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王院長,我懷疑你們療養(yǎng)院私吞了我支付的費(fèi)用,并且惡意轉(zhuǎn)移了我的家人!
”蘇晚沒敲門,一把推開院長辦公室的大門,門板撞在墻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正在看文件的王院長被嚇了一跳,她扶了扶老花鏡,看清來人后,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位女士,你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說,不要這么沖動。”“好好說?”蘇晚發(fā)出一聲冷笑,
踩著高跟鞋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前傾,氣勢逼人,
“我公婆在這里住了三年,我每個月按時繳費(fèi),一分錢沒少過。
現(xiàn)在你們前臺告訴我查無此人,你讓我怎么好好說?”“女士,您先別激動,
”王院長站起身,“您說的是哪兩位老人?”“陸建國,趙靜蘭。”蘇晚報出名字,
篤定對方不可能不知道。聽到這兩個名字,王院長的神色更加復(fù)雜了。她沒再說什么,
轉(zhuǎn)身走到身后一個上了鎖的舊式鐵皮文件柜前,用鑰匙打開,在最下面一排翻找了許久,
才抽出來一個邊緣已經(jīng)泛黃的牛皮紙檔案袋。檔案袋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灰?!澳阏f的,
是陸建國和趙靜蘭夫婦,對嗎?”王院長回到辦公桌后,把檔案袋放在桌上,又確認(rèn)了一遍。
“沒錯!”蘇晚的語氣不容置疑。王院長嘆了口氣,打開檔案袋,從里面抽出幾張紙,
推到蘇晚面前?!斑@是他們的入住登記,還有……死亡檔案?!薄笆裁矗?/p>
”蘇晚的瞳孔驟然一縮,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拿那幾張紙,手指卻不聽使喚地抖了一下。
“不可能!這絕對是偽造的!”她脫口而出,聲音尖銳,“你們和陸宴串通好了是不是?
他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陪他演這出戲?”她拿起那幾張紙,手指都在顫抖。白紙黑字,
紅色的印章,刺得她眼睛生疼。陸建國,死亡日期,三年前八月十六日,死因,心肌梗死。
趙靜蘭,死亡日期,三年前十月三日,死因,器官衰竭。“不……這不可能!這是偽造的!
”蘇晚的聲音變得尖利,她一把將文件掃落在地。王院長看著她這副幾近癲狂的模樣,
只是平靜地推了推眼鏡,眼神里沒有同情,反而像在看一出鬧劇?!疤K女士,
我們是正規(guī)機(jī)構(gòu),沒必要騙你。”她的語氣平鋪直敘,不帶任何情緒,卻像一把小錘,
一下下敲在蘇晚的心上?!叭昵?,送兩位老人來的,確實是一位蘇先生。很年輕,
說是您的弟弟。”王院長頓了頓,似乎在回憶。“他預(yù)付了三個月的費(fèi)用,現(xiàn)金,
說是您交代好的。但三個月后,人就聯(lián)系不上了,電話也成了空號?!碧K晚的呼吸一滯。
王院長沒理會她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后續(xù)所有的費(fèi)用,都是陸宴先生親自來交的,
每個月一次,風(fēng)雨無阻。至于你說的每個月按時打來的錢……不好意思,我們院方的賬戶,
一分都沒收到過。”轟的一聲。我能感覺到,蘇晚的世界,在這一刻被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