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網(wǎng)暴后退圈的過氣女星,和一群“劣跡藝人”在一家破修道院里療養(yǎng)。
大家都想躲避外界的紛紛擾擾。當(dāng)初爆我黑料的狗仔和對家女星找了過來。
就因為我在院子里喂鴿子,他們就偷拍照片,說我在這里跟野男人私會。
對家女星看到我素面朝天,語氣刻薄?!斑€以為你多有骨氣呢,躲到這種地方裝可憐給誰看?
”我擋住臉,冷冷地說:“請你們離開,否則我報警了?!眱扇朔炊d奮,
拿著相機(jī)沖過來,想扒掉我的衣服拍更勁爆的照片。就在他們拉扯我時,
修道院的幾扇門被推開。彈琴的“神父”,是退隱的國際名導(dǎo);掃地的“修女”,
是息影多年的影后。對家女星的金主爸爸,國內(nèi)娛樂業(yè)龍頭,來請“神父”出山,
看到我們后魂飛魄散?!皬垖?dǎo)……林……林影后……各位大佬,
您們……您們怎么都在這兒清修?”1.我叫趙月。曾經(jīng)是聚光燈下的新晉小花,
現(xiàn)在是躲在廢棄修道院里茍延殘喘。一年前,一場精心策劃的網(wǎng)暴,將我從云端拽入泥潭。
爆料的狗仔叫強(qiáng)哥,憑借我的“黑料”一戰(zhàn)成名。取代我所有資源的對家女星叫安雅,
踩著我的尸骨,成了當(dāng)紅頂流。我身敗名裂,退出了娛樂圈。在這個被世人遺忘的角落,
我以為能得到片刻安寧。修道院里住著一群和我一樣的“失敗者”。
每天在教堂里彈奏圣歌的“神父”老張,據(jù)說是個被時代拋棄的老導(dǎo)演。
負(fù)責(zé)打掃庭院的林姐,沉默寡言,臉上總帶著化不開的憂愁,
聽說是被家庭拖垮了的過氣演員。還有幾個零零散散的人,都帶著一身的故事,
在這里假裝被神明寬恕。我們互不打擾,也互為依靠。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平靜下去。
直到今天,強(qiáng)哥和安雅找上了門。我正在庭院里喂鴿子,陽光灑在身上,難得的溫暖。“喲,
這不是我們的大明星趙月嗎?”刺耳的聲音劃破了寧靜。我身體一僵,手里的鴿食灑了一地。
安雅穿著一身高定香風(fēng)套裝,妝容精致,挽著一個油膩的男人,正是強(qiáng)哥。強(qiáng)哥舉著相機(jī),
對著我“咔嚓咔嚓”拍個不停?!皬?qiáng)哥,快拍,清純玉女隱居修道院,疑似勾搭神秘男子,
這個標(biāo)題怎么樣?”安雅笑得花枝亂顫。我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臉。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
他們?yōu)槭裁催€不肯放過我?安雅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身上的粗布長袍,
眼神里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摆w月,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
躲到這種地方裝可憐給誰看?”“當(dāng)初你要是乖乖聽王總的話,現(xiàn)在我身上這一切,
不都是你的?”她口中的王總,是她的金主,也是當(dāng)初想潛規(guī)則我,
被我拒絕后一手策劃了網(wǎng)暴的幕后黑手。我胃里一陣翻涌。
強(qiáng)哥的鏡頭幾乎要懟到我臉上:“笑一個啊,趙大明星,讓你的粉絲看看你現(xiàn)在過得多幸福。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jìn)肉里?!斑@里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蔽业穆曇羯硢?,
毫無威懾力。安雅被我的話逗笑了。“離開?趙月,你搞清楚,是你這種骯臟的人,
玷污了這片神圣的地方?!薄拔医裉靵恚褪翘嫣煨械?,把你這副虛偽的面具徹底撕下來!
