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水吧點單臺的機(jī)器新“吐”出不少單子,許商辭也不再逗留,免得耽擱酒保工作,
“行了那你忙吧……哦對了還有個事兒,你莫吉托做的不錯,月底加獎金。”
酒保受寵若驚,一個勁地說著謝謝老板。
許商辭走之前又讓酒保做了杯薄荷味的莫吉托帶回后勤,這一路他的腦子都被謝卿虞的身影占據(jù)。
屁股才沾上老板椅,商蘭女士一通語音電話打斷了許商辭的思緒,剛接起就被對方堵住喉嚨。
“小寶,你知道我今天在G國遇見誰了嗎?是你小金阿姨了!你還記得嗎?就以前老和我一起逛街買包那個阿姨,他兒子初中和你還是同班同學(xué)。”
許商辭應(yīng)了聲,其實根本毫無印象。
“你小金阿姨后來又生了個女兒,現(xiàn)在二十二歲,聽說已經(jīng)收到帝京某家企業(yè)的offer,馬上就入職了。”
“那我祝福她一下?”
“肯定要祝福的呀,媽還特意給你要了個聯(lián)系方式,小寶要不要深入和小姑娘了解一下?”
“……”
果不其然,在這等著他呢。
許商辭聽到相親就頭疼,手指扶額撐在桌面,“媽,您就這么怕我會單身一輩子?”
“廢話!”商蘭女士沒了先前的耐心:“你都要奔三了吧!你到現(xiàn)在一個沒談過!”
商蘭女士繼續(xù)輸出:“許商辭咱要是那方面有問題,你把心放肚子里,媽傾家蕩產(chǎn)也給你治好!”
許商辭:“您可盼我點兒好吧?!?/p>
“還不夠好啊?”商蘭女士語重心長,“媽都對你沒啥要求了,姑娘談不到就算了,實在不行,你談個小伙媽也能接受,你真是一點沒行情啊,白瞎這張臉了?!?/p>
“咳?!痹S商辭清清嗓子:“商女士,糾正您一下。您兒子行情好得很,就是眼光毒,愣是沒一個看入眼的?!?/p>
“嘁,你這仨瓜倆棗的,還挑上了?!?/p>
“肯定得挑。你兒子我不愿意將就,要談就談最好的?!?/p>
“那你說說怎么樣算好?給你找個科學(xué)家大教授要不要?別說你要不要了,人家都未必瞧得上你?!?/p>
許商辭眉尾輕挑,不等商蘭女士說話,繼續(xù)道,“行了就別操心我了,這事兒我會放心上的,我跟您保證?!?/p>
“?。堪??”
聽完許商辭的回答,遠(yuǎn)在G國的商蘭女士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像是撞見了鬼,“我不管你是誰,趕緊從我兒子身上下來!”
“……沒空跟您鬧了,這兒還有一堆事呢,先不說了,您和爸好好逛吧,拜?!?/p>
許商辭趕忙撂下電話,他坐在老板椅上,回憶著商蘭的話。
不知怎么又想到了謝卿虞。
許商辭將謝卿虞這三個字重復(fù)了幾遍,隨即咧嘴笑了笑。
他沒想到還會再遇見謝卿虞。
謝卿虞啊謝卿虞,你還挺會挑時候的。
*
晚十點,包廂散了局。
服務(wù)鈴響起后不到二十秒,侍者便出現(xiàn)在門口,“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
謝卿虞抬眸:“買單?!?/p>
侍者微笑著解釋:“帥哥,您不用買單。699包房今晚全部花銷都免單?!?/p>
“免單?”
“對,是老板的意思?!?/p>
謝卿虞捏著銀行卡的手頓了頓,酒吧不可能不做生意,這里他唯一認(rèn)識的只有許商辭了。
侍者離開后,在座的幾位立馬圍著謝卿虞八卦:
“老師,想不到您居然認(rèn)識這家酒吧的老板呢?天吶,我根本沒辦法把您和這酒吧聯(lián)系到一起。總感覺是什么次元壁破了。”
“對啊老師,而且這說免單就免單了?我怎么記得這家酒吧就算是熟人來了,最多也就打八折!你們關(guān)系很好嗎?”
