長怒視一周,剛剛嘈雜的環(huán)境頓時鴉雀無聲。
「特么的,這些刁民就拍了一個照片,就敢私自動尸體,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火化尸體,這個校長怎么當?shù)?這讓我們怎么調(diào)查?」
局長怒敲桌子,底下的同事無不瞪圓了雙眼,卻無一人敢吭聲。
這相當于告知了破案難度,加上這島嶼歷史遺留的惡劣環(huán)境,想要破案難如登天。
半晌都沒人接話,局長吼道:「剛剛我進來這不跟菜市場一樣吵,怎么現(xiàn)在連一個屁也不敢放?」
周圍同事的頭壓得更低,都不想接這個軍令狀,局長無奈地扶著額頭嘆氣。
「我……來」
我舉著手有些拘謹,像課堂上舉手回答大家都不會的問題,心里噗通直跳。
眾人先是驚訝轉(zhuǎn)過頭,再是眉毛擰著打量我,最后化為嘴角的一抹戲謔。
「還是我來吧?!?/p>
一道斬釘截鐵的硬朗聲音傳來,原來是俯下身子閱讀完檔案的趙仁山,他就是我后來的師父也是搭檔。
他面容凝重,手舉檔案本說道:「這件案子我接了,不過要從校長查起,可能需要挺長一段時間。」
「好,有趙神探出馬,我們就放心了。」
一眾同事拍手稱快,嘴角露出一抹暗笑。
局長也舒緩了眉毛,點頭道:「仁山啊,你是我們局的老骨干,老功臣了,你的能力我一直是完全信任的,大家是有目共睹的?!?/p>
「案子就由你全權(quán)負責,不過上面有要求,一個星期內(nèi)破案,安撫居民情緒,這次要是規(guī)定時間破案,回來你就是支隊長了!」
趙仁山面無表情,應(yīng)聲點頭。
「我也想去!」
我大聲自薦,這段時間我一直對同事口中這個艾滋警官頗有興趣,聽說他還破獲了很多案子,我就想跟這樣的人學習。
局長一臉慈祥地看向我:「你們看看陽晨光同志多積極啊,不過你初來乍到,很多事情你都不了解,可不能隨著性子來,不然容易碰頭栽跟頭。」
「黑貓白貓,抓住耗子的才是好貓」我繼續(xù)為自己辯解。
大家聽后哈哈大笑起來,甚至還有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
「仁山,你來調(diào)兵遣將?!?/p>
隨后熱鬧的笑聲又戛然而止,眾人面露難色,好像比起這件案子,大家更怕跟趙仁山一個搭檔。
趙仁山面部沒有一絲驚訝:「局長,時間緊任務(wù)重,島里環(huán)境不好,我可以一個人解決?!?/p>
但規(guī)矩是至少兩人出差,既有照應(yīng)也起監(jiān)督作用。
局長眼看下方依舊無人回應(yīng),只有我這個愣頭青眼神乞求地看向他,這才答應(yīng)讓我一起。
離行前,還有同事幸災樂禍對我說:「趙仁山就是一個古怪的人,還有,他有艾滋病,小心別被感染了?!?/p>
人心中的成見就是一座大山,哪怕是英雄,他的艾滋病是做任務(wù)時被犯人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