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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生之毒后歸來》 樓芫語 17915 字 2025-09-05 23: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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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淵,柳云溪,你們的陰謀,從今日起,該由我來親手撕碎了。

這一世,她不僅要復仇,還要護住蘇家所有人,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及笄禮的宴席設在后園花廳,柳云溪換了身藕荷色襦裙趕來時,發(fā)髻梳得一絲不茍,只是臉色仍有些發(fā)白,見了蘇清晏便眼眶發(fā)紅,握著她的手哽咽:“姐姐,方才都怪我莽撞,沒嚇到你吧?”

周圍幾位夫人小姐正圍著說話,見她這樣,都忙勸:“柳小姐也是無心的,落水多嚇人,快別自責了。”

蘇清晏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妹妹說的哪里話,該是我愧疚才是。若不是我腳滑,你也不會……”話沒說完,眼角余光瞥見柳云溪身后的丫鬟青黛悄悄往她面前的茶杯里撒了點白色粉末——那是巴豆粉,前世柳云溪就用這招讓她在宴席上頻頻出恭,被人笑話“舉止失儀”。

蘇清晏心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端起茶杯時“手一抖”,茶水大半潑在了裙擺上?!鞍パ剑 彼秃粢宦?,連忙放下杯子,“真是失禮了,我去偏廳換件衣裳再來。”

柳云溪眼神一緊,想攔又找不到由頭,只能看著蘇清晏帶著丫鬟快步離開。青黛在她耳邊低低道:“小姐,沒成……”

“廢物!”柳云溪指甲掐著掌心,面上卻還得維持柔弱,對周圍人歉然道:“都怪我,方才落水攪了大家的興致,姐姐還因此弄臟了裙子……”

沒人注意到,蘇清晏走至月亮門時,對貼身丫鬟錦書遞了個眼色。錦書心領神會,趁著去偏廳取衣裳的空檔,繞去了柳云溪的住處,將一小包巴豆粉悄悄塞進了青黛的梳妝匣底——那是蘇清晏早就讓錦書備下的,原是防備柳云溪使陰招,如今正好用得上。

蘇清晏換了件月白色襦裙回來時,宴席上正聊到方才靖王送賀禮的事。戶部尚書夫人笑著打趣:“蘇大小姐好福氣,竟能得靖王殿下記掛。那支雪蓮玉簪我瞧了眼,玉質是北境特有的暖玉,尋常人家可拿不到呢?!?/p>

蕭景淵端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看向蘇清晏的目光帶著探究:“清晏與靖王殿下素有往來?”

“從未見過?!碧K清晏垂眸淺笑,語氣坦然,“許是父親早年在北境戍邊時,與靖王殿下有過交情吧。父親常說靖王殿下戍守國門勞苦,我也只在父親口中聽過殿下的事跡?!?/p>

這話既撇清了自己,又抬了蘇父和靖王的關系,堵得蕭景淵沒話可說。蘇父這時恰好從外回來,聽聞靖王送了禮,先是一愣,隨即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他早年確在北境救過靖王,只是這事極少有人知道,靖王此刻送禮,怕是意有所指。他看了眼蕭景淵,又看了眼一臉平靜的女兒,心里那點對“邊境異動”的疑慮,忽然重了幾分。

宴席吃到一半,柳云溪忽然捂著肚子蹙眉,臉色白得更厲害了:“姐姐,我、我肚子忽然好疼……”

蘇清晏“關切”地扶她:“是不是方才落水受了寒?快回房歇著,請?zhí)t(yī)再瞧瞧?!?/p>

柳云溪被丫鬟扶著起身,走沒兩步,忽然“哎喲”一聲,竟是沒忍住,裙擺下隱隱滲出濕痕。周圍瞬間靜了靜,幾位夫人小姐都別開了眼,臉上帶著尷尬和嫌惡。

柳云溪又羞又憤,幾乎要暈過去——怎么會這樣?她明明是給蘇清晏下的藥!

