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別人信不信。」情蠱之說,太過離奇。謝無涯敢在朝堂上說出來,
必然是有所依仗。要么,是他真的蠢到家了。要么,就是這背后,有一張更大的網(wǎng)。而我,
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張網(wǎng)的線頭,然后,將它連同捕獵者,一同燒毀。當晚,
謝無涯沒有回聽雪堂。我樂得清靜,一夜好眠。第二日一早,我剛起身,管家便匆匆來報。
「夫人,宮里來人了,說是……說是太后請您入宮敘話?!刮倚闹幸粍C。太后,
謝無涯的親姑母。這么快就坐不住,要來為她的好侄兒撐腰了。我換上一身素雅的衣裙,
不施粉黛,乘著馬車入了宮。慈安宮內(nèi),檀香裊裊。太后端坐于鳳座之上,一身華服,
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看不出真實年紀,但那雙眼睛,卻透著歷經(jīng)宮斗的精明與審視。
她沒有讓我起身,就讓我這么跪著,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直到我的膝蓋開始發(fā)麻,
她才慢悠悠地開了口?!噶质?,你可知罪?」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