”她說著,竟伸手來抓我的頭發(fā)。我側(cè)身躲開,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安雅尖叫一聲,
像個瘋子一樣朝我撲了過來。2.強(qiáng)哥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更興奮地按著快門,
嘴里還不停地喊著:“對,就是這樣!撕她!把她這身假正經(jīng)的袍子給我扒了!
”我被安雅死死抱住,她的指甲在我胳膊上劃出幾道血痕?!胺砰_我!”我奮力掙扎。
“放開你?趙月,你做夢!今天我非要讓所有人看看,你骨子里到底有多爛!
”安雅的力氣大得驚人,仇恨讓她面目扭曲。我被她推搡著,后背重重撞在石墻上,
疼得我眼前發(fā)黑。鴿子被驚得四散飛走。庭院里一片狼藉?!澳銈冊诟墒裁矗?/p>
”一聲蒼老但中氣十足的怒喝傳來。是老張。他穿著那身洗得發(fā)白的“神父”袍,
從教堂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擦拭管風(fēng)琴的絨布。他眉頭緊鎖,
平日里渾濁的眼睛此刻銳利地盯著他們。安雅和強(qiáng)哥的動作頓了一下。強(qiáng)哥上下打量著老張,
嗤笑一聲:“哪來的老東西,多管閑事?!卑惭乓菜砷_了我,理了理自己被弄亂的頭發(fā),
輕蔑地對老張說:“老頭,我們教訓(xùn)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識相的就滾遠(yuǎn)點,別給自己找麻煩?!崩蠌垱]有理會她的叫囂,而是快步走到我身邊,
扶住我?!靶≡?,沒事吧?”我搖了搖頭,眼眶卻紅了。老張拍了拍我的手背,轉(zhuǎn)過身,
冷冷地看著安雅和強(qiáng)哥?!肮馓旎眨世是?,你們竟敢在這里行兇?”強(qiáng)哥笑了。
“行兇?老東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行兇了?我們這是在揭露社會丑惡,伸張正義!
”他晃了晃手里的相機(jī):“這里面可都是證據(jù),你要是再多管閑事,
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的照片也上頭條?標(biāo)題我都想好了,修道院神父竟是皮條客,
包庇劣跡女星!”“你!”老張氣得臉色漲紅,身體微微發(fā)抖。我連忙扶住他:“張伯,
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安雅更加得意。“聽到了嗎老頭?不想晚節(jié)不保就趕緊滾。不然,
我們王總怪罪下來,你這破修道院都得給你拆了!”她再次提起王總,
仿佛那是什么了不得的護(hù)身符。“無恥!”老張氣得嘴唇哆嗦。就在這時,
林姐拿著一把大掃帚從側(cè)面的廂房走了出來。她看到眼前的景象,腳步一頓,
那雙總是盛滿憂郁的眼睛里,閃過冰冷的寒意。她什么也沒說,
只是默默地走到我和老張身邊,將我們護(hù)在身后。那把掃帚,被她橫在胸前。
3.強(qiáng)哥看著林姐,又是一陣哄笑?!肮?,又來一個!怎么著,
今天是要上演一出老弱病殘勇斗惡勢力的戲碼嗎?”安雅也捂著嘴,笑得前仰后合?!皬?qiáng)哥,
你看她那張臉,跟個苦瓜似的,怪不得只能在這里掃地。這種貨色,怕是送給王總,
王總都嫌晦氣?!绷纸愕纳眢w幾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但她依舊沒有說話,
只是握著掃帚的手更緊了。他們都在盡力保護(hù)我?!鞍惭?,強(qiáng)哥,你們沖我來,別為難他們。
”我推開林姐的胳膊,站了出來?!八隳氵€有點良心?!卑惭爬湫σ宦?,“那就別廢話了,
乖乖地,讓我拍幾張滿意的照片,我就考慮放過這兩個老東西。”我咬著牙,
盯著她:“你妄想!”“敬酒不吃吃罰酒!”她對強(qiáng)哥使了個眼色,“強(qiáng)哥,動手!
