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看這雕工,說不定是什么古董呢。”李美玲湊過來。
王翠花翻來覆去地看:“古董?就這破玩意兒?”
她不屑地扔給李美玲:“拿去問問,看能賣幾個錢?!?/p>
“別碰它!”我撲過去想搶回來。
可林峰大哥林海的兒子林小寶動作更快。
他一把搶過木簪當玩具揮舞:“破木頭!破木頭!”
“小寶,別鬧!”我急得哽咽起來。
“不給!不給!”林小寶跑到沙發(fā)上,繼續(xù)揮舞著木簪。
我追過去,他卻故意向后躲。
“啪!”
木簪在拉扯中斷成了兩截。
我呆呆看著那兩截木簪,大腦中一片空白。
那是母親臨終前握在手里的東西,她說要我好好保存。
現(xiàn)在它碎了。
就像我的心一樣,徹底碎了。
“哎呀,真是個破木頭,一碰就斷。”
王翠花嫌棄地踢了踢碎片。
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撿起破碎的木簪,眼淚無聲滑落。
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白薇薇滿臉得意。
她頗為不屑地對林峰說:“峰哥,你當初究竟是怎么看上嫂子的?”。
此時林峰也不再掩飾對我的厭惡。
“最早跟她在一起,就是看她能給我花錢?!?/p>
林峰的話讓我心跳一滯。
“后來發(fā)現(xiàn)只要有她在,我運氣就特別好。項目順利,資金到位,什么都順?!?/p>
林峰摟著白薇薇,語氣里滿是鄙夷。
“不然我早把她甩了!誰愿意要這么個死氣沉沉的女人?”
白薇薇嬌笑著在他胸口輕拍了一下:“峰哥,你真壞。”
我握著木簪碎片的手在顫抖。
原來這就是我三年來的意義。
一個吉祥物。
一個提款機。
一個用完就丟的工具。
這時我忽然想起手機里那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視頻。
“只是商業(yè)對手的惡意PS?!蔽以@樣安慰自己。
但是現(xiàn)在,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將兩個小侄子護在身后。
“林峰,我為了你,拋棄了一切,遠嫁到這里?!?/p>
“三年來,我?guī)湍愦螯c關系,給你投資,甚至連自己的親人都很少聯(lián)系。”
“你一直拖著不給我名分,現(xiàn)在還跟白薇薇不清不楚,你們不要太過分!”
我話音剛落,白薇薇已經(jīng)撲進林峰懷里,哼哼唧唧哭了起來。
“峰哥……人家只是……只是想多幫幫你,沒想到……嫂子……容不下我,要不人家還是……搬出去吧……”
她邊哭邊說,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語氣矯揉造作,聽得我頭皮發(fā)麻。
但林峰卻緊張起來,他趕緊抱住白薇薇,溫聲安慰。
好不容易白薇薇止住哭聲,林峰就拍著桌子對我吼了起來。
“江念!薇薇是我的助理,我跟她只是工作關系,你發(fā)什么瘋?憑什么質(zhì)疑我們!”
“再說薇薇在公司和家里都能幫我,還知道買富硒蛋給我補身體,你呢?”
“她比你的作用大多了!你有什么資格嫉妒她!”
“工作關系?”我笑了,拿出手機,顫抖著點開了那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