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演繹得淋漓盡致?，F(xiàn)在，誰要是再多說我一句不是，誰就是刻薄寡恩、構陷忠良的小人。

龍椅上的昭明帝，顯然也被我這番表演鎮(zhèn)住了。他原本準備好的安撫之詞，

此刻一句也說不出來。他看著我，眼神中的愧疚之色越來越濃。他或許在想，

自己是不是真的錯怪了一個天大的忠臣？“愛……愛卿平身?！彼Y結巴巴地說道，

“朕知你勞苦功高，只是……只是你年事已高，也該歇歇了。朕，絕不會虧待你的。

”“謝陛下！”我再度叩首，然后才在小太監(jiān)的攙扶下，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我手捧圣旨，

佝僂著背，步履蹣跚地轉身，向殿外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像一個被抽去脊梁骨的遲暮老人。

我知道，身后有無數(shù)道目光在跟隨著我，有同情的，有快意的，有疑惑的，有警惕的。

我毫不在意。走出金鑾殿，刺眼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暖洋洋的。

我貪婪地深吸了一口京城春日里帶著花香的空氣。真好，

再也不用聞北疆那帶著血腥味的寒風了。我的副將，也是我一手帶出來的義子李信，

早已等在殿外。他雙眼通紅，看到我出來，一個箭步沖上來，扶住我的胳膊，

聲音都在發(fā)抖：“義父！這……這究竟是為什么？您一句話，兄弟們就是拼了這條命，

也絕不讓這幫閹豎得逞！”我抬起眼，看了看他。

這個曾經跟在我身后沖鋒陷陣、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此刻臉上寫滿了屈辱和憤怒。

我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將目光投向了遙遠的北方。那里，

是鎮(zhèn)北軍駐守的邊關。那里，有我二十年的心血。那里，也埋著一個除了我之外，

無人知曉的驚天秘密。三年前，我最后一次率軍深入北蠻腹地，剿滅了他們的王庭。

在那片被稱為“惡魔之眼”的極寒冰原上，我的人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老的祭壇。

祭壇的石壁上，刻著一些我們看不懂的文字。我拓印了下來，帶回京城，

請教了早已告老還鄉(xiāng)的前朝太傅。老太傅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從一本殘破的上古孤本中，

解讀出了那些文字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