今天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強(qiáng)哥獰笑著,把相機(jī)掛在脖子上,
搓著手就朝我逼近?!靶∶廊耍瑒e怕,哥哥會很溫柔的?!崩蠌埡土纸阃瑫r擋在我身前。
“你們敢!”老張聲嘶力竭。林姐舉起了掃帚,對準(zhǔn)了強(qiáng)哥。強(qiáng)哥一把推開老張,
老張踉蹌幾步摔倒在地?!皬埐?!”我驚呼著想去扶他。但強(qiáng)哥已經(jīng)抓住了林姐手里的掃帚,
用力一奪,將掃帚扔出老遠(yuǎn)。“臭娘們,還敢跟我動手!”他反手就給了林姐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林姐的臉?biāo)查g紅腫起來,嘴角滲出血絲。她被打得偏過頭去,
整個人都懵了。血一下子沖上了我的頭頂?!拔腋銈兤戳?!”我嘶吼著沖向強(qiáng)哥。
我用盡全身力氣,撞在他身上,張嘴就去咬他的胳膊?!鞍。’偱?!”強(qiáng)哥吃痛,
用力將我甩開。我重重摔在地上,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安雅走過來,
一腳踩在我的手背上,用她那雙昂貴的細(xì)高跟鞋尖,狠狠地碾壓。“趙月,
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下場!”“我告訴你,今天這只是個開始。我會讓你,
還有這兩個多管閑事的老東西,都生不如死!”她笑聲尖利,響徹在空曠的庭院里,
說不出的刺耳。強(qiáng)哥已經(jīng)重新舉起了相機(jī),鏡頭對準(zhǔn)了我被踩住的手,對準(zhǔn)了倒地的老張,
對準(zhǔn)了捂著臉流淚的林姐。絕望將我淹沒。就在這時,修道院那扇厚重的,
久未開啟的主教堂大門,發(fā)出“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了。4.一個“和尚”,
一個“道士”,還有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嬤嬤”,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們的表情冰冷。
安雅和強(qiáng)哥的動作停住了。他們看著這幾個突然冒出來的“怪人”,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弄。
“我靠,這他媽是什么地方?邪教窩點嗎?”強(qiáng)哥怪叫起來。安雅也樂不可支:“趙月,
你可真行啊,退圈之后,直接來當(dāng)教主了?這些都是你的信徒?”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今天真是開了眼了,強(qiáng)哥,快,都拍下來!年度大戲啊!”強(qiáng)哥興奮地調(diào)轉(zhuǎn)鏡頭,
對準(zhǔn)了新出來的幾個人。這些人,我平時都很少跟他們交流,只知道他們和老張林姐一樣,
都是這里的“住客”。他們沒有理會安雅和強(qiáng)哥的污言穢語,徑直穿過庭院。
“和尚”扶起了老張?!暗朗俊狈銎鹆肆纸?。那個“老嬤嬤”在另外兩人的攙扶下,
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她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想要拉我起來。安雅一腳踢開她的手,
惡狠狠地罵道:“死老太婆,滾開!”“老嬤-嬤”的手背上立刻多了一道紅痕。
她渾濁的眼睛里,閃過駭人的精光。就在這時,修道院的院門外,
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門口。車門打開,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jìn)來。安雅看到他,立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撲了過去。“王總!你可算來了!你看看他們,他們合起伙來欺負(fù)我!”王總皺了皺眉。
“怎么回事?”強(qiáng)哥也立刻湊上前,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把我們形容成了一群不知好歹,主動挑釁的瘋子。王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帶著一絲審視和冷漠。然后,他的目光掃過扶著我的老張、林姐,以及新出來的那幾個人。
他的表情,從不耐,到疑惑,再到震驚,最后變成了恐懼。他的嘴唇開始發(fā)白,雙腿一軟,
“撲通”一聲,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整個庭院,瞬間死寂。
安雅的哭訴卡在喉嚨里。強(qiáng)哥的相機(jī)差點掉在地上。所有人都被王總這突如其來的舉動,
驚得目瞪口呆。王總跪在地上,身體抖得厲害。他仰著頭,看著站在我們身邊的老張,
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張……張導(dǎo)……您……您怎么會在這里?”他又看向林姐,
眼里的驚恐更甚?!傲帧钟昂蟆业奶臁弊詈?,
他的目光落在那位被安雅踢了一腳的“老嬤嬤”身上,整個人僵住了,魂飛魄散。
“華……華老……華誼的太后……您……您老人家怎么也出山了?”他的聲音帶著哭腔,
額頭上冷汗涔涔,整個人幾乎要癱軟在地?!案魑弧魑幌瘸?,
您們……您們怎么……都在這兒清修?”5.王總的聲音,在安雅和強(qiáng)哥的耳邊轟然炸響。
安雅臉上的得意和惡毒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呆滯?!巴酢蹩?,
你……你說什么?”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幾個土里土氣,甚至有些邋遢的老人。張導(dǎo)?