“關(guān)系……算普通朋友吧,說不上好?!?/p>
謝卿虞收起卡,看向提問的男生,“我和他也很多年沒見了?!?/p>
另個女生問:“那謝教授,這個老板長什么樣?開業(yè)到現(xiàn)在聽說都沒怎么來過酒吧呢,是男是女的?長得帥不帥?”
“男的?!?/p>
謝卿虞視線淡淡掃過他們,“一個小時前你們已經(jīng)見過了?!?/p>
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沒過一會兒有人驚訝出聲:“???那個紅發(fā)帥哥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這特么也太帥了吧臥槽嘞!!”
“老師您居然也有這么有人情味兒的時候,我們都以為您的朋友除了實驗室的那些儀器就是數(shù)據(jù)呢,原來也是有活人朋友的哈?”
謝卿虞聽他們一嘴又一嘴的越說越離譜,再說下去他就離神很近,離人很遠(yuǎn)了。
他無奈打斷,“行了,都不早了,回去吧。”
等699包房的顧客全走完,侍者才進(jìn)去收拾打掃。
陳少陽來到三樓巡視包房,見699正在打掃就過去問了一嘴,
“今晚699營收怎么樣?”
“陳總您不知道?699包房今晚免單?!?/p>
“免單?哪個兔崽子給免的?我們echo可沒免單這規(guī)矩!”
“額……”
侍者支支吾吾,“那個……是,是老板免的……我們也是按照許總的指示行事?!?/p>
“許……許商辭???怎么可能?”
家人和親戚來了都只能打八折的規(guī)矩可是許商辭自己定的。
陳少陽瞇起眼問,“699訂包間的人登記的名字是什么?”
侍者拿起手機(jī)翻找了一下,“姓謝,叫謝、謝卿虞?!?/p>
“哪個卿,哪個虞?”
侍者把手機(jī)遞過去,陳少陽看了眼,“呵,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他啊?!?/p>
那也怪不得辭哥會給人免單。
陳少陽沒好氣笑了聲,晚上吃飯才提起了一嘴,還真他媽是巧了,這樣就重逢了。
陳少陽推門進(jìn)辦公室的那一刻,許商辭正在簽最后一份文件。
“正好,我都簽完了,走了啊?!?/p>
許商辭剛說完,陳少陽一只手拍上文件,陰陽怪氣道:
“哎辭哥,是誰說的就算是蘭姨來了你也照價收費?嘶……今晚什么情況?699給人免單了?”
陳少陽身體前傾盯著許商辭,不放過面前人的任何一絲表情,
“就因為包房里的人是謝卿虞?”
許商辭合上筆,放回旁邊的筆筒,“知道還問?!?/p>
“喲~”陳少陽很少見許商辭這副模樣,笑著道,“那你說謝卿虞有什么特別的?”
許商辭抬眸,懶散道,“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沒什么特別的?!?/p>
陳少陽松開手,把桌上的文件疊起來,“得了吧,你對人家這么優(yōu)待,偏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你就承認(rèn)你喜歡人家得了!你敢說,你這么多年不是在等他?”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裝吧你就,我倆開襠褲就認(rèn)識了,我還不了解你么!跟我還瞞來瞞去的,至不至于的?”
許商辭根本不搭理他的問題,打完哈欠站起身,“困了,回家睡覺。”
陳少陽應(yīng)聲,調(diào)笑開口,“也行。說不準(zhǔn)人還沒走遠(yuǎn),你還有機(jī)會送人家回家噢~”
許商辭睨了他一眼,語氣散漫,毫不在意,“我閑的,我上趕著送人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