“快送小姐回房!”青黛慌了神,拉著柳云溪就往外跑。

蘇清晏看著她們狼狽的背影,端起茶杯抿了口,眼底沒半分波瀾。錦書這時悄悄湊過來,在她耳邊低低道:“小姐,按您的吩咐放好了。方才聽柳小姐房里的小丫鬟說,青黛方才回房取過東西?!?/p>

蘇清晏輕輕點頭。柳云溪向來多疑,回頭定會查是誰動了手腳,青黛梳妝匣里的巴豆粉,足夠讓柳云溪先和自己人斗一場了。

宴席散后,蘇父留了蕭景淵說話,蘇清晏回房時,見母親王氏正坐在她的梳妝臺前,手里捏著那支雪蓮玉簪出神。

“母親。”蘇清晏走過去。

王氏抬頭,眼眶有些紅:“晏兒,今日柳云溪落水,你真覺得是意外?”

蘇清晏心里一動——母親向來溫和,卻不傻,怕是看出了不對勁。她挨著王氏坐下,輕聲道:“女兒也說不好。只是……方才宴席上,柳妹妹身邊的丫鬟青黛,好像往我茶杯里撒了東西,幸好我不小心潑了茶。”

王氏臉色一沉:“竟有這事?”她想起柳云溪自小寄養(yǎng)在蘇家,這些年看似乖巧,卻總在暗處和蘇清晏比,先前只當是小姑娘心性,如今想來,竟是藏著這般陰私!

“母親別氣。”蘇清晏握住她的手,“女兒心里有數(shù)。只是父親那邊……今日收到邊境的消息,母親可知道?”

王氏點頭:“你父親回來跟我提了句,說像是有人故意放的假消息,攪得人心惶惶。”

“女兒聽說,三皇子殿下近來常與兵部的人來往?!碧K清晏輕聲道,“父親戍邊多年,最懂邊境軍務,若真是假消息,怕是有人想借軍務做文章。”

王氏瞳孔一縮,猛地看向女兒——她總覺得今日的蘇清晏,比往常沉穩(wěn)太多,眼神里的冷靜不像個剛及笄的姑娘。但看著女兒眼底的關切,她只當是女兒長大了,懂得為家里操心,握住她的手沉聲道:“你放心,這事我會提醒你父親。往后離柳云溪和三皇子遠些,母親瞧著,他們不對勁?!?/p>

有母親這句話,蘇清晏松了口氣——前世母親就是因為太過信任柳云溪,才會被她哄騙著交出了蘇家的部分產業(yè)賬目,最后成了蕭景淵陷害蘇家的“證據(jù)”。這一世,母親能早點警醒,便是好的。

入夜后,蘇清晏躺在床榻上,聽著窗外的風聲,沒半點睡意。錦書端來一碗安神湯,低聲道:“小姐,柳小姐那邊鬧起來了。聽說柳小姐查巴豆粉的事,翻到了青黛匣子里的藥包,正拿著鞭子抽青黛呢,說她吃里扒外。”

“讓她鬧。”蘇清晏閉上眼,“鬧得越大越好,最好讓蕭景淵也知道她有多沉不住氣?!?/p>

錦書應了聲,又道:“還有件事,方才門房來報,說靖王殿下派來送賀禮的那個侍衛(wèi)沒走,就在府外客棧住下了,好像在等什么消息?!?/p>

蘇清晏睜開眼,眸色亮了亮。靖王果然不是隨便送份禮就完了。她想了想,對錦書道:“明日你去趟客棧,就說……多謝靖王殿下贈簪,家父感念舊情,改日定當?shù)情T道謝。另外,把這個交給那個侍衛(wèi)?!?/p>

她從枕下摸出一枚小巧的青銅令牌,上面刻著一個“蘇”字——這是前世父親被抄家時,她拼死藏下的,是當年父親和靖王在北境結義時的信物,憑此令牌,可求靖王辦一件事。

錦書接過令牌,小心收好:“奴婢明白?!?/p>

等錦書退下,蘇清晏重新躺下,指尖摩挲著那支雪蓮玉簪。玉簪冰涼,卻仿佛帶著北境的風雪氣,讓她混亂的心緒漸漸平靜。

蕭景淵的假消息、柳云溪的陰招、靖王的示好……這盤棋已經(jīng)開始落子了。

前世她是任人擺布的棋子,這一世,她要做執(zhí)棋的人。

次日一早,柳云溪果然沒再來找蘇清晏的麻煩——聽說她昨夜鬧到后半夜,嗓子都喊啞了,又受了寒,太醫(yī)讓她臥床靜養(yǎng)。蕭景淵派人來探望了一趟,卻沒親自來,想來是對柳云溪接連失手失了耐心。


更新時間:2025-09-05 23:09: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