哪個張導(dǎo)?林影后?哪個林影后?還有什么華老……太后……這些稱呼,每一個都分量驚人,
但她怎么也無法把它們和眼前這群“老弱病殘”聯(lián)系在一起。強(qiáng)哥也傻了,
他手里的相機(jī)成了燙手山芋,舉著不是,放下也不是。老張,也就是王總口中的張導(dǎo),
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王總?!巴蹩嗣鳎愫么蟮耐L(fēng)。連我的人,
你都敢動?”王總,王克明,此刻抖得更厲害了?!安桓遥桓?!張導(dǎo),
我……我真不知道是您??!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他一邊說,
一邊瘋狂地給自己扇耳光,打得“啪啪”作響?!拔矣醒鄄蛔R泰山!我該死!我不是人!
”張導(dǎo),張承,國際知名大導(dǎo)演,脾氣火爆,才華橫溢,半生拿獎拿到手軟。十年前,
因為不愿與資本同流合污,怒斥行業(yè)亂象,被聯(lián)合封殺,從此銷聲匿跡。
所有人都以為他遠(yuǎn)走海外,沒想到,他竟然在這里“清修”。林姐,林馥,三金影后,
國民度斷層第一的傳奇女演員。八年前,丈夫出軌,小三帶著私生子上門逼宮,她不堪其辱,
在事業(yè)最巔峰時退圈,從此再無音訊。她那雙盛滿憂郁的眼睛,曾是無數(shù)觀眾心中的白月光。
而那位被安雅踢了一腳的“老嬤嬤”,華老,更是了不得的人物。華誼傳媒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
早年娛樂圈的“活化石”,親手捧出了無數(shù)天王天后,
圈內(nèi)人私下都敬畏地稱她一聲“太后”。后來公司交給后輩打理,她便退居幕后,鮮少露面。
至于那位“和尚”和“道士”,一個是國內(nèi)最頂級的金牌編劇,
一個是橫掃各大音樂獎項的鬼才制作人,都曾是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后來也因為各種原因,
隱退江湖。這個破敗的修道院,哪里是什么失敗者收容所,
這分明就是華語娛樂圈的“復(fù)仇者聯(lián)盟”養(yǎng)老基地!安雅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她終于明白,王總為什么會嚇成這樣。這些人,隨便一個跺跺腳,整個娛樂圈都要抖三抖。
而她,剛才,把這些神仙般的人物,一個個全都得罪了個遍。她罵了張導(dǎo)是“老東西”,
嘲諷林影后是“苦瓜臉”,還踢了華老一腳??謶诌×怂男呐K,讓她無法呼吸。
她的腿一軟,也跟著跪了下去,跪在王總旁邊。
“張導(dǎo)……林影后……華老……我……我錯了……我不是人……我嘴賤……求求你們,
饒了我吧……”她涕淚橫流,狼狽不堪,再也不見剛才的囂張氣焰。強(qiáng)哥更是嚇得魂不附體,
相機(jī)“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他也跟著跪倒,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
“各位大佬,各位祖宗!小的有眼無珠,小的該死!求你們高抬貴手,把小人當(dāng)個屁,
放了吧!”整個庭院,只剩下他們?nèi)吮拔⒌那箴埪暋?.華老由那位金牌編劇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