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血洗將軍府的那晚,我拖著被凌虐后的身體爬進了夫君的懷里。
他溫柔地將我臉上的血污擦去,卻在深夜用匕首剜開我的琵琶骨。
“痛嗎?”夫君的手下動作更重了幾分,“還不及我戰(zhàn)死兄弟的萬分之一。”
他用鐵鏈貫穿我的鎖骨,猩紅著雙目日日質(zhì)問我,“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被他鎖在院中的石柱上,看著他教自己的表妹射箭。
表妹的利箭貫穿我的胳膊,而夫君卻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無妨,活靶子更練準(zhǔn)頭。”
他無休止地折磨我,可是每次就在我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他又會將我救活。
“告訴我,那些流竄的叛軍去了哪里?告訴我,我就饒了你!”
我搖頭,他卻反手給了我一巴掌。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只給你十日時間考慮!屆時,我會殺了你!”
他不知,叛軍早已經(jīng)喂我吃下碎心蠱,只剩下三日發(f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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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還沒亮,柴房的門就被猛地推開。
“賤骨頭!你不看看什么時辰了!還在睡覺!將軍和我們家小姐不用吃飯的?”
說著,我就挨了兩下窩心腳。
“嘔——”
我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緊蹙著眉毛。
“裝什么!”
說話地老嬤嬤拿著棍子將我趕到了柴房外,“快起來!”
奔馬的嘶鳴聲讓我心顫,馬蹄聲更是讓我驚醒。
是梁忱!
是他回來了!
昨夜,叛軍突襲,他奉命出征。
梁忱披著大氅,帶著寒氣走進后院,看見我,他只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不遠處,是一襲睡衣的沈嬌嬌。
“表哥!”
沈嬌嬌跳入了梁忱的懷里,摟著他的脖子,親昵地將頭埋進了他的頸窩。
“想死我了,這趟出征,有沒有受傷?”
梁忱抱著她,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怎么會!”
“只要沒人通風(fēng)報信背叛我,我怎么會???”
說著,梁忱微微偏頭,他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憤恨。
“快點做早飯,表哥餓了!”
我撐著胳膊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向小廚房。
這具殘軀早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
我現(xiàn)在不過是在茍延殘喘罷了。
“啪——”
老嬤嬤開門見山磨蹭,抬腳將我踹翻在地。
滾燙的水打翻在地,我雙腳被燙傷,本就行動艱難,此時更是動彈不得。
可是老嬤嬤以為我在偷懶,拿著棍子就往我的身上抽打。
每一下,都落在被梁忱鞭笞過的地方。
我的哀號聲驚動了梁忱,他走過來,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告訴我,那些叛軍的藏身地在什么地方!”
距離將軍府被屠已經(jīng)過了七日了,沒想到他竟然還在懷疑我。
“我真的……不知道!”
我伸手死死地拽著他的衣服下擺,“我怎么會……”
梁忱一腳將我踢開,“滾!碰我都嫌臟!”
“虧你父親還是威震四海的撫遠將軍,竟然教出了一個叛國的女兒!”
梁忱用腳挑起我的下巴。
“我的耐心有限,只給你三日時間,說不出我想要的答案,我會在三軍陣前,剜出你的心,祭我已戰(zhàn)死的兄弟……”
“以振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