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下了播放鍵?！啊职謺坷锏奈兜?，和推我那個人身上的，一模一樣。

”女兒稚嫩又清晰的聲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狠狠扎進這個死寂的客廳。江賀的臉色，

瞬間慘白如紙。他盯著我的手機，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耙粋€程序的錯誤而已！

”他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把奪過我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林晚，你瘋了！

你為了一個破音箱的胡言亂語，就要懷疑我？”手機屏幕四分五裂，

就像我們之間早已破碎的信任。“我沒懷疑你。”我看著他，一字一句?！拔抑皇窍胫?，

那天，推我女兒下樓的人，到底是誰?！彼难凵耖W爍，不敢與我對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他轉(zhuǎn)身就想回臥室，把自己關(guān)起來。我沖過去，攔在他面前。

“江賀，你看著我?！薄澳愀嬖V我，你沒有什么瞞著我。”他深吸一口氣，

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抬起頭。“我沒有。”他的眼睛里，

是我從未見過的驚慌和……恐懼。我突然明白了。他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不再理會他，轉(zhuǎn)身沖向書房。他從后面死死拉住我的胳膊?！傲滞?，你別進去！

”他的力氣大得嚇人，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放開！”“你冷靜點！這么晚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我奮力掙扎，指甲在他手臂上劃出血痕。

他吃痛地松了一下手，我趁機甩開他，擰開了書房的門。一股熟悉的，

甜膩又帶著一絲苦澀的奇異香味，撲面而來。就是這個味道。三年來，

這個味道像幽靈一樣盤踞在這間屋子里，我一直以為是昂貴的木材或者某種熏香。直到剛剛，

我才意識到，這是罪惡的味道。江賀跟著我沖進來，臉色比我還難看?！俺鋈?，林晚，

你給我出去！”他想把我推出門外，我卻像生了根一樣，死死扒住門框。我的目光，

牢牢鎖定在他的紅木書桌上。味道的源頭，就在那里?！澳闩率裁?？”我回頭看他，

眼神冰冷?！澳阍谂挛野l(fā)現(xiàn)什么？”他像是被我的眼神刺痛了，猛地松開手，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