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1991 年 7 月的急救記錄。在那個車禍男孩的檔案里，

家屬簽名欄果然寫著 “楊小越” 三個字，字跡和圖紙上的一模一樣。他突然明白，

那個女孩，就是給自己寫紙條的人?！霸瓉砦覀冊缇鸵娺^?！?他喃喃自語，

把舞臺設(shè)計圖貼在宿舍的墻上。他想起那個女孩遞紙巾時的笑容，很干凈，像梔子花一樣。

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 —— 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需要他幫助的人，

還有那個相信他的女孩。接下來的幾天，楊小越開始偷偷練習(xí)唱歌。她把歌詞寫在廢布料上，

藏在縫紉機(jī)的抽屜里，干活間隙就拿出來看。王嬸發(fā)現(xiàn)她總是在哼歌，卻沒再罵她，

反而偷偷塞給她一張報紙：“上海下個月有個‘新人歌手大賽’，不要報名費(fèi)，

你要不要試試？”楊小越接過報紙，眼睛亮了起來。她知道，這是她的機(jī)會。

第四章 蝴蝶振翅的裂痕日子一天天過去，楊小越一邊偷偷準(zhǔn)備比賽，

一邊應(yīng)付父親和王科長的催促。她把練歌的時間安排在凌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

跑到港口的礁石上練聲，海風(fēng)把她的嗓子吹得有些沙啞，她就含著潤喉糖繼續(xù)練。

毛不易也開始在工作之余寫歌。他把醫(yī)院里的故事寫進(jìn)歌詞里，寫那個車禍男孩的遺憾，

寫楊小越的堅持，寫自己從迷茫到堅定的過程。他發(fā)現(xiàn)，寫歌和當(dāng)護(hù)士一樣，都能治愈人心。

第十一封信寄出的那天晚上，龍門港遭遇了罕見的雷暴?？耧L(fēng)卷著暴雨砸在屋頂上，

窗戶玻璃震得嗡嗡作響。楊小越正躲在被子里看比賽章程，

突然聽到外屋傳來父親的聲音 —— 他沒喝醉，說話很清醒。她趕緊把章程藏在枕頭下，

假裝睡著。門被推開了，父親走了進(jìn)來，

手里攥著一張紙 —— 是上海新人歌手大賽的報名表，還有一張去上海的火車票。

“你去吧?！?父親把東西放在床頭，聲音有些沙啞，“我昨天去港口，

看到你在礁石上練歌，凍得瑟瑟發(fā)抖，還在唱。你媽要是還在，肯定也支持你。

”楊小越猛地坐起來，眼淚掉...